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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幽冥:冤家路窄 酉三 4045 2024-07-06 23:47

  五百年升组长,又五百年升队长,再熬上二百年升司判,刚在司判的位置上坐着五十三年,就被流放轮回帐中。

  她性格的两面转了又转,最终回到原点。

  “陈宝山,庚子年丙戌月庚戌日丁亥时生。”

  莫相忘声音不大不小,但跟在其后的孟云听得一清二楚。

  “暴毙。”

  二字一出。

  刺翎雨雁中,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杀客立即无端坠马,倒在地上。

  “张康杰,壬午年癸丑月庚辰日丙子时生——暴毙。”

  刺翎雨雁中,一名配着金腰带的杀客都不待接招,就直愣愣倒在地上。

  而孟云的脚步,震惊的再难向前挪动半分。

  莫相忘跟个机器一样,单手抚着半开窍的龙凤刀,一一念着名字和死因,那些个冲在前面的刺翎雨雁悉数倒下。

  可能是发现不对,一杀客招呼其余人后退,而孟云的坊员也匆匆撤回,那些个耳朵灵的坊员一个个惊恐地看着莫相忘。

  “再来,选谁呢?”

  莫相忘犹豫片刻,此时她妖力虽不济,但鬼力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着,且没有半分的体能消耗,真真就是借鬼面‘神陨天石’的力量,冲破了对鬼力的束缚,实打实的重新获得了司判的部分能力。

  这也说明,幽冥神君并没有因下放轮回帐,而剥夺她司判的法力。

  此刻,她只开了观生辰和定死期,甚至都没看那些人今生造的孽与行的善。

  “管,管主,她,她怎么?”那个耳朵灵的坊员连忙跑到孟云身边,一个个都是见了鬼的表情。

  而韶门的高手也一个个惊诧地看着她,并高声吆喝,“你们天坊还有习得邪术的人?”

  “怎么了?”书白跟封岑穿过那些坊员过来,就看见莫相忘自己站在前头,听旁人议论纷纷。

  “我们姑娘怎么了?”箜娥跟灵音也都过来,只留下兴儿麻九和曹平看车。

  那孟云的坊员战战兢兢问:“你们坊队是不是学了什么邪术?怎么只说话就能杀人了?”

  这话说得明白,听得糊涂。

  书白只领着其余三个穿过众人来到莫相忘身后,“坊队?”

  “怎么?”莫相忘瞥了眼书白和身后的人,“孟云,这池水若不搅乱,定无法撼动你想撼动的人,我想孟夫人应该推断出我会做什么样的举动,你自不必慌张,我相信,一切都在孟夫人的掌控之中,既然让我出现在这世上,就有出世的道理,书白,去牵匹马来,随我过去,跟那群讹我们八百万的杂门杂派,好好谈谈。”

  “是。”

  “八百万?”封岑夸张地一比划,“我们走这趟的总价都没有八百万,疯了吧。”他说着,朝旁边的坊员借了匹马,而身后的箜娥跟灵音竟然也有意要匹马,想跟上去一看究竟。

  “姑娘,这次灵音不怕了,还觉得,有些兴奋,这可是为什么呢?”灵音抿着嘴,与箜娥同骑,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打量那些门派的高手,“姑娘,这才是江湖吧?”

  “这?”莫相忘从未亲历过江湖,若是亲历,也是生前,死后打交道的都是畜生,“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马蹄声渐起,身后的孟云和几名坊员也跟上来,行在左侧。

  随着他们靠近,刺翎雨雁跟杂门杂派成弧形后撤。

  莫相忘只朝书白跟封岑递了个眼神。

  书白清了清嗓,“出来个主事的,我家莫坊队有话要问。”

  也不知主事的是刚刚暴毙了还是怎么,竟没人接话,也没人上前。

  “你们是都主事啊,还是主事的已经挂了?”莫相忘高声问:“我今日要过此路,且,耽误不得,要么,你们就都挂在这路中,要么,就给我让出一条路来,我只给你们——三十个数,等我们查过了,你们就没得选了。”

  “呦呵,都听说天坊得一奇女子,自坊人升坊队不过一年,专走邪门货,如今见了果真邪门,不过我瞧着,这腰间可还配着雷门的腰牌呢,兄弟们,雷门的寄生石可没出来,这腰牌,怕是个能够进谷的证明。”一着黑武服散短发的男人一边说,一边寻觅着能跟他对眼神的同伙,“她绝对走的雷门货,怕不是那块寄生石吧。”

  莫相忘单手拽着缰绳,偏头看向那个说话的男子,“确实,所以你是想继续劫我?”

  “走货劫路,这是道上的规矩,劫你也是正法。”

  “那杀你也是正法。”莫相忘冷笑一声,“陈泊,丙子年甲午月甲午日辛未时生,怎么个死法呢?”

  “老大小心!那娘们会邪术!”

  “没想到堂堂天坊还会——”男人话没说完,就捂着心口,哆嗦着坠下马来。

  “我不言出,也能杀你。”莫相忘冷冷地瞥了那男人一眼,她没直接杀,而是慢慢疼死。

  “封岑,查三十个数,我看看谁还想劫我。”

  “是!”封岑最是嘚瑟地昂着下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这数查的没有规律。

  那些个不知所措的但凡起一点杀心,就会立刻坠马倒下。

  由此一来,在封岑没规律查到三十个数时,面前让出了一条路。

  孟云的队伍在前,莫相忘的两车在后。

  当经过刺翎雨雁面前的时候,莫相忘将雷门玉环解下,随便抓到个人问。

  “刚刚那人说的谷,是什么谷?雷门后人在谷中?”

  被揪住的人咽了下口水,但只是个小兵,只惶恐的瞥了眼另一个男人。

  “在雷音谷里,辉州沙罗城,这不是秘密,你去了一打听就知道了。”那男人的腰带是银色的,不同于其余的黑腰带,是个小组长。

  “谢了。”

  被这一大批劫路人目送着离开。

  他们快马加鞭,将韶门的俩孩子送走后,立马去了豆秸坡,这具干尸是半分都等不得了。

  溢出的液体在十分钟内腐蚀掉马车内的地毯,并且有烧穿木板的迹象。

  人偶和拜神像都被转移到另一辆车上,并且在干尸附近铺了好些黄土,他们现在已经不敢移动干尸,怕碎裂的部分越大,溢出的液体越多。

  若是赶到豆秸坡,就得直接把车扔下。

  可豆秸坡在明川的上饶县,他们抄近路走山路也得四五日到达。

  无奈,只能伐木在车下垫了块横梁,算是一路折腾到上饶县。

  但这豆秸坡,可不是什么门派重地,而是个乱葬岗。

  “这你要送一具被掏空的干尸去乱葬岗?”孟云也是头回碰见这么离奇的事,“这说不通啊,怎么会呢?谁下的单?”

  封岑赶忙把竹筒拿出来,但内容他早就记在脑子里了。

  “江凡柔下的单,此人没有任何背景,只说东西送到豆秸坡,至于接收,上面并没有标注,前查科曾调查过此事的经过,怀疑下单者江凡柔是被下了某种失魂秘术,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下单,但真实下单的人是谁,并没有查出来,因为江凡柔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人见过她跟陌生人接触。”

  孟云接过货单跟前查科的调查,那些没经历过这些事的坊员都纷纷竖起耳朵在旁边听着。

  “去了就知道了,据说豆秸坡就在那片荒山上,唉,没个哨子和小司南,帮我打听这里有什么传说没有。”莫相忘此时感慨,自家队伍人不全,办事难。

  “嗐,你队伍里有哨子和小司南,我队伍里也有啊。”孟云朝一个人抬抬下巴,“六子,去附近的村子里打听打听豆秸坡的事,快去快回。”

  “封岑,跟着去,他们不懂究竟要打听什么。”莫相忘说罢捶了捶肩膀,“今日就在这里扎营,明日再进山吧,也不差这一天。”

  “坊队,我也跟着去吧。”书白抱拳拱手,在得到同意后,也跟着离开。

  “莫坊队,你们究竟要打听什么啊?这豆秸坡不就是个乱葬岗吗?还能有什么?咱们今儿就把这车丢到那豆秸坡边上就好啦,又没有收货人。”张怀疑惑地瞧着她车上的那些货,“您以前走货都这么较真的?”

  “毕竟会有意外收获嘛,我的坊员,可比你们见多识广。”

  莫相忘也没想跟他们细说,只瞥了眼半开着门的另一辆马车,车厢正中间就端坐着那尊拜神像,觉得隔应。

  “扭头!扭头!把黑布盖上,我瞧着心慌一定不是好东西。”

  灵音听命,连忙爬到车里,把拜神像扭过去并盖上黑布,“姑娘,这拜神像究竟什么个来历啊?您都心慌,那这明日潭也不是个好地方吧,可别跟您相克啊。”

  “呸呸呸!”箜娥立马呵斥,就连旁边的麻九都跟着阻止,灵音赶忙吐了口水。

  “克我?”莫相忘饶有兴致,走到马车边上,盯着拜神像的背面,“我倒要瞧瞧,这世上什么能克我,我只是觉得,它有那么点让人生厌,像是能窥探内心一样。”

  “怎么个窥探法?”夏承灵折腾这些日,倒是没见再瘦下去,精神也比中蛊的时候好,“它都不带灵息,只一块石头,你又能感觉出什么?”

  “石头?”莫相忘像是被点醒一般,爬上车,忍着厌恶,将黑布摘下,并将半臂长二十多斤重的拜神像搬出来,“石头?”

  “不然呢?还能是铜铁的?”夏承灵摸了摸石像,“你之前在锤子山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之前还不信,现在,信了七八分。”

  他这说话声不大,神色十分暗淡,“前日我虽问你关于我的姓名和八字,你说确实是夏承灵,年龄也对,这些天我就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调查真相,我怕一个结果,却也期待这个结果。”

  莫相忘点点头,自己现在虽说通断言术,能观八字,暂时看不到今生行善作恶,所以就看不到夏承灵来到夏伯身边的经过。

  “你——”

  她话音刚落,就因为手碰到拜神像的肩膀而抖出一个激灵,自脚下窜上来一股恶寒,这感觉她太熟悉了,恶心了她整整五十三年。

  其源头是她看‘畜’的今生行善作恶而起。

  “这块神陨天石,八成是祝我通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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