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骆知语失去了月芜的联系,凤卿莞也找不到月芜在哪里。
即便找不到凤卿莞也没有太纠结,月芜有自己的想法和实力,月芜想见凤卿莞了自会去找她。凤卿莞也有些事想查明白。
骆家这边不同,骆严和含笑一起回来后见骆知语不在以为他又出任务了。
骆秋长老:“知语不在家中”。
骆严:“又出任务了”?
不想骆秋长老却摇头。
骆严算算最近都没什么重要的日子,奇怪:“那挺稀奇的,他除了出任务就是闭关,闲时也只在家中从不出门,这回是去哪儿了”?
骆秋长老也不知该怎么说,简短回答:“月芜化成邪祟知语去追了”。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骆严一时之间没太理解,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一直不说话的含笑在旁边重复了一遍:“月芜变成邪祟,骆知语去追了”。只是听到消息时含笑也是有些懵的。
含笑:邪祟?听过很多次,但是一直没见过。月芜变成了邪祟,那为什么都过了十年事情才翻出来?骆知语又是为了什么追去?
往回走骆严:“你说月芜怎么会变成邪祟”?
含笑也不知道:“不知道,听你话里很不可置信,邪祟和鬼怪不一样吗?鬼怪很常见”。
骆严皱着眉摇头:“鬼怪的鬼指怨念与灵力强些的游魂,怪指的就是邪祟,只是邪祟太过少见平常就念混了。
邪祟多是一片地域里的众多邪魍之气聚集而生,成形之后什么样的都有,长的和人有很大区别。由人魂变成邪祟的只听闻过那么一两个,月芜,没想到她变成了邪祟。
广源大战前后想必是出了不少事。
现在最愁心的是这些事要怎么办?知语追去了他俩又是什么情况。哑音谷上回死伤了那么多人,抗灾和叛出修士又联手了,真是”!
含笑的视线从前方地面转向骆严,看了看骆严:“世界不是你自己的,但是你有自己的世界。月芜曾经总爱想许多事,有关无关的都去想,分内分外都去帮。
乱世之中厉害的人想护住几个亲近的人也许不难,费点心思庇护一方也能做到,要是两样都想要恐怕就没那个本事了。
不是众叛亲离就是油尽灯枯英年早逝了吧”。
骆严显然和含笑已经很熟了,言行举止间十分亲密,一只胳膊越过含笑一边肩膀搂着含笑:“惩奸除恶守护一方自然是想,但我也是很在意自己这条小命的。你放心”。况且我还要活着,修出足够让你不再寒冷的火灵,不必再四处奔波。
含笑神色很柔和:“两样都要又怎样,前路如何我都在你旁边。我不像你们修士从小学的就是心系天下,我心里只有你的安康”……
骆宇从另一边出来碰见骆严和含笑,与骆严打了招呼,跟含笑点点头,含笑除了骆严以外基本是不和人接触说话的,倒不是含笑有什么,她就是不喜与人来往的性格,比知语还沉闷。
骆宇看着骆严和含笑的背影感叹:大哥前两年已经与岚澜成婚,骆严这边要说和含笑不是一对谁都不信,知语的情况虽麻烦些终究是有个伴。修楠是个不想成家只想立业的,这一辈里就剩自己还单着了。
月芜这些天总能看见自己手腕上同心结一样的灵术时隐时现,逐渐变化模样变成骆家家徽的模样,想去去不掉,暂时压下去没多久就又回来了!这追踪的灵术牢固的不行!
月芜甩甩手别开眼:算了,算了,我就在这等你!今天这话不说明白你都别想走!
骆知语御剑飞来看月芜盘膝而坐飘浮着也飞过来。
月芜举起手问:“什么”?
骆知语见月芜态度不是要继续跑自己也不必再御剑追了,收了剑回答:“追踪术”。
一缕黑气覆盖到月芜手腕的骆家家徽模样图案上,黑气炸开图案消失了很短时间便再次浮现。
月芜:“追踪术——为什么毁不掉”?就没听过这么牢的追踪类灵术!
追踪术是不假,是骆家独有但已空置多年的一个灵术:“灵术已人生魂为寄托,施术者未死灵术便在”。
骆知语这是跟定月芜了。
月芜落到地面:“我让卿莞——传消息”
骆知语第一次打断月芜说的话:“我明白你要说的话,但我不想不闻不问只是等下去。
十年前我依照你的意思,却听闻了你的死讯。有何疑难不能告诉我吗?我的修为不像十年前那般低了,问题不能一起解决吗?一有事你便要离我远远的”。
月芜身上的黑气暴涨,附近的地面只要有些东西沾染上便烧起灰色的火焰,连同月芜的模样都显出几分狰狞。
月芜:“这样我要怎么和你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我该说什么”?
骆知语运转灵力清灭还在向四处燃烧的灰色火焰:“月芜”
月芜的黑气更多了:“我不是,我不叫月芜!我没名字!我谁也不是!我是荒野中生出的邪祟,任何麻烦和我都无关”!
月芜变成黑气直入地下,骆知语也看出了月芜的情况确实不好,可越是这样他越不能放手,放月芜不管。
灰色火焰烧过的地方一片焦黑,骆知语的灵力收回月芜的黑气遗留在哪又有复燃的迹象。骆知语再次用灵力清理了个彻底。
骆知语打坐片刻,眉心浮现一点灵力便御剑再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