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非常人思维的只有一个汤月莹,如今又加上一个鸢罗。难怪这俩女人能玩到一块去,果然是因为臭味相投。
幸好接下来的日子墨夜将长期待在军营里,不然会被这俩女人祸害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程季礼想到这里,心情稍微宽慰了一些。
晚上酒饮的有些多,程季礼走路晃晃悠悠。墨夜扶着他往门口走,他挂在他的肩膀上,口齿不清的说道:“墨兄,我告诉你,要小心你屋里的这两个女人,一个两个的都是祸水,知道吗?”
墨夜回道:“程兄思虑过多,这两个都是好姑娘,无需提防。”
程季礼停住拍着他的肩膀说:“就你傻,她们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要是知道外面的男人对她们有多少肖想,你就不会这么轻松了。我要是家里放着这两个女人,我怕是天天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你还是忧心如何安然回侯府,你这样能否在马背上坐稳?”
“那不如我今晚宿在你处,你看如何?”
程季礼顺着话就往上说,门口的侍卫不干了,提醒道:“世子,夫人还在等您回去呢,天色已经不早,不要再耽搁了。”
程季礼不耐烦的说:“知道了。墨兄,军营见。”
墨夜将他扶上马背,说:“路上小心。”
汤月莹见这两人黏黏糊糊的劲,如同她和鸢罗一般不相上下下啊。她和鸢罗确实清白的很,这两人……
鸢罗将药膏配制好,墨大娘拿着就进了墨夜的房间。
扒了他的衣服才知道,此人想必是知道脸的重要,把这张脸护的严严实实毫无差池,但身上各处无法直视。
大大小小的淤青,刀疤,到处都是。
墨大娘险些又落下泪来说:“你都这样了,也不着急千里外这样奔波回来。万一这些伤口发炎了怎么办?”
墨夜安慰她说:“都是旧疤而已,都好了,真的没事。”
“好,娘相信了还不行。”她让墨夜坐好别动,说:“鸢罗姑娘的医术非常高,之前在七角巷给人看病,药到病除,是个女神医呢!”
墨夜就乖乖的坐好让他娘替她上药,说:“鸢罗姑娘这般厉害,娘可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她自称是女道士,其他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自从月莹和她处一块以后,这俩姑娘就神神秘秘的,我是经常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墨夜说:“月莹与她,也许是志同道合吧。”
汤月莹以往教给他的东西便有些超乎寻常,如今说鸢罗是女道士的话,这正好让她俩有共同语言。
程季礼说她们是祸水,他却觉得她们很可靠,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对是错。
第二天墨大娘帮墨夜收拾行李。墨夜则趁着还有空,将花园的空地翻了一遍,他娘若是想种菜,在这里种着也方便。
汤月莹提了壶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
要不怎么说是自己家的人,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中意。
没想到地府里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娃娃长大后是这样的,万人嫌的五六岁,万人爱的少年郎。要是她娘知道他这么优秀,会不会很欣慰呢?
墨夜翻完了这片地,一抬头就看见汤月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看的他有些害羞,又低下头不敢和她直视。
她温柔的呼唤他:“阿夜,喝点茶吧。”
“好。”他将锄头架在墙角,拍拍手上的尘土,走过来。
他饮了几杯后说:“我走后,娘还要劳烦你照料,真是打扰你了。”
汤月莹说:“现在是一家人,说这么客套的话干什么,应该的。”
墨夜初为人,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听了这句话,简直心思动荡。这像不像离家的丈夫将家里的事物托付给妻子时的场景。
而且目前来看她和宣王可以说黄了吧,他无端生出很多期许来。
汤月莹看出墨夜有些害羞,忍不住出言调侃道:“阿夜,你有点脸红,是不是翻地翻累了?”
说的墨夜更加的局促不安,不自然的站起身说:“那边……还有些碎石子,我拿去扔了。”
汤月莹咯咯咯的轻笑起来,后又稍许严肃的想这么好的男孩儿,将来会便宜谁呢。
墨夜走后,墨大娘终于忍不住将她们叫来聚在一处。
她俩这些日子殷勤的很,忙前忙后的,完全将墨夜和她当成家人,她说:“大娘有些事憋的慌想问问你们。”
“您问吧,保证有问必答。”汤月莹说。
“你们对夜儿……难道夜儿就是鸢罗要找的亲戚吗?”
她俩对视一眼,鸢罗决定坦白说:“不瞒您说,确实是。”
本以为墨大娘会以为他们开玩笑,一笑置之,谁知她脸色一变问:“你又如何能确定夜儿是你要找的人,可是有什么信物?”
墨大娘这样的反应有些出乎她们的意料,鸢罗说:“信物倒是没有,但是有一些能辨别的特征。”
墨大娘问:“比如说呢?”
“他的足心是否有个红色的胎记?”
墨大娘脸色一白说:“没错,确实有,你如何知晓?”
墨夜这么私密的事情,根本没人知道,鸢罗又从未见过墨夜,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墨大娘的反应让她们起了疑心,汤月莹问:“伯母为何惊慌啊,足底有痣那是峰候带相的极其富贵的命呢,算命都那样说,应该是件好事。”
按照墨夜这么出息,将来必然会有所作为的。
墨大娘回道:“我只是奇怪鸢罗姑娘怎么知道这个,有些吃惊而已。”
鸢罗却疑问道:“难道墨公子不是您亲生的吗?”
“怎么可能……自然……是我亲生的。”墨大娘连忙矢口否认,但是回答的太过刻意,反而让她生出些疑心来。
鸢罗问:“墨公子的生辰是什么?”
“庚子年,庚辰月,初八,亥时。”
汤月莹略带骄傲的说:“这和太子的生辰是同一天呢,我早就说过墨夜肯定带着富贵的命呢!”
鸢罗见墨大娘对答如流,那刚起的疑心又消下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