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命的加入,那边的局势明显明朗起来。
北冥一边寻找蛟龙的弱点,一边道:“你去帮冥念,我怕她有危险。”
司命犹豫:“这里你一个人……”
“快去!”
由于司命的参与,坎天君打的不再那么游刃有余,一边要顾忌这边,一边要防止那边的偷袭。
坎天君怒极反笑,咬牙切齿:“还真是看错你了,司命!”
话说间,胳膊处被冥念刺了剑,伤口处的血很快在水中晕染开。坎天君抬起另一只胳膊朝司命劈了一掌,司命不躲不避,本想把剑刺入他胸口,却被打出好远。
坎天君道:“念儿,你再胡闹,本天君不会留情!”
说着,对着飞身而来的冥念亦打出一掌,冥念落在另一原先栓铁链的地方,吐了血,而后又毫不在意的起身,抹了抹嘴边的血渍,继续不管不顾的朝他刺去。
坎天君皱眉:“疯了!”
冥念怒吼:“是你,都是因为你!你骗我!”
司命仙君那一掌,受的不轻,胸前有东西硌得慌。司命掏出胸前的东西,是一面五光十色的镜子——两生镜。镜子上有了裂痕,在水中散落。
那头的蛟龙已经被完全压制住了,北冥手中的剑化作铁链朝蛟龙缠去。
而冥念,再次被坎天君劈开后,却没再起来。这次她掉落的地方与司命相差不足一米远。那化作的碎片的镜子化作白雾全钻入了冥念与北冥的脑中。
北冥也维持不住身形从空中跌落,忍不住捂住脑袋。好在蛟龙已经被制住。
坎天君看了看令人,发出一阵狞笑,手中集上仙力,朝北冥走去。司命本想看看冥念有没有事,但眼下情况不容他多想,只得捡起剑朝坎天君刺去。
但,奈何武力值相差太多,司命在坎天君手下没过十招,便又被掀翻。就在这时,上空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又有两道身影落入湖中。
一人黑衣,一人白衣,分别是被称为鬼无心的南冥司和被称为圣心司的西冥司。
西冥司看了看被伤了的坎天君,似有些嫌弃,随后道:“被他拦了,没救出东冥司。”
南冥司一言不发,盯着前面的两人。他不是没看见那边昏过去了的冥念与北冥,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分心。
南冥司祭出龙骨扇,卷起水浪,朝两人打去。
地府还有一个叛徒,反正肯定不止东冥司一个。所以南冥司这些日子一直守在恶魂牢外,等着第二个叛徒自投罗网,他不确定第二个叛徒是谁,他也不确定这些叛徒是否会相互救,这能守着人来,全凭的是运气。
西冥司的声音从水浪后面传来:“南冥司,看在你我同僚一场,本司还是好心劝你一句,若是现在降,本司不要你性命,会劝天君手下留情的。”
南冥司皱眉:“叛徒!”
司命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忍不住吐了口血。
此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有两生镜挡在胸前。
南冥司皱眉,不解为何这位仙界的人会受伤如此重。
西冥司亦看到了,刚要问,就听到坎天君道:“他是假降。”
司命便是北冥司,三千年前,东冥司也是帮了坎天君不少忙,身份后来隐藏的极好,没有被发现,直至两千年前给坎天君送信才被北冥发现。北冥却没罚他,而是念在他是冥念皇弟的份上,放了他一条生路。
北冥司当时跪在地上磕头,道:“属下早就知错了。自皇姐跳入忘川河那天,属下就知道,属下和皇姐都被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骗了!属下这些年从未给过他完整的正确信息,他太聪明了,属下只能真假参半。”
说着,又磕了个头:“属下不求冥主能原谅,但属下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后来,北冥也许是觉得,地府迟早会被安插奸细,不如留下他。于是此事,地府知晓的甚少,连孟婆都不知晓,由此,北冥司当了地府的间谍。
再后来冥念来了地府,坎天君给他的任务是把冥念框到天界去,不能让她与北冥产生任何情感纠葛。于是发生了后面的事,北冥司借此说身份被发现,在地府呆不下去,便由此回到了天界当司命仙君。有坎天君帮他压制住体内的鬼力,所以一直未被天界其他人发现。
西冥司点点头:“那我去对付他。”
说完,使出鬼力朝司命仙君打去。而南冥司与坎天君这边也是僵持不下。南冥司的鬼力深厚,一直勤加修炼,从不怠慢,自然是能在坎天君底下过好几十招的。
司命仙君此时堪堪躲过,没有丝毫还击之力了。西冥司毫不犹豫的又打出一掌,直劈他的胸口。司命被打的后移,最终停在了冥念的旁边。
西冥司慢悠悠走来,手掌蓄力,再次劈出一掌,这一掌,足够要司命的命了。司命不躲,目光锁定在眉头紧锁的冥念身上,嘴巴一张一合,极小的声音:“皇姐……对不起。臣弟对不起你……其实……早就想给皇姐道歉了。”
“呸,狼心狗肺的东西!”
孟婆拿出拐杖,挡住了西冥司打来的这一击。
而西冥司身后又出现两个人,分别是束顷和清歌。
束顷观了观面前的战绩,道:“没拦住。”
西冥司皱眉:“那就让她们有来无回!”说着,与孟婆交上手。
二人的鬼力其实不相上下,打的难舍难分,最终两人被自己打出的鬼力逼退数十步。
西冥司忍不住呵斥:“束顷,你这是作甚!”
束顷牵着清歌后退一步:“欠你的人情早就还清了。”
西冥司皱眉威胁:“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
束顷当年说过,他与清歌有个孩子,孩子的魂息被养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而这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就是西冥司府。
束顷笑了笑:“西冥司觉得我会把孩子一直留在那里?那个,早就被我换成一具模型了。”
“卑鄙!”西冥司气急,朝束顷打去,束顷带着清歌轻松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