旋即陈情一干人等便被带到了京城公堂之上,这几位抬头一看,公堂书案后坐的不是知府大人,而是武安王秦峰,知府大人则站在武安王秦峰的上垂手。
只见武安王秦峰虎目圆睁,怒目而视,此时一旁的知府大人也不敢多看一眼秦峰。
秦峰是谁,那可是皇上御赐的武安王。
江山刚稳固时,皇上曾赐封秦峰为一字并肩王,那还了得?那完完全全就是和皇上平起平坐的人物了。
可秦峰不敢领恩,他觉得哪有臣子和皇上平分天下的,那说出去还以为自己要谋权篡位夺天下呢,于是便委婉推辞了。
皇上因此更加高兴,于是封秦峰为武安王。
所以知府大人生怕引火上身,毕竟这事发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秦峰如果追究下来,那也没好果子吃。
好在目前武安王还没把注意力放在知府身上。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这块御令是何人偷走的?又是受何人指使?快与本王如实讲来,兴许还能留你们全尸,如若不然,哼!就休得怨本王。”秦峰怒喝道。
堂下陈情苏淮等人半天没有言语,秦峰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走到他们面前,注视着每一个人,当看到苏淮时,眉头微微一皱,随机又看到陈情,“我看你们很面熟啊!”秦峰说了一句,接着又问苏淮“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小人叫苏淮。”苏淮跪着低着头回答。
“御令可是你偷的?”王爷侧目而视。
“这…”苏淮不知道怎么回答王爷了。
“嗯?是也不是?”武安王秦峰大声呵道。
“回王爷,御令是我拿的!”陈情抢先回答了秦峰的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偷的?”秦峰满脸怒火问道。
“小人名叫陈情,就,,就就在方才,小人与王爷撞一起的时候顺手偷走了御令。”陈情声音有些发抖。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有这本事,能从我身上偷东西,不仅有本事,你胆子也挺大!来人呐,将陈情拉出凌迟处死!”武安王秦峰一甩袖子回到了桌案后。
陈情被差人带走,知府赶紧接话:“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今日本该将你们全都凌迟处死,奈何王爷大发慈悲,还不赶紧谢过王爷!”
小脸子和另外几人赶紧一个劲儿的磕头谢恩,苏淮却没有,苏淮红着眼眶说:“王爷,王爷饶命,求求王爷饶我大哥一命,我愿替我大哥领罪,王爷,求求你了王爷!”
“你替他领罪?领罪就不必了,便与陈情一同凌迟吧!来人呐,押下去!”秦峰面无表情的说。
小脸子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再次给武安王秦峰磕头,说道:“王爷…”刚开口就被秦峰打断了,秦峰一双虎目瞪着小脸子问:“你也想死?”
小脸子急忙磕头变摇头,边哭变喊:“王爷,纯属误会,我们不是为了偷御令,我们几天没吃饭了,只想偷点小钱买点吃的填饱肚子,实在不知道王爷口袋里居然是御令,小人们就是打死也不敢惦记啊,我们甘愿领罪,可还望王爷留我们一条活命啊,王爷!”
“偷点小钱?只要是偷就违法,管你们偷什么,何况你们偷的是王爷,胆大包天,来人呐,全拖出去斩了!”知府在一旁怒喝道。
“本王在此,怎需你来多言,你算什么东西?与我退下!”秦峰怒斥知府
知府大人一看,立马低下头颤颤巍巍回答:“全凭王爷发落!”
“传令,免除陈情一干人等死罪,将陈情驱逐出疆外永不得入我虞国。本王府中缺几个下人,除陈情外的其他人,带到本王府中听用!退堂!”秦峰一甩袖子离开大堂。
知府站在原地痴呆呆的愣着,他在想,这不像是武安王的作风啊,这可是重罪,怎么说饶就饶了呢?知府再没敢多想,派人将苏淮等人送进武安王府。
来交接的是武安王秦峰的管家,名叫李庐,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李庐出门对着几位差人笑脸相迎,做完了交接道了几声辛苦之后便送走了差人。
“跟我来吧!”
李庐边走边说,“你们几个娃娃,准是犯了啥错让人带到这儿的吧?幸好你们碰到的是武安王,如果是其他王爷,你们现在早成孤魂野鬼咯!王爷看你们年纪轻,不忍心降罪于你们,这是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也顺便给你们口饭吃,就这恩情,你们一辈子也还不上,还有,别以为你们有什么特殊的身份王爷才把你们留下来,王府里像你们这样被‘关’进来的少说一两百人,全仗着王爷心善。一会儿我给你们各自安排住处,以后你们就住那儿!府里的杂活多的是,干活都机灵着点儿,王爷高兴了说不定就赏你们几个钱花,别让我为难!说好听点你们是来王府干杂活的,说难听点你们就是关在王府里的囚犯,府里的丫鬟你们都比不了!听明白了吗?”
王府很大,苏淮几人被分开了,各自也不知道各自在哪儿。
都安顿好了,苏淮觉着有些无聊,出了房间四处走走,兜兜转转走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找不到回房间的路了,于是加快脚步茫无头绪的到处乱绕,心想:万一一会儿府里来人交代事情发现我没在,还以为我逃跑了,那不完了!
苏淮走到一座小院外,隐隐听到好像有人在里面练武,器械耍的呼呼作响,还夹杂着喊声,深沉浑厚。
苏淮轻轻走进去,里面景色很美,一个小水池里面几条鲤鱼生龙活虎,两座假山上面藤蔓环绕,院中正是一人在练武,苏淮躲在假山后悄悄看着,此人穿着浅白淡金麒麟袍,一条橙红连勾雷纹角带系在腰间,一头飘逸乌黑的长发,有双忧郁的凤眼,体型修长,当真是逸群之才。
只见此人手使一杆长枪,银光闪烁,配合上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如同龙飞凤舞。
突然,此人招式变换,猛的一枪朝苏淮面前的假山刺过来,刚要触碰到假山,又一瞬间停住了,只听得枪尖因惯性发出“噔”的一声。
“谁?”那人冷冷的问了一句,并没有看向苏淮这边。
“你好,小的叫苏淮,王爷带到府里来干活的。”苏淮颤颤巍巍的说。
“犯了什么事啊?”那人收回长枪用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道。
“偷了王爷的御令。”苏淮说。
“你有什么本事能从王爷手里偷东西?”那人不屑的问了一句。
“这,,,我,,,”苏淮不知道怎么回答。
“哎呀,算了算了,我不感兴趣,总之你现在还能活着也算是福大命大碰见的是武安王。”
“我看您衣着光鲜,敢问您是府里的什么人呀?”苏淮壮着胆子问。
“我叫秦习,秦峰是我父亲。”
苏淮一听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扑通跪下,“小人不知少千岁在此,打扰了您,望少千岁恕罪!”说完又连连磕头。
“哈哈哈哈,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生得如此胆小,让人看了岂不笑话,起来吧,你偷了御令本该难免一死,父王既然把你留下来自有道理,况且,那御令又不是我的,你不必如此惊慌。我每天在此习武练功,也挺无聊,你就在这儿陪我练功吧,怎样?”
“少千岁有言,小的万不敢推辞,只怕万一王爷那边有事找我,不知如何是好,况且我不会武功,这,,,”
“哈哈,府里下人多的是,你以为你是谁?父王能想起你?有我在你怕什么,真是够胆小的!至于武功嘛,你一点都没学过?”
秦习想了想又接着说:“看你身体弱不禁风的,强度太大我怕你吃不消,反正你被我父王带进府了,一时半会儿你是出不去了,教你点皮毛吧,时间长了自然就抗揍了,我也打发打发时间!”
说完秦习就将手里的长枪扔给苏淮,苏淮一把接住“腾腾腾”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墙根儿下,这一下打的苏淮两臂发麻,好悬没断了几根肋骨。
秦习微微一笑,说道:“连兵器都抓不住,你也太没用了!”
苏淮强忍着疼痛缓慢站起身来,秦习上前几步一伸手,那枪“唰”一下飞回秦习手中,秦习用枪指向苏淮,枪尖就离苏淮的眼睛两寸的距离,秦习慢慢把枪指向旁边一棵树,跟苏淮说:“你去折一根树枝来!”
苏淮照做,折来一根树枝,秦习接过树枝说:“我教你一套剑法,你看好了!这是最基本的剑法,每天照着练可以让你对兵器有所认知!”秦习演练了一遍,随后将简单的心法告诉苏淮。
“多谢少千岁!”
“行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