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芜在骆知语边上连个分身都没留,变化成黑气到了被挖空一块的地下。是着急地下的东西,也是怕自己没忍住在骆知语面前动手杀了那些还没走的修士,从那些修士身上找点能用的东西。
纵横交错的树根,断断续续从四面八方向挖空中心悬浮的黑色珠子汇聚黑气,有的地方墨木毁了汇聚黑气的方位并不周全,失衡的灵气运转不当使珠子出现了许多裂纹。
看着珠子上的裂纹月芜气的灵气四溢,眼睛里都泛着黑气,看着和恶鬼没两样,在好看的人气成这样都不好看了:“就快完成的东西又拖慢了,离那些世家约定开启剩下战场的时间不到两个月,要是不能完事到临了怎么办?不能来不及,在地下待着准备这么多年不能这么功亏一篑!靠自己这么养是来不及了,还是要从附近找一些能用的魂魄”。
在阴暗的地下待着月芜更觉压抑,还不敢在这儿发脾气有异动,怕毁坏那已经满是裂纹的珠子,只能用言语说给自己听表达一下:“气死我了”!
一道白色的符文从头顶前方飘下来,月芜看也不看伸手打散,还是看着有裂纹的珠子,可是干看着也修不好,又飘下来一道符文月芜又给打散。手带着黑色的灵气抚过变黑的耳坠,色泽立刻变的鲜活,和开始的红色一样艳丽。另一边变出表象同样的耳坠,看着更好点。
月芜甩袖子变成黑气往地上去,到骆知语附近一改刚才的骇人模样,在失去墨木的临近地方又补上,这一天可是耗费不少力气。
四外没有其他人。
月芜就等着骆知语往过走,等他到了眼前看看骆知语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同往有人的城镇慢慢悠悠的走,察觉到那些老弱妇孺都不见了应该是他送回去了吧,可算找到一个可以开头的话:“那些人你送回去了”?
骆知语一眼就注意到月芜的不同,说着话貌似也需要找个其他的话题,不过一天时间,又到了日落时分,事情闹的这样大想月芜怎么都会:“嗯,有的被家人接走,有的送回去了”。沉默一阵费力想出一句话来:“你,我。骆严同含笑一起送了一批人,现今不在”。
尴尬的站了许久,骆知语终于说话:“我们成婚吧”。
月芜突然扭头看向骆知语,怎么过了这些年总记着成婚、成婚?“你,世家中有名的修士,娶一个邪灵,脸上好看”?
月芜说什么骆知语也不生气,语气即温和又无奈:“那便说些旁的。自你回来,不,其实以前也是。我从来不知你在做什么,即便有时窥得一二,也猜不出你的心思。秋水镇时算不那么相熟,水月城也没有打招呼。广源时,你练过绿色的结印,很是看重。可你要做什么我从来不清楚。明明说会等我,入夜便带着族人先行离去,派人来看着我,等着时间给我送一个死讯。上次短暂相逢能躲则躲,这次回来,留下一个分身自己先行前往。不知为何,你总是这般。是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人在身旁碍眼。如刚才一样,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何难处。少年时行事不说算无遗策也总有应对,不至于这两年退化,为何连个分身都没留下敷衍我。我并非想要你如何,并非要一味的把你束在身边,只是想多和你说说话,多了解你一些。像你说老朋友送的灵器,是你变化遮掩过的,压不住邪气你也不告诉我,那我于你而言是何种身份?熟人?还是曾经少年一时喜欢的过客”。
月芜听骆知语念叨的这一大堆,想着可能是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再说告诉你,都告诉你那还得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只是转念一想,有时候可能确实没有顾及到骆知语。现在其实说改什么也完了,已经不是青春年少,即便还有很长时间可活也不是人了。况且大战一开,如果真的赌上所有修士谁又能袖手旁观。
看骆知语这样的神色月芜又觉得有些愧疚,语气软下来飘上骆知语从背后抱着骆知语,脑袋挨着骆知语的脑袋,让骆知语成功的停下脚步没心思再走。
月芜:“有些事情是我自己的,我也可以完成它,并不需要说出来再多一份操心。成婚吧,等大战结束了,我们就成婚。这次不是拿话框你了,我是认真的。反正活可以一起活,死是要一起死的”。
这边刚和骆知语温柔的说完,另一边分身就出现在了凤卿莞的香案前。
凤卿莞:“姐姐,散播谣言的是抗灾那些人,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算盘”。
月芜很冷漠,更没有骆知语面前的温和:“查到就查到了,不用管。你派暗处的人手把北方的事情来龙去脉散播出去,记得多编一些不同的版本。具体该怎么做你也不用我教,这以外的不用你,我要给这些人找个合适用处”。
入夜,月芜的分身又出现在北方黑市的消息贩子处。
消息贩子看月芜心里直打鼓,所以说和邪灵共处一城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可是今天有啊!
月芜开门见山:“近年世间灵气状况好转,外界修士意图扩大属地范围,与北方邪灵争夺地盘。我要百姓听见这样的传闻”。
消息贩子笑着点头:“好,没问题,就当帮忙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在一块地方上,不收钱。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