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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亦愿付

对然欢 药相叶籽 2412 2024-07-06 23:33

  她跟随着他一步不离的跟着他,跟他流汗,吃粗粮,回家一起开心的数着今天收获的钱两。他竟然会有夸赞她的时候。

  而只是说:你还是挺能干的,若不是做砍掉别人翅膀的活的话,就更好了。

  她只是不说话。

  而夜晚到来,又消失,一大早起来,以拾就发现她不在了,想是她回家了罢。毕竟再怎么不在乎似乎都是家,都需要回去的。

  她是被逮回去的。

  进来,又是自然跪下,堂上的主,刚放下茶杯,还没等说话,而璃娘就开口了:丫头,你是要靠你自己去诱惑他吗?还是怎么,就一直与他接近不肯回来,你看出他什么来了?总不能与他相处这些天了,一点消息都没套出来罢。

  方华,抬起头,面对,就说:没有消息,他只是觉翅膀处痒,别无其他。

  而主这时才开口说了话:痒?想必离长出翅膀来不远了,都说翅膀重新生长需要契机,你要为他寻找,就一直待在他身边罢,当然,你若真喜欢上他,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一声,你这个月可一对翅膀都没带回来,这次你可是要亲自砍下的。

  方华只盯着主的眼睛而说:我知道,我会的。

  主吩咐她下去,而以后只要她不回,他们是不会再去逮她了。而,下次是她要亲自携翅膀回来的,不限时间,毕竟谁也不会知道翅膀到底什么时候会长出来。就先让她享受几天的清闲,也无妨。

  爱上他,也没关系?不过只是应付的话,他的翅膀,就算注定要砍下,也不会是自己,而对他,翅膀的生长她是要抑制的。翅膀生长出,就代表断了一切,就要抑制住,保留住幸福。但她又犹豫,那是他的梦,这一世就真要他长不出翅膀来吗?

  而后,回归。

  以拾就在门口等她,仿佛知道她会回来,见她回来而说:他们交代你什么了?我就知道,你只要帮我长出翅膀来,再取走,不就是功劳一件?

  方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不同于以前厌恶的样子,而只是单纯的仇恨,格外单纯,而只是说:确实如此,不过,我没有力气,也不会砍掉你的翅膀。你的翅膀是别人的,你不是说,就算被再次砍掉翅膀只要能拥有一瞬,也是好的吗?

  以拾回身往屋里走,而听到这话,就说:话是这样说的,谁不想一直拥有自己所珍视的。还有,你还有脸回来,你觉得我还会把你留在身边?留在身边干嘛,寻死吗?

  方华听此话,知道,就要离开,他都说,不会让自己留下,又何必死皮赖脸。只回去说,说自己做不来这件事,任凭处罚便可。

  而她刚走出门,就听见背后有喊声:叫你走,你就真走啊,说好了,我的翅膀只能是你的,还有是父母留下你的,拿我的翅膀做赌注,留下你。

  她只听到话,而停在原地,也未转身,他就追上来,而说:回去!听不见吗?

  这时她才回过身来,而回转身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而只是说:翅膀还会再长出第三次吗?

  以拾不说话,只拉着她走向房屋内,而到了房屋,两人都坐下,他才说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世死去,大不了下一世再来,肯定会有个地方,遇不到你们这群恶心的什么后人。再说了,这一世还不一定长出翅膀来呢,若我长不出来,你耗在我身上的时间不就白费了?

  方华没说话,而只是看着他,他不好意思,而说:嗯?问你呢?没想过?一直看着我干嘛。

  而她却说:我就一世世的等,等你的翅膀长出来,然后……

  以拾抢在前面说了:亲手砍下它?

  她摇头,但是没再说。她在主面前应付的说要砍下他翅膀时就已经想好如何对待这棘手的事情。抑制翅膀的生长,或是让翅膀长出而保护它不遭砍下。她还是觉得实现他的心愿好,翅膀,可以飞翔天空的翅膀,他的梦,就是要保护的。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生长出翅膀来,再想办法保护,就算要她背叛整个家族都不足惜。

  “女儿,我们几生世的生命总要去保护和爱惜一个人的,就算堵上我们的一切也要保护那个人。就算失去生命。我们不是生来就是掠夺别人希望的恶魔,我们也曾是天使,曾照耀过别人的前方。女儿,你要记住,遇到了,就不要想放弃,就算你爱上的人怎样的违背,都要为爱付出代价。哪怕沉痛无比。知道吗?女儿。”

  娘亲为此付出惨痛的生命代价,而她这一生就不虚此行。不过怎样活,为自己还是为别人,都是活过。她清楚的记得,娘亲被处死前脸上是没有遗憾的笑容,她仿佛知道不久之后就又是重逢,又是相爱永生。

  她也坚信,不管什么人,值不值得,总要付出什么,就算他丝毫不领情,他也不会知道他何时就成为了自己心中摆脱现状的希望,而大部分都是自己甘愿。但也足够。

  无眠的夜,她的屋门被吱呀的推开,而就见他赤裸上身闯入,只坐在她床边,她从床上坐起。他背对着她,她看见的是满是抓痕的脊背。

  她只把手覆盖在上面,生发出绿色的法术光芒,再把手移开后,抓痕消失了,而她问道:痒感是否也消退了?

  而他说:只是减弱了。不过,已经感觉好些了。

  她为他披上自己的外衣,而他坐在旁边的座椅上,而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那么多翅膀也不是白吞下的,不是吗?

  她苦笑,而说:当然,我远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厉害。以后实在痒痛了,就找我来给你治愈,就算减弱也比你总是挠的血印累累要好。

  以拾却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扔掉而说:我不仅脊背痒,还觉身上燥热,尤其是心口,你能解吗?

  以拾站起来,而她一直盯着他的脸,此刻他所表现出来的势气与他说不出好看的脸不相附。

  而她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从床上起身,也站在他面前,又把衣服披在他身边,而说:热?跟我去个地方,去了就不热。

  她向他伸出手,他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的手,搭上她的手,两人就出房门,穿梭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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