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被师弟骗后我成神了

第八章 横祸

  被远生这么一打搅,亦如此时困意全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在这百无聊赖之时,她想起了白日里折柳跳的那支舞,编的舞步倒是不错,只是有几处她觉着稍微改改就完美了。她心里已知晓如何改,只是这屋子有些窄,怕是舞不开身,可是到院中去,又怕被人看见。

  亦如想了想,顿时有了法子,她手轻轻一挥,身上顿时穿了身浅红色舞衣,再施了个遮颜术,这下便可万无一失了。

  一眨眼的功夫,她已到了院中,此时夜色正浓,月光皎洁,柔和的月光撒了一地。

  这么美的月色,的确很适合起舞。

  亦如脚尖轻轻点地,身子往上一跃,衣裙在半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远生回房后,亦是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只要闭眼,眼前便会浮现“青玉”方才沐浴的模样,他的肌肤怎可如此雪白?她的双眸为何这般好看灵动?

  若不是与他相识多年,他定会将他错认成是女子。

  若“青玉”是女子,定当得上冰肌玉骨四字。

  远生回过神来,觉着自己这般胡思乱想甚为不妥,“青玉”若是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他。

  为了让自己不再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远生起身坐在榻上,正巧见一缕月光透过木窗照进屋里。

  既睡不着,那便赏赏月吧,想到此处,远生随手拿过一件外袍披在身上,轻脚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在明亮柔和的月光下,他看见一个身穿浅红色衣裙的女子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她的舞步精妙绝伦,舞姿又极美,他目不转睛的欣赏了一会,觉着这舞步有些眼熟,细细回忆了番,才记起这舞步与今日折柳所舞有许多相似之处,但又有些不同。

  她舞得比折柳更加轻盈优美,实在是称得上完美二字。

  能在半空中起舞的,定然是天上的仙子。难不成是路过的仙子偶然见到折柳起舞,觉着舞步有些不足,算不上天舞,就自己改了舞步,趁着今日夜色甚美,落下凡间来亲自一舞,让他等凡人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天舞?

  传说天上的仙子皆纤尘不染,高雅脱俗,远生亦有些好奇,想瞧瞧这仙子究竟是何容颜?是否真如传言那般飘然出尘。

  远生推门走到院中,直直往仙子的方向走去,他想就近瞧瞧她的面容,可不知为何,她身前似是蒙了一层薄雾,不论他离她多近,他都看不清她的脸。难道仙子都是这般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看?

  虽看不见仙子的容颜,远生心里却很是确信,她定是如传说中的那般绝美。

  他微微伸手想抓住她飞舞的衣角,恍然间,眼前升起一阵浓雾,等雾散尽时,却发现半空什么都没有,只有模糊的月影。

  起舞的仙子不见了?难道方才的一切皆是他的幻觉?明明那般真实!

  远生心里生出一丝失落之感,顿时觉着心里空空的。

  夜色微凉,一阵晚风吹过,远生紧了紧外衣,有些恍惚的进屋了。

  亦如站在窗边,听到远生关门的响声后,才松了口气,而后躺在床榻上。

  她有个习惯,便是起舞时格外专注,每次起舞都完全入境,外界发生了何事都不知晓,以至于方才远生走近,她都不曾发觉。若不是他扯她的衣角,她定然还在忘我的舞着。

  还好她用了遮颜术,不然早已被远生认出来了,那时定然百口莫辩。

  今夜真是格外的事多,亦如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盖上,赶紧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院中传来一阵很是急促的敲门声,叫门声粗矿嘈杂,似是来了许多人。

  一大清早来这么多人,定然有大事发生,亦如穿上衣裳,开门出去。

  远生已快她一步走到院门口,打开门看到一行七八个穿官服的捕快。

  “不知各位官爷,这么早有何事?”远生十分有礼的问道。

  领头捕头瞧了眼远生,又看了眼亦如,粗声问:“你们谁是远生?”

  远生客气道:“我是。”

  听他应答得这般爽快,领头捕快说了句:“承认就好,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顿时几名捕快蜂拥而上,将远生团团围住了,领头捕快将刀架在远生脖子上:“你别想跑,快快束手就擒,与我们回天牢受审。”

  见远生有危险,亦如快步走到远生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刀推离远生的脖颈,看着领头捕快说:“不知远生所犯何罪?”

  “他杀了风雅馆的舞姬折柳,证据确凿,烦请郎君让开,不要耽误我们抓人。”领头捕快将刀指着亦如的心口处,言语间透着警告。

  听说折柳死了,亦如心中倒是有些惋惜,那般清丽的佳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白白辜负了远生送出的白玉簪。

  她微微侧身瞧了眼远生,只见他眉头微皱,似是在想什么。

  但为何他们又说是远生杀的人,亦如实在是疑惑万千,她嗯了一声,面带微笑,脸上十分和善:“不知官爷说的证据确凿,究竟有哪些证据,又是如何确凿呢?”

  “仵作推断折柳的死亡时辰是昨日酉时,我们问了风雅馆的人,他们说昨日申时,你们两结伴去的风雅馆,折柳在你们厢房跳完舞后,青玉郎君便出了房门,只留下远生与折柳。

  他们二人在厢房内待了一个时辰之久,有人见远生出房门时,衣裳凌乱。远生走后,小二进屋收拾茶杯,见床榻上罗帐是放下的,那时他以为折柳刚伺候了人,需要休息休息,便没去查看,今早进去却瞧见舞姬早已被人杀了,死因便是胸口处的致命伤。”领头捕快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

  亦如展颜一笑,慎重的开口:“凭这些怕是不能证明是远生杀的人,说不定我们走后,还有人进入厢房行凶呢。”

  “自然不止这些,风雅馆的人皆证明,自你们离开后,除了收拾茶杯的小二,无人进入厢房,而且杀人凶器就遗落在现场,是一支竹状的白玉簪。我们找城里的工匠问过了,整个积支城就青玉郎君定做过此簪,据风雅馆的姑娘说,昨日远生便是头戴这支白玉簪进的风雅馆,出门时有人瞧见他头上的白玉簪不见了。远生郎君,你是觉着簪子沾了血不方便带走?”领头捕快轻笑着问远生,神色很是严峻。

  远生眼中有丝诧异,但神色很快又保持冷静,笔直的站在那里没说话。

  “如若说这簪子是远生送与折柳的,远生走后,有人悄悄潜入,借着簪子行凶,然后嫁祸给远生也说得通吧?”亦如觉着这事实在是蹊跷,绝不可能是远生所为。

  领头捕快走到远生跟前,伸手拉开远生的衣襟,只见脖颈下方有几道醒目的红印,看红印的痕迹似是被蔻丹抓伤的。

  “仵作在折柳的蔻丹里发现了血迹,这几道红印,可是你昨日行凶时被折柳抓伤的?”

  见亦如又想说什么,领头捕快打断她的话,接着说:“对了,还有一个他无可反驳的证据,折柳死前用自己的血写了远生杀我四个大字,风雅馆的人皆能证明血字确是折柳的字迹。远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下亦如真是哑口无言,即便这般证据确凿,远生也不可能是凶手,她转眼看着远生,想听他有什么想辩解的。

  远生淡然地看了眼“青玉”,又转身看着领头捕快,沉声说了句:“无话可说。”

  “既如此,青玉郎君,那我便将人带回去了。”话一说完,两名捕快就上前将远生的双手绑上,事毕,一行人便带着远生出了院门。

  “远生,你等我,我定会救你出来的。”亦如看着远生的背影,语气十分坚定。

  她的声音颇大,远生刚好能听见。听到她说的话后,他停了下来,转身凝眸看了她一眼,此时此刻,他的神色平静,无任何波澜。

  亦如只得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远处。

  远生一被抓走,亦如便去了青玉府上,让书童去账房领了一些银两,让他去打听远生被关押在何处,再托托以前的关系,使些银两,打点打点看守的人。

  她要尽早进去看看远生,问问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她才好设法搭救。

  亦如等了许久,快到酉时末,书童才急匆匆赶回来,说是远生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他已经打点好一切,她现在便可去探望远生。

  亦如让书童去后厨备了几个菜,再拿了壶酒,没过一阵,她便拿着食盒,急匆匆去了刑部大牢。

  远生有一整日没用饭了,腹中定然饥饿难耐,她想着牢里吃食不好,需得给他带些好酒好菜才行。

  跟着狱卒在这大牢里绕来绕去,走了许久。里面地形虽复杂,好在她记性好都记下了,只是亦如发现这刑部大牢,里外都有重兵把守,还有狱卒轮番巡逻,要想孤身闯进来劫狱,实在是有些困难。

  她又不能擅自用仙力直接救走远生,万一这次的劫难是远生命定的,那她就会因扰乱凡人命数被反噬至残。

  “郎君,到了,你有什么话快些说完,不要耽误久了。”狱卒一边打开牢房的门,一边对亦如说道。

  亦如朝他笑了笑,温和的回了声:“我知道了,定然不会耽误太久,劳烦大人你去外面等我片刻。”

  狱卒嗯了一声,便退到外面去了。

  亦如见远生穿着一身雪白中衣,衣裳上白净而没有血迹,头发也一丝不乱。模样与被抓走时一样,亦如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动刑。

  她走进去将食盒里的菜端到桌上,柔声问候:“远生,饿了吧,过来吃饭。”

  远生盘腿坐到桌边,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淡然一笑:“青玉,谢谢你。”

  “饭菜这等小事就不用说了,远生,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亦如将饭菜推到远生跟前,为他斟了杯酒。

  远生喝了口酒,神思飘忽的望着地上,想起昨日的事。

  亦如出门后,屋里顿时变得分外尴尬,远生与折柳就见过两次,实在谈不上相熟,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

  他低眸坐在那里,想着要不要出去找“青玉”,刚要起身,就见折柳坐到他身旁,神色很是奇怪的瞧着他。

  远生实在是被她看得全身不自在,只得干咳了声:“姑娘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没有我就出去了。”

  他刚起身,就被折柳拉住了衣袖,她看着他傻笑:“郎君,你生得真好看。”

  说完还动起手来,想伸手去抚远生的脸。

  远生倒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往后退了退,很是镇定的说:“姑娘请自重。”

  他略显疏离的眼神印入眼眸,折柳瘪了瘪嘴角,飞奔过去紧紧抱住他,头还在他胸前蹭了蹭:“郎君,我喜欢你。折柳虽身在青楼,但一直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希望郎君能明了我的心意。”

  远生心一沉,用力将她推开,似是有些生气了,说话的语气略微重:“姑娘,你我并不相识,你这般说,实在是欠妥当。”

  折柳眼中露出一丝神伤,她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微微垫脚,伸手紧紧地环住远生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郎君,我想离你更近些。”

  忍无可忍,远生抓住折柳的手臂,用力想要掰开它,却怎么也掰不动,他加重了力气,许久才将她的手腕分开。

  折柳指尖的力气没来得及收回,蔻丹便从他的脖颈处划过,留下一排红印。

  见自己将远生伤了,折柳十分自责的凑过去拉开他的衣襟,想替他查看伤势,远生往后退了几步,不曾想却倒在了床榻上。

  折柳见机扑倒在远生身上,远生十分无奈的想推开她,可是越推,她却抱得越紧,不论他用多大的气力,折柳都纹丝不动。

  没想到折柳看着瘦瘦弱弱的,气力竟如此之大。

  远生别无他法,只得认命的躺着,心里哀嚎不已。

  等了许久都未见她有动静,远生低头就见折柳闭着眼,只听她呼气声分外均匀,该是睡着了。

  远生松了口气,试了各种法子,终于将身子从她身边撤离开来。

  刚起身,就发现自己的头发散了,抬眼就见折柳手上拿着白玉簪。

  他侧身单手去扯她手中的玉簪,用尽了全力都扯不出来,他实在是无他法,只得从衣角处扯下一条素带束上头发。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折柳迷迷糊糊的声音:“少桑哥哥,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我是你的折柳妹妹啊。”

  远生听了此话,摇了摇头,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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