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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觑

半妖逆生 囡妖 2390 2024-07-07 09:04

  鸣佐吃饭时狼吞虎咽,但动作还是保持优雅与有条不紊,不过一会儿,饭就吃完了,他掏出绣帕擦了擦嘴巴,目光温和:“从前我与你见过几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呃……”这是要回忆杀的节奏?冕清脸上或者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不甚清楚。”

  鸣佐“哦”了一声,懊恼:“看我着记性,沧叔叔跟我说过了。”他扶额长叹:“如今对你来说,我可能比较陌生,婚约一事等我们熟悉以后再说。”

  老娘求之不得!

  冕清头如捣蒜般点头:“正合我意!”也没有比这更合她意的东西了。

  考虑到冕清失忆,鸣佐记忆力可以拉出来寒暄唠嗑的东西就显得无用,面面相觑三秒钟,两人都很尴尬,他没话找话,干巴巴道:“渊叔叔给纳兰庭休书了一封,如今我也会住在这个府上,你方不方便?若是不方便,我就出去住。”

  还算贴心。只不过远来是客,又没同她住一个屋檐下,还有老头跟目前不知道到底什么关系的师父的情谊,把人赶出去委实不通情达理,摆了摆手:“不用,我没有什么不方便。”

  鸣佐跟没营养地说:“好,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说一声,我能帮的必定义不容辞。”

  冕清说:“好的,没问题。”

  鸣佐“嗯”了声。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无言无语。

  风祈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他先行罢休,跟冕清道了句离开就走了。

  后续有小厮前来交代鸣佐的住处并引他前往,冕清礼貌性陪同一会儿就回去了。

  到了晚上,她早早怀着疑惑睡去。纳兰庭竟然没有因为阁楼之事找她?不知道是否因为鸣佐突然到来和那封信的缘故。

  “大哥,确定要放弃吗?”黑夜里乌云密布,房间内灯光低迷,纳兰宏一脸失望地问纳兰庭。

  他们坐在一张餐桌上,周围旁无一人,桌面上陈列四菜一汤,并不算丰盛,但好在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纳兰庭舀了一勺汤倒进碗中,烛火的光芒印不进他眼底,倒在眼帘下方落下一片阴影:“嗯,是我小看了夷城城主,他不吭不哼把我们做的事情全部看在眼底。”

  他从衣袖里把鸣佐递进来的信掏出来,递给纳兰宏,面色如土:“这上面详细记录了我们近几年噬魂散拿到的过程。”

  旋即,他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对冕清是个什么心态,冷眼旁观那么多年,如今竟然会突然变卦,良心发现么?”最后一句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讥讽。

  纳兰宏接过信,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妖族夷城.书”

  写的大气磅礴,龙飞凤舞,一勾一划入木三分,气势非凡,仿佛能看到书写者气焰之嚣张,口气之宏大,以至于目中无人!

  打开来,他从里面掏出信纸,眼睛滑到纸上浏览起来。

  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眼底浮现出难以置信与被人扒皮拆骨、看穿脾肺肾脏后的惊慌失措,手指一颤,纸张从他指缝之间坠地,上面赫然是清清楚楚的时间、地点、事件。

  且不止是噬魂散的交易场所,还有梧国内他们拉党结派、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等能够对安肃王府造成毁灭性打击的事件……

  “怎么会……”纳兰宏满脸恐惧:“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东西,不会有人知道的……”渐渐的,他语调下滑,底气不足。

  信上的内容他稍稍回想十有八九都能对上,这令他惊骇恐惧。这种情况堪比有人拿着刀准确无误对准他的心脏,死亡气息已然悄无声息爬上心头。

  “就是如此。”纳兰庭端碗,喝了两口鲜美蘑菇汤,目光幽深,讳莫如深地看了看四周:“看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们。”

  也只有这种可能性能说得通了。

  纳兰宏依旧沉浸于震惊中,他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薄薄一层信纸,起身用橘色幽暗不明的烛火点燃。

  这些东西绝不能让外人知晓,其中任意一件就能让安肃王府剥一层皮,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里来。

  几张信纸迅速燃烧,在纳兰宏目光下化为灰烬,纷纷扬扬垂落地面。

  但他心情仍然没能恢复如初,还在颤抖战栗乱如麻,抬头,他问纳兰庭:“大哥,那我们十天后的事情还能成吗?”

  十天后是他们完成经久以来夙愿的时期,因此,所有差错与外界风险必须扼杀在摇篮里!要么就继续等待时机!

  “能。”纳兰庭说:“他在意的只是冕清,妖界终究管不到人间界头上,或有影响但绝不会起到决定性作用。”

  纳兰宏喟叹一口气,全身放松一半:“大哥说的是,这次错过,或许再难寻觅机会。”

  近些年,随着燕澜华回归,他们许多地方深受打击,势力损失惨重,长此以往消耗下去,终有一天他们会走向低谷或者灭亡。

  纳兰庭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纳兰宏白瓷玉兰花碗中:“放宽心,吃饭吧。”

  “大哥……”纳兰宏食不知味,他拿了筷子没动手,盯着丰盛菜肴,皱着眉头:“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们调用军队数量过于庞大,走漏风声可能性大了些。”

  “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宫里也做了详尽安排,你大可放心。”纳兰庭很平静镇定,亦可以说他胸有成竹,自信结果能达到目标。

  那种危险不详的感觉微妙又细弱,存在神思之间难以捉摸,纳兰宏点头间就放下了,吃了纳兰庭夹的菜,想到另一件事情:“今日有人擅闯阁楼,我们还没有去勘察到底丢了什么。”

  他们最近要思虑安排事情太多,故而格外忙碌,几乎脚不沾地头不沾床。

  “一会儿去看看。”纳兰庭面色难看,但也还在正常情绪范围内:“那里面有机关,未必有人闯入。”

  阁楼里的机关由名师建筑,他有信心让闯入之人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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