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笙问:“那你待要如何?”
“偷偷的给皇帝传个信就行,他们的家事让他们自己悄悄解决就好。皇帝知道了这件事,必然比我们任何人都想知道事情真相,他就会自己动手去查的。”
赵婉笙听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那还等什么,你赶紧报信去。”
“你着急什么呢,我这不是要等到夜黑风高好办事嘛。”
等到天黑了,写封密报扔在皇帝老爷的书案上,这事不就解决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日子,平静而美好,打打麻将溜溜街,摘摘草药见见鬼。
这日来到云福李保全又来跟她侃八卦,说:“掌柜的这回这个八卦跟你有关系。”
汤月莹两眼一翻,平时她的八卦真是有不少,再有和她有关的也不稀奇。
“听说宣王的通房丫头现在就住在对街不远处,听说已经有宣王的骨肉了。”
汤月莹被茶水呛的‘吭吭’的咳嗽,问:“几个月了?”
“什么?”
“我问的是怀了几个月了?”
“这我哪知道啊,不过已经能号出喜脉,少说也得有一个月以上吧。”
难道秦穆西成亲前找雪儿先练手了,那时间倒是刚刚好。可是既然有了他的孩子,怎么会搬出来住,难道让韩希芸给赶出来了?她怎么就这么好奇呢!
李保全问:“掌柜你听了有没有心情很复杂,还有些生气?”
汤月莹远走几步远离他这个八卦的人,嫌弃的说:“无聊。”
红鸾阁与云福隔的并不远,这些做风尘生意的白日一般半关店门,到了晚上才打开大门迎客。
今日一早,动静便有些大,她耳朵尖,听见是一个姑娘不肯服从的反抗声音。
那老鸨见惯了这样的女人,她在红鸾阁的后院叉着腰说:“小贱蹄子,你最好识相一点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这鞭子可是不认人的。”
“妈妈,你放过我,我已经有孩子了,做不了这事情,求求你。”
“有了?难怪这么不值钱!放过你那更不可能,卖你的人可是有交代过,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做人。至于肚子里的东西,一碗红汤灌下去,什么都没了。”
那女子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肯放过我,等我相公归家,一定会重重答谢你的。”
老鸨大声的嘲笑道:“你相公,哈哈,简直笑死人了,谁不知道你就是个王府的丫头,居然敢背着王爷跟侍卫私通。你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是不会有人管你的。”
王府和侍卫私通的丫头被卖到红鸾阁了,不知是哪个王府呢。
哪个老鸨的声音又传来:“你想寻死,我告诉你。来了这里,生死也由不得你。”
汤月莹听的眉头皱起,上次警告过这个老鸨,再敢逼良为娼,她就一把火烧了她红鸾阁,今日她是忘干净了是吧。
她也不走大路,直接从屋顶翻了过去,见两个大汉架着一个弱女子,老鸨正准备给她灌堕胎药。
汤月莹翻身下来时,老鸨转头看见她不禁手一抖,药洒了一地。她抱着头就往一边躲,颤声道:“女侠,今日何事大驾光临。”
非但老鸨怕她,那两个大汉也怕她怕的要死,扔了人就后退。完全没了方才的狗仗势。
那姑娘被一扔,汤月莹怕她落地动了胎气,伸手接了一下,将她扶起。
待她站稳汤月莹问那老鸨:“怎么上次的警告还不够,又在做丧尽天良的事情是不是?”
“女侠,这人已经卖进我红鸾阁,总不能让我白花钱吧。不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怎么接客啊。”
女人将将站稳,认出汤月莹,跪在地上抓住她的手臂说:“我认得你汤姑娘,求你救救我。”
汤月莹见这女子长相柔美,也不像是一般的粗使丫头,问:“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我原是伺候宣王的丫鬟,我叫雪儿。”
汤月莹闻言又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咳了几声,拉着她站起身说:“行行,帮你。”
转头向那老鸨:“卖身契拿来,不然立刻拆了你红鸾阁。”
老鸨难得还硬气了一回说:“这世道还没有王法了,我就不信,你拆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就是拆了,谁能拿我怎么办吧!”
雪儿拉住汤月莹说:“汤小姐别管卖身契的事情,卖我的定然不是王爷的人,前日王爷已经同意我与肃风的婚事,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烦劳汤小姐帮我通知肃风一声,他必会来救我的。”
汤月莹还没有从这些情节里反应过来,整理了一会才想明白,吃惊道:“你的孩子是肃风的?”
艾玛,她又碰上什么狗血情节了,她尽量控制一下自己有些不自然的脸部表情。然后对那老鸨说:“你听清楚了没有,有人会来替她做主,人我先带走,等会就有你好看的。”
说完大大方方的走正门将人带出了红鸾阁。
老鸨有感事情不太对劲,汤月莹前脚一走,她赶紧先把卖身契翻出来,看来这是一笔亏本生意无疑了。
她将雪儿带回了云福,让她在她的账房里坐着。
雪儿问:“汤小姐是要帮我去通知肃风吗?”
汤月莹撇撇嘴,让她去王府通知人,她才不想去,肃风成天和秦穆西待在一处,通知肃风,跟通知秦穆西有什么区别!
“我帮你叫马车,你自己去王府吧。”
谁知那姑娘摸着腹部面露痛苦之色,弄的马上要掉胎似的,吓的她一身冷汗。
只好妥协说:“行,帮你去通知,你坐好,我让人给你熬碗安胎药来。”
雪儿有些感动说:“谢谢汤小姐,你和王爷都是极好的人,我……”
听她提起秦穆西,汤月莹耳朵犯痒,连忙让她止住:“行行,不用多谢,就当你我有缘吧。”
她出门叫了个伙计给了点跑腿费,叫他去请肃风过来。
回到账房,抓起雪儿右手给她把脉。这些日子也稍微在鸢罗那里学了些皮毛,但这真正的把着,又听不出啥来。
雪儿说:“我无大碍,等会肃风来时,再做打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