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雅失神的站在门口,半晌没回过神来,等她清醒,心想糟了,赶紧把茶水送进雅间,道了声告退赶紧的追自己的主子去了。
雅间里靠在龙篱手臂上的女子离开龙篱的手臂坐直了身子,问:“公子,你不追吗?”
龙篱极目远眺,当然已是看不到任何的影子了,龙篱站了起来,道:“走吧。”
女子问:“回去?”
龙篱好看的笑了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冷得很,但声音平静,答:“去找家客栈住下。”
女子点头。
两人离开了酒楼。
雅殿。
彧把曼娘轻轻的放在了睡榻上,刚想给她把鞋子脱掉时,曼娘伸手拉住了彧的衣袖,嘴里嘟嚷着:“雪若,今日好冷,你去给我生个火炉来。”声音醉意浓浓。
听到雪若二字,彧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侧过脸看着她,只见她微闭着眼,脸颊粉红,那嘴唇红的更是艳丽,不觉得看呆了。
见自己喊的人半日都没动静,曼娘又喊了声,只是声音更模糊,喘息的气息更重。彧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只感觉她的手烫的吓人,再伸手抚上她的脸时,脸也是烫的。彧的心里一惊,怎么饮个酒烫这样?
正当彧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女人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嘴里嚷着好冷好冷。这一下彧是更不明白了,她浑身烫成这样,但她还一个劲的喊冷,彧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是不是中毒了?
恰巧这时霜雅赶了回来,她见曼娘如此模样,在彧冷冷的眼神下,赶紧给曼娘检查。检查完了之后,霜雅一脸通红的看着彧,彧想这是怎么啦?怎么主子是模样,侍从也是这模样了?
彧冷冷的问:“怎么啦?”
霜雅见彧问,她的脸更红了,喃喃的道:“回大祭司,灵后中毒了。”
中毒?中毒了你脸红成这样做什么?
“什么毒?怎么中的?”
“是小婢该死,没有照顾好灵后。”彧不耐烦听这些虚的话,冷声道:“到底中的什么毒?”一想到和龙篱那个男人一起饮过酒,彧的心里就有一万匹马奔过。
霜雅也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彧这样的语气,她听着也是有点不耐烦了,平时对他恭敬客气都是看在自己主子的份上。
听彧这语气,霜雅刚才的慌张到是没了,反而平静下来,只是还是不好意思对他说出曼娘中的什么毒。反观睡榻上的曼娘,脸色越来越潮红,呼吸是越来越急促,但她嘴里还是嚷嚷着“好冷。”
这一下可把彧急坏了,他对着霜雅沉声喝道:“快说。”
“春情。”
彧的脑子一下就炸了,他对着霜雅吼道:“出去。”
其实霜雅就等着这句话,此刻的她,全身在打着寒战,她不敢想如果大祭司没有及时出现,后果是什么。
霜雅带着极度后怕的心情走出了寝宫。
寝宫内,空气中莫名的飘浮着一些暧昧的气息,让彧莫名的烦躁。
他低下头弯腰看着女人的脸,只见她两颊粉红,小嘴微张,微微皱着眉,喃喃的说道:“好冷,好冷。”
看着她这般模样,彧喉结上下滚动,吞了口口水,这时女人一伸手,把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因好冷,突然抓到了一个热的东西,怎么舍得放手,一用力,把热源往自己的方向拉,但拉的不是很顺手,就干脆自己向热源靠近,越靠近,越温暖,越温暖,就越想靠近,最后把总个人都贴在了那无边无际的热源上,顿时感觉就没那么冷了,但越感觉舒服,就想要越多,就想要更暖和。
手不安分的扒拉起来,脸也不停的蹭着,但是怎么扒拉总感觉那热和自己隔着什么,越是这样,就越是心急。手就更用力了。
“别急,我来。”柔情宠溺的声音并没有让她停下手。好不容易,终于贴上那心里渴望的热了,是满心的欢喜,万般的如意。
当一个唇印上另一个唇时,那凉意正慢慢的从身体里丝丝的抽走,剩下的就是热了。云舒云卷,原来思念是如此滋味。
因极度的疲倦和酒的后劲,曼娘已在彧的怀里熟睡,彧轻轻的拥着她,手指在她还存一丝微热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
侧着脸,看着熟睡中的她,彧没想到,自己这一刚回到都城,有人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对自己的女人做这么卑劣的事情。
彧心里的害怕不比霜雅少,他想着只要自己晚一点点找到她,后果是什么,想都不用想。只是让彧不明白的是,好歹曼娘也是个神女,怎么这样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呢,再说还有个霜雅在旁边,怎么那丫头也一点都没发觉吗?
这时墨恒的声音在寝宫外响起:“禀大祭司,属下回来了。”
彧看了看臂弯里熟睡的女人,他改用秘术询问情况,墨恒调查的结果是那酒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而且客人走后,桌子上的东西都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彧听后,还真是迷茫了。
他不光迷茫,还迷惑不解,其实就他的医术,五界内应该是没有什么药和毒是他不认识和不知道的,但今日这药他竟然没有看出来,心里不免恼起火来。
他想到侍从霜雅,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彧看了看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手指在她脸上继续轻轻的摩挲着,并轻声问:“你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但女人毫无反应,继续香香的睡着,彧在她的鼻尖上用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溺宠的道:“你啊,没事去和他饮什么酒啊,幸亏为夫我回来了,不然。。。。。。”彧突然不敢往下说了,心一下子就紧了,他用力的抱紧了她,她生怕一松手她再也找不见。
龙篱对自己女人的心思彧心里是清楚的,没想到,都十几年过去了,那男人怎么还没死心?彧心里的火蹭蹭的往头顶冒,要不是此刻曼娘正睡在他的怀里,他还真会提着刀剑杀过去,但一看到怀里的女人,他觉得还是可以先忍忍,至于这账嘛,以后可以慢慢的和他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