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模样,你是木槿泠?”他认识我?
“你是?”
“你不认识我,我也只是听说过你。”
“是听说过我这张脸吧,没事,我都习惯了,所以,你是?”
“我是他大哥离正弘。”离正弘说。
“离正弘?我听说过您,不过不是什么英雄的传闻。”
“不是传闻,我就是先帝的俘虏,只不过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我的妻儿。”这先帝王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人,“跟我走吧,我隐居的地方就在前面。”
“好。”我说。
来到隐居处,第一照面的人就是他的妻子,“这是内人程潇。”
“百闻不如一见,木槿泠?”
“是。”
“他怎么了?”程潇看着帝王,这眼神的关心我怎能读不出来。
“受了些法术伤。”我说。
“快放在床上。”程潇说。
我们将帝王放在床上。
“你能治疗么?”程潇说。
“她不是伊沙鸥。”离正弘说。
“本仙小有心得,刚刚已经看过了,只是,实话实说,我并不想医治。”
“什么?!我……”这程潇上来就要不自量力的打我,司以恩轻轻一推程潇便倒在了地上。
“他执意去送死,不如就这样昏迷着来的好。”我说。
“木姑娘此话何意?”离正弘扶着程潇问。
“他怀疑我朋友小澈为了让我苏醒伤害了伊沙鸥。”我说。
“那此事是真是假。”离正弘说。
“我不想怀疑我的朋友。”我说。
“那你为何害怕,如果没有不过是解开误会,你也害怕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相信你也能护的了他,我的弟弟我了解,他很犟的。”
“是啊,他喜欢一个可以一直一直喜欢下去。”程潇说。
“好吧。”我用法术医疗他后,“他已经没事了,一会儿就能醒了。”
“多谢姑娘。”离正弘说。
“你不是说妻儿都没事么,为何不见令公子。”我问。
“小儿与我们不同,他还年轻,一腔热血,如今在朝堂做事,跟着白家老三。”离正弘说。
“正开你醒了?”程潇推开离正弘趴在帝王的身边。
“你醒了?”离正弘说,程潇立刻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离正弘上前一步。
“大哥?”帝王坐了起来,“原来你在这里。”
他们兄弟二人多年未见却很是尴尬,难道不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么?
就这样我们还是来到了河十城下。
“你真的想好了么?”我问,他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小澈。”
“我等你许久了。”木槿澈看着帝王。
“小澈……他……”我挡在帝王面前。
帝王推开我,“你把沙鸥怎么样了?”
“当然是杀了!你不是也见过么?当年你是我手里的玩偶,现在也一样!!!”
“不要!!”我又挡在了帝王面前,司以恩则站在我的面前,“小澈,你怎么可以杀了无辜之人。”
“不杀她,你怎么办?”
“小澈?真的是用她的命换回我的命??”我说,“我不要,我不用!小澈!逆转回来。”
“逆转回来?不可逆转!”小澈说。
“啊!!”帝王推开我冲上前去却被小澈一挥手便重伤倒地。
“小澈!!不要执迷不悟了,是我们的错。”
“你喜欢他?”木槿澈说,“可他喜欢别人。”
“是,我喜欢他,我也知道他喜欢的是别人。”
“好,那我成全你……”木槿澈说。“离正开!你一厢情愿喜欢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心灰意冷,她是自愿献出生命的,你应该知道,她最后所拥有的力量有多强大,她不自愿,即使是我,也无可奈何。”
强撑着重伤的帝王突然倒下了,他闭上双眼,我冲上前去,“殿下!殿下!”
“小泠,不要太贪玩,该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回来,要记得,你是神仙,不是凡夫俗子。”
“小泠知道了,我带他回去了,谢谢你,小澈。”我说,我带着受伤的帝王回到了京都,将他治疗好以后我将他送进了帝城。
“你不留下来?”帝后问。
“他喜欢的又不是我,我想只要离开这里我就也不会喜欢他了,而且,有你在,你值得独自拥有他。”
“去哪儿。”司以恩说。
“有一个地方,我倒是一直好奇,你知道藏书阁么?”
藏书阁方向。
小澈说过藏书阁云集了五洲四海所有的书,你找不到的,看不到的,想寻求的,都可以去那里,那里的书每一本在藏书阁都独一无二。
藏书阁位于孤岛之上,独立于五洲之外,岛上无其他人家,更是了无生机,外周更是有水系法术维护,且每日每都说个大洲只有一艘同往藏书阁的船,一张船票自然来之不易。
“什么?”司以恩不明白我为什么在港口徘徊。
“等,船票。”我挎着司以恩的胳膊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此习惯他的存在了。
“排队。”司以恩指着前面齁长的队伍。
“单纯!那边排队的都得排到明年去。”这从入口进去的都是达官显贵呀,鲜有的穷书生,上不好偷,下不好意思偷。
“银子。”司以恩说。
“不不不,这里的人有钱的不会在乎,没钱的等了数年,没人会卖给你的。”就没有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
诶,有两个个女子,穿着就是行走五洲的,不为官不为贫民,我凝神感受她的气息……就你了,本仙就小小施个法……
船上。
“哇。”司以恩这么开心么?不过是坐船,不过是碧海蓝天……是挺舒服的?
这里有安静坐船的,自然也有高谈阔论的,这大声的像是说书的书生气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人在说些什么?”我走进一听,竟是在讲故事。
“这预言图随机变化,随时变化,但凡出现在这预言图上的东西,莫不实现,”这么无聊还这么多人捧场。
“好家伙,魔族公主听闻竟调兵遣将寻找,说是要看未来的夫君究竟是何相貌,哪只画中涌出的恶鬼却吓坏了魔族公主。”小澈说过,魔族公主是魔族的巾帼英雄,这么胆小,活的了多久?定是瞎说。
我这转身要走,迎面就看到了两个个熟悉的女子,她们的票?她……她们怎么上来的。
“就是她,抢了我的船票!”什么情况,一群白衣水系法师就这么忽然涌了上来!
“等等,凭什么说我抢了你的船票?”我说,我还没想好如何应对,但至少随机应变。
中间那个蓝色腰带的应该是领事的,“所有的船票都是有记录的。”
记录?“诶诶诶,慢着,这船票是她亲手赠与我的,即是如此,何来抢?”我随便指着其中一个,这帮人怎么这么着急绑人,看来上船他们就开始查了,这个时间也一定是找到了船票归属的证据,这点上我无法否认。
“我什么时候赠与你了!”
“姑娘出尔反尔?好,那我就实话实说,这位姑娘体内极虚,刚刚若不是我诊治你,恐怕姑娘就没法子在这里对我耀武扬威了,为益阳补虚,我为他输注的阳力还为与她自身的力量完全融合,不信你们一试便知。”
蓝腰带回头看着这姑娘,“越举了。”……“来人。”蓝腰带一声命下,几人举起姑娘,这姑娘挣扎着,倒瞅着可怜起来,另一个也被带走了。对不起了~
蓝腰带回头看看我,这什么眼神。
藏书阁。
穿过藏书阁的水系护法,就是偌大的藏书阁,走进去,都是路标,没有路标也没人找的路,除非是常年在藏书阁中任职的人,或者是一来不回泡在藏书阁的人。
花钱领路,领路的小哥哥但是生的温婉美丽,说是女人都不足为过了,“这位小姐想看什么书?可有书名或是种类?”
“没有书名,就想看看史书,或者那种传唱的故事。”其实,我有点儿好奇那魔族公主,最近总有地动山摇发生,总有传言说是魔族要复起了,既然来了,就看看,本仙可是要守护五洲四海的安定。
“明白了,这边请。”一路弯弯绕绕,上上下下,“到了。”
“是这里?”我指着最近的一书架书。
“眼之所及尽是。”带路小哥退了下去。
什么?!这么多,这要一本本看要看到什么时候,怪不得也不见得有当日往反的。
多久没有看书了……
司以恩也随意的看着。
“好累啊……”
不知看了几日……看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我想要的却……忽然……魔……魔族……魔族……封印千年……这书上的画像是魔族公主么……魔族公主并没有被封印,而是失踪了……魔族当年叱咤风云,以至于战事四起,民不聊生,魔王统一五洲,主宰四海的图谋残害着百姓。
魔族公主,魇魌,却是魔族主力,且远胜于魔王的几个儿子……她嚣张跋扈,杀人如麻……
千年前,五洲四海拼死最后一博,封印了魔族,但却找不到了失踪的魔族公主,魇魌,但也成就了五洲英雄,建立了五洲制度,也有了千年的平静……
“啊,原来五洲是这么来的。”
不过,这魔族公主,魇魌,怎么读啊……
司以恩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兴奋的指着魇魌的画像,他喜欢?他见过?
我仔细看了看画像,这衣服好像见过,这蝴蝶玉佩也很眼熟,衣服……衣服……这不是帝王让我穿着参见寿宴的那个仙衣么……伊沙鸥跟魔族公主是什么关系?她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把命给了我?
我在一旁的桌子上临摹下这画像,塞在怀里,也不知道帝城里面的人怎么样了,他会想我么,“走吧,以恩,看了这么多天,我们出去吃点儿好吃的。”
“好!”司以恩开心的说。
我听小澈说,莱嘉族有很多好吃的,据说好吃的是会让人开心的,开心了就不会想一些难过的事情。
“前面是荣城了,我们去歇歇脚,明日再接着赶路。”我们在荣城落马寻找舒适的客栈。
“好!”司以恩说。
“…给点儿吃的吧。”
“滚。”一个乞丐被踹到我的脚下,我一个踉跄站住脚后扶起他。
他这一脸的灰,四肢健全怎么会造成这个样子。
我不喜欢这样的人,径自走了,那人却大喊一句,“伊沙鸥!”
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这张脸,连个乞丐都认识,不理也罢。
“我杀了你!!”
我一回头,这乞丐早就被司以恩打倒在地,乞丐妄想起身再出手,司以恩刚要出手,一个穿着华贵的壮汉突然走过来说到,“手下留情!!!”
这壮汉为何要求情。
“伊姑娘,手下留情,我知道我大哥作恶甚多,但他已经沦落至此,饶他一命如何?”这壮汉说。
“你是?”我问。
“在下荣力,二十余年前您来荣府的时候救了我父亲的命。”伊沙鸥么?也是,她不是师承石舍么,也算是医术上的修炼者,“可我大哥陷害于您……”
“那我为何还要饶了他。”
“他已经没有能力再作恶了,而且虽然您只见过我一面,我却听说过您很多事情,也曾旁观目睹过,您虽然有嫉恶如仇,有仇必报,若非形势所迫绝不会要人性命。”
伊沙鸥是这样的人,我已经从好奇变得有点喜欢这个人了,只可惜这个傻姑娘竟然为情所困,可我又有什么出息呢。
“对了,既然您来了,不如去随我见一个人,他一定很想见你……”
是伊沙鸥用命换得我的苏醒,那,“带路吧……是谁啊?”
我跟着荣力来到荣府,“一个你救过的另一个人,只不过你救的不止是他的命。”
荣力推开门,一屋子的老鼠关在笼子里,这是什么鬼地方,司以恩却吓得后提了一步,捂着自己的肚子,他怕老鼠么?
“小姑娘!”一个老爷爷突然出现。
这个邋遢的老爷爷是谁。
“我的红烧肉呢。”
红烧肉?“我……在锅里,在锅里。”我看向荣力。
“是在锅里,我去拿。”荣力说。
“老爷爷,养这么多老鼠做什么?”我问。
“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这记性却不如我这老家伙,这不是我的续命鼠么,来来来,你再给我看看,看看能不能治,看看这些年你有进步没有。”
老鼠续命,好吧,虽说我不是师承石舍,但好歹是个神仙,小澈房里的医书我也都看过,那便给他看看,我探了探脉,又用法术感受他的内里。
这老爷子,体内的器官都坏了,等等,他有两个灵魂?!
“怎么样。”
“要想两个人都完好无损,拜托老鼠,不可能,我只有办法让你恢复如初,不过你的宿主会立刻死去,开始轮回转世。”
“当真?那便好,他早过了凡人该有的年龄,再不轮回转世,就如孤魂野鬼长留世间一样,再也无**回,甚至灰飞烟灭。”
既然是伊沙鸥救过的人,那我便信他所说,“好,我给他一天时间,我想他会想告个别。”
我走出门,司以恩远远的站在门外,“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多待一日了。”
我在客栈歇息,睡梦中做了好多梦,有种身临其境的好久,再醒过来竟然都忘了,也许是从清晨睡到了下午,睡得太久了。
老爷爷如约而至,“以恩,你一定要守住,我施法的时候一定会引来很多妖魔鬼怪,一定要守住,不然……我和他都得完蛋。”
司以恩守在门外,老爷爷问,“怎么做?”
我施法,一个稻草人出现在旁边,“我会将你的灵魂放在这里,用法术将它与你合二为一。”
“稻草人?”
“是,你也是修炼者,维持成人样也不是问题,至少不用老鼠,你的宿主也的也解脱。”
“……那好吧,来吧。”
我开始施法,逼出了老爷爷,宿主的身体早就破烂不堪,随即死去。
外面似乎有声音,看来是来了妖魔鬼怪,来的都很厉害,司以恩似乎顶不住了,我该如何是好,不行,不能牺牲他,我刚要撤去法术,司以恩在外面吼道,“顶的住。”
好吧,就差最后一步了……融合,“完美!”
我立刻冲出去,看到司以恩口角的血迹,一掌打出去,所有人都想枯萎一样,面黄肌瘦,匆忙消失。
怎么回事,我这不经意使出的是什么掌发,竟然如此厉害。
“我该回天庭了。”老爷爷说。
“你也是神仙?那你不认识我?”
“你不是伊沙鸥么。”
“不,不是,既然都是神仙,我不妨告诉你,本仙是木槿泠,正是你说的那伊沙鸥唤醒的我,只可惜我失去了沉睡之前的记忆。”
“你?怎么可能?”
“怎么了?”
“我不知道其中曲折,但木槿泠本就是没有三魂七魄的,是战神莞莺一时无聊自己的血肉施法做的,所以,其实木槿泠的长相与莞莺相同。”
我是做出来的?
“我不知道伊沙鸥为何也有这样的面庞,也许是莞莺人世间的影子,也许是别的,但无论如何除了她不能任何人都不能唤醒没有三魂七魄的木槿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谢您告诉我谢谢,可否知道仙友的名字。”
“如果你真的是木槿泠,等你恢复记忆,自然就知道我是谁。”
事情并不容易想通,不如继续往莱嘉族走。
一路到了莱嘉族,这就是个土城,所有的一切都是土堆砌的,没有华丽的装饰。
往里走,他们的异域服侍真的很好看,这华丽的服侍,飘飘然的头饰,还有一些散落在面前的流苏,尤其是异域的妆容。
再看看我自己,真的是格格不入,来都来了,那一定要换上啊,“走走走。”
换上了华丽的服饰,再看看司以恩也是在英俊上多了些莽汉的滋味。
“以恩,都是这莱嘉族有很多好吃的,你知道在哪儿么?”
司以恩微笑着。
“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哪里人多去哪里……吃这个……吃这个……吃这个……吃这个……吃这个……”
吃了一圈,我摸着我涨起来的独自不经意的打了个嗝,我看向司以恩,他正强忍着笑。
“你敢笑出声来?!你敢?”
司以恩看着我。
“什么味啊,好臭啊……”
司以恩一下没忍住开始哈哈大笑。
“好啊,你小子,你放屁了?!我去,太臭了也。”
“哈哈哈哈……”
“赶紧走赶紧走,都瞅咱们呢,快快快快。”
我拉着司以恩往外走。
“那儿人更多,你还行么?”
“嗯!”
“那你放完了么?”
“哈哈……嗯。”
“没放完也给我忍着,真的……太臭了。”
我们挤进人群,只见一个老母亲坐在门槛上,二个男子站在旁边,周围都是杂碎的东西。
“怎么回事啊?”我问一旁的人。
“诶,不孝的儿子,两个儿子一没钱了就回来搜刮母亲。”
“这不是抢劫么,你们都没人管么?”
“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啊,一家人的事情都是关门自家解决。”
“什么?!”这莱嘉族怎么还有这么规定?!
其中一个男子拽起来老母亲就喊到,“快点儿,掏出来!钱呢?”
“你个老太婆,被逼我再打你?!”另个男人却要动手。
我隔空将两个男人扼住喉咙,推到土墙上,两个人痛苦神情让我爽极了。
我过去扶着这个老母亲,“大婶,你没事吧。”
老母亲看着我,很是惊讶。
两个男人跌落在地,“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不知道规矩么?!”
“我不是莱嘉族人,你们的规矩跟我没关系,你们两个不孝之徒!没事儿,大婶,我是你的后盾,你想说什么您就说。”
老母亲看了看我,看向两个儿子,“是我太爱你们,造就我如今的罪孽啊,我的错啊!我的错。”
“大婶!世上的母亲都没有错,你生他们冒着给他们生命就是最大的恩德!”
“姑娘,你管不了,你只是个过客。”老母亲其实心里明白的很,“你如何教训他们,他们回过头就会如何对老身我!”
“……我……”
“我保证,他们不会。”突然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出现,旁边的……帝王?
“族长!”周围的人恭敬的喊到。
这女人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