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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云城真相

白仙士总在掉马甲 白白维元 2408 2024-07-07 09:00

  “我都是为了他好,他还在怪我,还在怪我……”越想心中越气,越想心口越疼,秋老夫人踉跄两步,抓着秋明朗的衣襟哭得不能自已,“我是阿生的亲祖母,怎么会害她?他们二人从孩子生下来,一个常年住学院不回家,一个常年在外奔波不着家,我实在没有办法……”

  秋明朗叹息一声,安抚道:“好了好了,你回去歇息一会,几日没合眼,你累了。”

  秋老夫人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絮絮叨叨,“我该一直囚着她的,不该同意她去劳什子学院的,一切都是从那开始变的,不然孩子现在也不至于是这个模样……”

  “你快去休息。”秋明朗安抚夫人的情绪,擦着她的眼泪,轻声说道,“明日你这个做祖母的还有的忙呢。”

  好说歹说,秋老夫人渐渐控制住情绪,在侍女的搀扶下向灵堂外挪去,只是,背影瞬间苍老许多。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微微扭头,“你在阿生的婚事上动的心思,最好给我收一收。阿生不在了,我可没什么好忌惮的,你知道我的手段。”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妄想攀上姜、秋两族?她进不了秋家门,她的两个孩子,更没那个可能!”

  “树要皮,人要脸。”秋老夫人恨恨道,“你好自为之。”

  秋水眸色闪了闪,怔坐许久,看向捧着小金鹏鸟失神的王嫣,伸出手,“把它给我看看。”

  王嫣把小金捧得更严实,甚至转过身去,不给他看。秋水怔愣一瞬,有些好笑,却笑不出来,但一直保持伸出手的动作,懒得收回。

  过了许久,手心一阵毛茸茸的温热,他侧头一看,王嫣正小心翼翼地把小金鹏鸟放在他手心。金色的一团,羽毛沾满血迹,像是一只涂了血红颜料的麻雀,“阿生,乖乖的。”

  秋水顿时如遭雷劈,泪水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扶额微颤。是他亲手毁了她们,一死,一疯……

  此情此景,秋明朗不禁湿了眼眶。

  秋水长吁一声,竭力控制情绪,“它不是生生,是生生的鸟儿。”

  “就是生生!”王嫣不高兴,伸手去抢小金。秋水任她抢走,调笑道:“生生小时候睡觉不老实,最喜欢踢小被子。你看,它不踢的。”

  “踢的。”王嫣高兴道。

  秋水望去,小金鹏鸟正抖了抖翅膀,顿时一阵好笑,一阵心酸。

  ……

  一盏茶后,王嫣捧着小金,倚着冰棺打起瞌睡,秋水见状,起身将人抱走。

  “几位,出来吧。”秋明朗稳了稳情绪,轻声道。

  “秋老前辈了得。”华易拱手行礼。

  秋明朗看着走近的姜梦,眼神微眯,“房顶上的那位小少年,也下来吧。”

  雷霄顿了顿,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姜梦站在玄冰棺前,怔怔望着里面的人,一笔一画,在心中仔细描摹着她的眉眼。

  秋水去而复返,看到的便是一身黑衣的少年,正盯着棺内出神,眉眼清冷,眼神眷恋,他不由心中一阵揪疼,面上愧色一闪而过。

  华易看向姜梦,“方才你母亲寻来了,我让他去寻你父亲了。”

  姜梦点了点头,走向玄冰棺一旁坐下。秋水惊讶一瞬,也撩袍坐下,望向华易,“深夜祭奠不成规矩,也不是你的风格,你大半夜来找我有什么事?”

  华易沉默一瞬,“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秋水扯起嘴角,苦笑一声,“如今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承受的?”

  华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说吧。”秋水取出一壶酒,仰头灌了起来。

  姜梦眸色一暗,向秋水的方向推了五封书信。

  秋水怔愣片刻接过,打开第一封脸色苍白,打开第二封难以置信,打开第三封脸色铁青,打开第四封面上毫无血色,手指微颤,信纸竟从中掉了几页出来……速度越看越快,脸色越来越差,手掌越来越抖,到第五封信,秋水整个人呆滞成石雕。

  秋明朗见状,一把夺过书信,迅速浏览一遍,情况不比秋水好多少。

  见父子二人情况皆如此,华易糊涂了,看向眼观鼻、鼻观心的姜梦,心中泛起了嘀咕,小徒儿在搞什么?但也只得死死忍住好奇心。

  “你们看吧。”秋明朗叹息一声,撩袍坐下,将书信递给华易道长。雷霄等不及,挪了过去,和他一起看了起来。

  “这第一份报告,调查了秋生离家四年的去向;第二份报告,调查了当年她在良城净远学院的生活;第三份报告,列举了秋生与人发生种种矛盾的始末;第四份报告,整理了常青寨被屠的资料;这第五份报告,整理了各种常青寨灭寨谣言……”华易一边看,一边唏嘘不已,“从这些报告上来看,我怎么觉得秋生小时候不是顽劣,是……缺根筋啊。”

  “他还揍过祥见那孩子?因为他说她偷了他的笔?”

  “她还打过阿莲?因为她在她床上放过蛇?”

  “她还捶过周中进?因为他骂她‘有娘生没娘养’……”

  秋明朗父子俩脸色一沉。

  自觉说秃噜嘴了,华易尴尬一咳,继续翻着。看到最后,他相当匪夷所思,“这云城世家,还有谁家孩子没被秋生打过的?没了吧?”

  空气突然安静。

  华易吧唧嘴道:“真是没用,这么多人,没一个打得过一个女娃娃的,所以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

  “师父。”姜梦无奈道,“思绪被你带偏了。”

  华易干咳一声,把信递还给姜梦,“收起来吧,别让空尘那老和尚看见。他看见该哭了。”

  秋水半道将书信劫去,一言不发灌起了酒,泪水与酒水混合着流下,流进衣袍里,流进心里。

  他是在告诉他,这些年他错得有多离谱;他是在指控他,这些年他有多不负责任;他是在怨恨他,这些年他有多过分……这个孩子,母亲果然没有挑错人。错的,一直是他!

  “幕后之人,其心可诛。”秋明朗冷冷道,“我秋氏一族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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