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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回京

梦神赋 沪弄 3834 2024-07-06 23:52

  因为是乾隆派人将永琪和琅玦接回的,到京城后,按照规矩,永琪和琅玦当然要先入宫拜见乾隆,然后才能回自己家。

  彼时乾隆在延禧宫,永琪便带瑛麟和琅玦来到延禧宫,他们见到得,不只乾隆和令贵妃,还有叶赫那拉·敏敏。

  乾隆和令贵妃分别坐在榻上的茶几两边,敏敏就侍立在乾隆身旁。

  原来,敏敏早就派人在城门处盯梢,一旦有消息,就快马来报。敏敏得知他们兄妹行踪,先一步来到这里,候着琅玦来见。

  当下,永琪、瑛麟、琅玦刚向乾隆及令贵妃行了礼,敏敏就对乾隆说:“皇上,我们家丰绅济伦想他额娘都快想疯了,请容臣妾先行带公主回府,让他们母子相见。”

  琅玦听了这话,便知道敏敏没安好心。

  乾隆还没应声,永琪先开了口:“夫人,琅玦也多日未见皇阿玛,还没说上几句话,回家不至于如此心急吧?”

  令贵妃也附和道:“本宫也正想这么说呢!夫人再心疼孙子,也不差这一会儿吧?难道不给皇上与公主留点时间叙一叙父女之情?”

  敏敏冷笑道:“娘娘真会开玩笑!公主在京城住着的时候,几个月都未必想着来跟皇上请安呢!这会儿倒要叙父女情?臣妾是不大明白!”

  乾隆淡淡一笑,答道:“公主是不大亲近朕,幸而父女之间也没什么矛盾,朕自然不像夫人这般操心!夫人说是吧?”

  敏敏知道这是奚落自己的话,却当没听到一样。

  乾隆又说:“不过,朕与永琪确实有些体己话要谈,夫人可先带公主回去,也好让朕的外孙高兴高兴。”

  敏敏这才转过来,向乾隆和令贵妃行了礼,又向琅玦道:“公主,请吧!”

  琅玦也向乾隆和令贵妃行了告退之礼,却将眼神递与永琪,永琪深知其意,看着琅玦被敏敏带走,心中惴惴不安。

  令贵妃很是不悦,埋怨乾隆道:“皇上未免太偏心敏敏夫人了吧?延禧宫以后是不是以后都由她说了算?”

  乾隆笑道:“朕不是已经替你出了一口气了吗?她在这里聒噪得很,早打发了不是也清静些吗?”

  “那倒也是!”令妃只好附和着笑了笑,也站了起来,道:“既然皇上和五阿哥要谈体己话,臣妾杵在这也不合适,不如去预备些茶饭,等皇上聊完了,留五阿哥和侧福晋吃了午膳再走不迟!”

  乾隆点点头,令妃便也告退了。

  厢房里,只剩了乾隆、永琪、瑛麟三人,乾隆板着一张脸,看看永琪,问:“老实交代,为什么去云南?”

  永琪答道:“回皇阿玛,儿臣这两年家事多有不顺,心里烦闷极了,才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乾隆无奈地哼了一声,问:“出去走走,需要去云南那么远的地方吗?”

  永琪又解释道:“儿臣也是为了见福灵安,福灵安是儿臣的伴读,也是儿臣的挚友,少年读书时,总能为儿臣解惑,所以每当困惑时,便想和他谈谈。自他去云南戍边,相见无期,儿臣甚是想念,一时感情用事,私自离京,不想惹出大祸,请皇阿玛责罚!”

  “真的是你想见福灵安?”

  “是的!”永琪回答的语气很肯定。

  乾隆淡淡一笑,问:“那你为什么要带着琅玦啊?”

  永琪答道:“此去云南,路程遥远,一个人未免无聊。自碧彤去后,儿臣与懿泽多有不和,适逢胡嫱有孕在身,路上无人作伴,才想起来琅玦。正好她也常日无聊,就一起走走。”

  乾隆当然不信永琪的话,但仍然点点头。

  永琪也知道乾隆不会信,但表面上只能这么说,只要富察家不闹腾,乾隆才懒得追究琅玦和福灵安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呢。

  乾隆似笑非笑,问:“你称病请假不上朝,带着妹妹私自离京,跑到云南那么远的地方,一去就去了半年多!这已经很过分了,你居然还不慎落入缅甸人手里?兆惠请命去救你,受了伤到现在还没康复!你说,按照大清律例,朕该怎么责罚你呢?”

  “兆惠将军至今还未康复?”永琪吃了一惊,忙长跪向乾隆叩拜,道:“儿臣知错,皇阿玛要如何责罚儿臣,儿臣都无话可说,恳请皇阿玛恩准儿臣能在治罪前去看一看兆惠将军。”

  “你还是别去看了,太医院说,兆惠需要静养,不宜多动,但他的为人,只要还有一口气,见了你哪肯躺着不动?必然要下床三跪九叩!朕上次去看他,已经影响了他的休养,你就省省吧!”乾隆说完兆惠的病情,原本瞪着的眼睛忽然又眯出笑意,道:“兆惠对朕说,你在缅甸王宫虽然处境窘迫,却丝毫不失皇子风范,时时处处维护大清的尊严,还说动了缅甸的公主和一个颇受国王信任的笔帖式,协助你脱离掌控,把缅兵截断在国门之外!朕虽然生气,却也很欣赏你!”

  永琪沮丧地低着头,应声道:“是兆惠将军太抬举儿臣了,其实,儿臣很没用,反而给皇阿玛和将士们带来麻烦,儿臣惭愧极了!”

  乾隆下榻,走到永琪面前,扶起了永琪,笑道:“缅甸那些贼寇,屡次骚扰大清边境,朕早就想收拾他们了,这仗也不是为你才打的,你不必过多自责。只不过,你若真落在他们手里,朕还真是进退两难,哪敢果断出兵?”

  “皇阿玛若为儿臣一人延误军机大事,儿臣岂不成了大清的罪人?”

  “你是差一点成了大清的罪人,但毕竟是差一点嘛!”乾隆笑了笑,拍着永琪的肩膀,笑道:“没得到你获救的消息之前,朕寝食难安,睡不着的时候,朕也想了许多事。朕纵然为一国之君,身边哪个人能比得过你?朕永远不会忘记圆明园那场大火,你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把朕给背出来的,你被烧伤、砸伤,每一处伤,朕都看得清清楚楚。其实,如果朕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现在坐在朕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就是你了!你既然可以为了朕把生命和皇位都置之度外,那么朕无论到了任何时候,也都是不会放弃你的,哪怕是背上昏君的千古骂名!”

  永琪听了乾隆这番话,顿时感动极了,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震撼,只是软绵绵地叫了一声:“皇阿玛……”

  瑛麟在一旁默默听着,心想,乾隆既然对于永琪救自己的事记得这么清楚,那也应该时刻不会忘记纵火害他的人是谁吧?照此揣测,乾隆不会是她永远的靠山,而她倒极有可能是乾隆的工具。

  乾隆又接着对永琪说:“朕料想,你一定是郁闷极了,才会跑到云南,那段时间,因为看不惯胡嫱,朕对你的苛责可能是过了头,后来细想,为一个小妾如此,实在不至于。看在胡嫱为朕生了孙女的份上,朕就不追究她以前那些事了!”

  听到“孙女”二字,永琪楞了一下,他在外面久了,不曾仔细计算过年月,胡嫱早该过了产期了。

  “你应该还没见过你的女儿,不过朕已经替你去看过了,胡嫱倒挺擅长养孩子,养得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乾隆说得笑意盈盈,又问:“怎么?是不是想立刻回去见一见?”

  永琪竟然有点畏惧回去见胡嫱,他不仅错过了胡嫱生养孩子的不易,更重要得是,他们见了面一定会提到胡云川,如果胡嫱知道胡云川死了,大概也恨不得掐死他吧!

  乾隆又问:“对了,懿泽去哪了?她不是也去云南找你了吗?如今你和瑛麟回来,怎么没见她?”

  永琪不知如何解释懿泽的事,只好简单作答:“她……她不愿与我同行,不过,她应该也回来了……”

  乾隆有些不解,闷闷地问:“她既然愿意跑去找你,你们之间应该和解了吧?为什么还不愿同行?”

  “这……是儿臣不够懂得相处之道吧……家长里短,也说不清,皇阿玛还是不要过问了……”永琪怪怪地笑着,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瑛麟突然跪下,向乾隆道:“皇阿玛,是我一时冲动,让人射死了胡云川,王爷当时没有拦住,表姐亲眼目睹了此事,继而生恨,才与王爷又疏远了,臣妾有罪,请皇阿玛降罪!”

  “瑛麟!”永琪愣住了,他不想往下说的原因,正是因为不想提到胡云川,把胡云川的死和懿泽的恨意放在一起讲出来,乾隆一定会怀疑懿泽与胡云川之间的关系。

  乾隆惊讶地问:“胡云川死了?”

  瑛麟点点头,又抬头对永琪说:“臣妾知道,王爷不想提及胡云川,可等回到王府,表姐和胡格格,哪一个不想为胡云川讨回公道?不及早向皇阿玛陈情,亲审此案,难道还要等到一纸诉状递到顺天府衙吗?到时候,只怕王爷想瞒的事,更会传遍大街小巷,闹得满城皆知!”

  永琪不做声,无奈地沉默着,他也情知懿泽和胡嫱都会因胡云川之死记恨自己,尤其懿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胡云川死了,懿泽因此生恨?”乾隆点点头,冷笑了几声,道:“朕明白了!”

  永琪忙解释道:“皇阿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懿泽其实……”

  “不必说了!”乾隆摆摆手,打断了永琪的话,道:“你去云南之前很郁闷,最主要是在郁闷什么?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和胡云川在府里大打出手、最后把他撵出去的事儿吗?”

  永琪又无奈地沉默了。

  乾隆笑问:“你是什么人?前朝、后宫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不知道吗?你府里那么大动静,还指望传不到墙外?”

  永琪辩解道:“那不过是胡云川的一厢情愿罢了!懿泽始终都安分守己,从没有半分越礼之举!”

  “是吗?”乾隆忍不住又笑了,望着永琪摇头,道:“你是朕的儿子,朕还不知道你?你如果真的相信懿泽和胡云川清清白白,岂能眼睁睁看着胡云川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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