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鯥毕竟担着给曼娘治病的责任的。
曼娘还没在沐昊的怀里呆够,外面的管家就在门口禀报,说临神医来了。曼娘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临鯥是神医的,在曼娘的印象中,临鯥还是清河里那条咬了自己一口的麟鱼。沐昊拍了拍怀里人儿的头,轻声道:“起来吧。”
曼娘嘟了嘟嘴,极不情愿的从沐昊的怀里爬起。沐昊帮她把衣物整理好,又洗漱一番。之后才拉着沐昊的衣襟慢慢的来到厅里。临鯥和昨日打过架的那位已在厅里等着了。曼娘一看到那位,便撒开沐昊,跑到他面前,威胁道:“你胆识不错,还敢来。”
陸蜀道:“我为什么不敢来?难道你吃人?”曼娘笑了笑,道:“我不吃人,但我心情好的时候吃马肉。”
沐昊看着眼陸蜀,心里想着原来是这小子欺负自己的徒弟,真有种想打他一顿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现在自己有求于人,看他和临鯥这小子的关系不比寻常,还是先放一放。于是招手让曼娘坐到自己身边来。
临鯥看着沐昊这样,心里真的很无语,明明是自己的徒弟,还嫁作他人妇了,但还这样的行径,真的很佩服河神的心境。
临鯥道:“今日来,第一,是给主人复查的。第二嘛,带我这好友来见见河神,以后还要仰仗河神多关照。”沐昊心里本就对着陸蜀有气,只是不好发作,现在临鯥这样说了,更不好发作了,但他昨日累了自己徒弟的事,怎么都完不了,不打他一顿,说是要说几句的。
沐昊道:“你就是昨日累坏我徒儿的那小子,你真是好大胆啊,在我异界你也敢胡来。”
陸蜀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知道自己昨日惹了不该惹的人,也误会了人家,于是赶紧站来,向沐昊行礼赔罪,说道:“昨日确实是小生莽撞了,这里向河神和姑娘赔罪了。”沐昊也是明白人,见好就收,于是摆了摆手,道:“罢了。”
临鯥也站了起来,对沐昊道:“我来给主人号号脉。”说着走到曼娘身旁的位子坐下,曼娘把手伸出搁在茶几之上。临鯥搭上脉仔细的诊断。
半晌后,临鯥收回手,看像沐昊,此刻,沐昊也看着他,但两人的眼神都充满的深意。曼娘见两人这么对看着,也不和自己说点什么,好歹现在生病的自己,又不他们,他们这样看着对方做什么?
曼娘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问道:“临鯥,我才是病人,你看着我师傅作甚?”
临鯥尴尬的笑了笑,道:“就是在给诊脉的时候,我无意的瞟了你师傅一眼,发现你师傅今日特别的不同,因此就想仔细的看看,看到底不同在哪儿?原来你师傅春心萌动了。”说完呵呵的笑了两声,真是尴尬的谎言。
曼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沐昊的脸,发现他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啊,临鯥是在哪里看出师傅在春心萌动?等等,师傅在春心萌动?师傅的春心?临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师傅动了男女之间的那种心思?曼娘的心一惊,她是经过人事的妇人了,当然懂男女之间的事。曼娘的心有点乱。
曼娘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沐昊都看在眼里,他瞪了临鯥一眼,怪他口无遮拦。临鯥也自知刚才自己失言了,怪就怪大家平时从不注意言语的分寸。临鯥是遮掩了这件事,又把另一件事给抖出来了,真想给自己的嘴巴一巴掌。
沐昊笑了笑,伸手握住曼娘的手,顿时,曼娘满脸通红,想把自己的手从沐昊的手心抽出去,但沐昊用力把它握紧了。当着旁人的面,曼娘也只好作罢,任由沐昊握着。沐昊看了临鯥一眼,问:“今日如何?”
临鯥理了理头绪,意味深长道:“情伤还得用情医。”沐昊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现在不正是用情在医吗?他用了最深的情。
临鯥看着沐昊和曼娘,在心里道:可惜啊,医她的药不是你的情。
正当临鯥想着要不要告诉沐昊真相的时候,沐昊的管家进来了,向沐昊禀报:“天帝派神使来了。”沐昊听完,想来天帝是有事,不然也不会特意派神使前来。他拍了拍曼娘的手背,放开了她的手。站起来随管家走出了大厅。
临鯥见沐昊走了,便在刚才沐昊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着曼娘的眼睛,但他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曼娘被盯久了,心里烦了起来,恼火的道:“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同时陸蜀也问道:“你老盯着人家看什么?”语气酸酸的。
曼娘和临鯥同时看向陸蜀,但两人的眼神那是差距很大的,临鯥的眼里是满满的溺宠。但曼娘的眼神里是老大的疑问。
曼娘看了陸蜀一眼后,收回目光,但又看向临鯥,并问:“他说话怎么这么酸啊?”
临鯥道:“有吗?他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以后你习惯了就好。”
曼娘狐疑道:“是吗?”
临鯥道:“是的,真的。”曼娘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但又说不上来。她看了临鯥一眼,问:“我师傅也不在这里,你告诉我,我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临鯥在心里踌躇了半天,正要开口,这时陸蜀到先说了:“你中的是情毒,但师傅没法给你解毒,你的解药要另寻他人。”临鯥瞪了陸蜀一眼,怪他多嘴,但陸蜀同样的一眼瞪了回去,那眼神犀利的可怕,像是在说你是大夫,有什么病你得照实讲。
临鯥被盯蔫了,可怜巴巴的眼神眨了眨收了回来。眼神从陸蜀那里收回时遇到了曼娘正盯着他的眼神,临鯥真是要抓狂了,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盯着自己干嘛呢?自己也是个大夫好吧,看个病还要受这么多的气,也真不明白自己的先祖为什么要学医,搞的自己的后人是除了救人外,就剩被人欺负了,武功法术一点都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