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疑问?”他们显得越强势,得到的消息就越准确。
“阵法我动了手脚,为何他们还会失败?”这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阵法一关闭,他们的人就进来了。哪怕穆林月一直盯着自己,也不可能有时间再次启动。
“这是你最大的错误,小瞧了我们。”凌九难得开了口,斜眼看着他,身上的气势格外慑人。
哑巴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鬼先生灭门时,凌九最多刚出生,而且在他七八岁时,父母就应该去了。怎会如此精通。但事实胜于雄辨。他输得不冤。
接受了一切失败,自觉得开始最后的交待。他现在已可以确定与自己接触的人那人不是最后的幕后人,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不能描述他是什么样子,他长得极为普通,身高体型与我差不多,年纪也与我不相上下,不过……”哑巴嘴角裂开今天第一个笑意,带着股恨意与邪性。
“他手臂上有纹身,我虽不记得,但对你们总归有些用处。”他就不信了,他没处讨回一局来。
这个信息确实对凌九他们极有用处,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你可认识一个养蛊的人?”这个问题她是替阿吱问的,该翻翻旧帐了。
“蛊?”哑巴还没跟上,她的话题跳跃性太大了。努力开始回想,从鬼门出来以后,他走过许多地方,也跟过各式各样的主子,这么特殊的一个偏门,很快他就想了起来。“有。”
穆林月的眼帘微垂,挡住一闪而过的杀意。想起来了是吧,那就要为你当年的作为买单。
“但我不告诉你。”那事没什么很重要的,但他们提出来,肯定是有目的的。他现在一无所有,多一份筹码,就多一份保命的机会。哑巴哪知道在他承认说有时,不,在他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已半条腿迈进了棺材。
“噢?!”穆林月乐了,就知这人是个大滑头。有没有哪养蛊人的线索都无所谓,这么多年过去了,并不指望他的话有用,不过,她倒要看看,哑巴想用他自以为是的筹码换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凌九听闻,看了一眼她,对于她的了解,他知道,真正的穆林月出来了。
“先告诉我,你们为何不拆穿我,我再告诉你。”他们回问了,就是松口了,尽量多打听些,以备不时之需,要知道这么多处他能活着,就是因为他知道太多别人的秘密。从而合理利用,才能如此快活。若今日侥幸过得了这关,他可以预见从哪得来更多的好处。
“就这?”
“就这。”哑巴很肯定。
穆林月给了一直当空气的冷夏一个眼色,冷夏会意,悄无生息退了出去。待她转过眼,整个人的气势全开。“为什么不拆穿你?因为你蠢。”
哑巴皱眉,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在他的理解里,不拆穿他是为了钓大鱼,哪怕是钓他的上线。
“问的这个问题也极蠢,除了利用你,还有别的原因吗?”
“可你们没跟踪我。”这是他百般不解的地方,既然发现了他,跟踪他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呵呵。跟踪?被你们抓吗?”在她穆宅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为人的谨慎小心,少了一个人,她怎么不找,不跟?当然他就可以布好口袋等着了。
哑巴已没法表达自己的心情,连他故意消失的目的,她都猜到了,他还有什么心眼好玩的。
“不怕告诉你,从你出现,我们就开始布局,我们猜测你是来找东西的,不过不知道你找的是什么?”打击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所做的一切都归于失败的一类,让他再无反抗之心。
“什么认为我不是来杀你们的?”
“杀我们?凭你吗?”凌九把玩着穆林月的手指,轻描淡写得来了一句。
“明的不行,暗的呢?”要知道,他可是将这栋楼从里到外都翻了一个遍。
“没我的放手,你一个房间也进不去。”
“你也会阵法?”哑巴很是吃惊。
“瞧,这也是你的一大失误点。先入为主了,你不觉得穆宅的阵法,与顾宅不同吗?若这都看不出来,白在鬼门混了那么多年。”
穆林月拍了一下凌九的手,怎弄得她心痒痒的了。没看见在办正事吗?
哑巴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得打量穆林月,她坐在那里,还是笑颜如花的模样,还是那如花般的年纪,可有什么不同了。是什么呢?是气势,凌九的气势极强,可她在他身边,丝毫不落下乘,自成一体,的确是他走眼了。
“你知道我取走了什么。”哑巴肯定到,这种气势的女人,怎么能容忍当男人的玩物。
“哟,开窍了。不错,我知道,而且还是我亲手设计的。”她不介意再丢一个炸弹。
果然,哑巴被炸晕了,那个盒子他亲手取的,当然知道它的严密性与机关设计的巧妙性,以他的水准很难将其打开。这出于这女人之手?慢着,出于她之手,意味着这是个圈套。
“你们不是不知道我来找什么吗?”不甘心提追问了一句。上线告诉过他,这东西在凌九手里应没错,但他应该不知道是什么。极有可能只是当父母的遗物在保管。任务看起来不难,他才接。
“是不知道。但你告诉了我呀!”
“我?!”
“对,为了赢得我们的信任,你拿出了鬼门印鉴,刚巧提醒了九爷,似小时候在什么上见过。便将计就计了。”
哑巴那个悔啊,见他差点捶胸顿足,穆林月的目的达到了。“你问这个问题,无非是想探我们的深浅,好去卖人情与好处。不过,你现在知道那东西是假的,还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