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语中途放心不下直接去了骆严的任务地点,照现状来看骆严已经将阵法毁了,回到家中却没找见骆严。
骆知语:“他没回来”?
骆寒摇头:“又出去野了吧?任务完成了他应该就没危险,他就这样的性子,一刻钟都不愿意在家里闲着。不用担心他”。
骆知语觉得骆严不会这时候出去到处游玩,实则他心底还是在意自己修为的,损伤还没修养好不会冒着落病根的危险出去游玩。
家里和周围的集市骆知语都找了,没有骆严一点消息。找不到人骆知语更着急,突然就消失了,如月芜便是消失的干净利落,只有死讯传了回来。
骆严觉得着实倒霉,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叛出修士为首三位的其中一个盯上!就在广源时叛出修士为首在天上飞的老者,听他手下修士叫他然老。
刚打照面骆严就御剑想跑了,只是那然老也是太耳聪目明,离得那么远都让他看见了!三个灵术打过来躲开俩,被没躲过去的打掉了半条命,御剑逃跑他还在后头紧追不舍。
一度看不见然老以为他觉得自己是小鱼小虾没有追杀的必要呢,还没等骆严放松心情就看着然老带了一个人重新追上来了。可能是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不过然老多此一举这是有什么图谋?
好在明显这俩人灵力不和,然老带着他在空中飞行脱累了然老的速度。骆严心里直叫苦,只能拼命快点逃。
几番追逐耗费一天多时间,骆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追赶到了无人生存绝地,之所以说绝地是因为这一带是三百年前大战一个特殊的战场,遗留了非常多的妖兽控石在这一带居住。
骆严能用的药都用了,对如今形式也没太大作用。
灵力耗尽无法御剑骆严只能落地,不巧的是最近骆严实在太倒霉,前头几步就是深渊断崖,用袖腕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早知道说什么我也再飞几步路,这回就折在这儿了”。
然老就在断崖上方飞着,后带上的人站在断崖的退路上。
离得近了骆严也看清楚了然老后带上人的模样,不是离得远,更不是自己眼睛不好。它的轮廓非常模糊,根本分辨不出五官,是个精魅!能变化他人样貌的精魅!
根本不是倒霉,是这然老早盯上自己了!想用着精魅变成自己的模样,不知道具体目的也猜得到不是什么好事!
骆严手心聚起一团火假意朝精魅打过去,它一躲骆严就将火焰打到天上,不同以往这团火不是正常颜色,是红的。
丧号一报,你什么算盘都别想打!
红色的火球飞到半空没能爆开,被然老拦下。
骆严现在如困兽一般,想再战真是没有灵力,被那精魅一把抓住肩膀,另手想生取骆严的原灵力。
骆严也是个狠角色,挣扎着硬把精魅带走几步到了断崖边,将体内剩下的原灵力突然引爆,这一手吓得然老赶紧下来查看救精魅。
宋家的火灵术一直很有争议,平常对邪祟等没有实体的东西伤害不大,但是自身可以控制原灵力自爆,体内经脉中的灵力和火灵都会一同爆开。
爆炸把骆严和精魅甩开,骆严掉进断崖还在想:没想到精魅都跟叛出修士联手了,但这消息我是传不出去了……
含笑居住的地方总是出事,病好之后终于换了个清净的地方生活,说白了就是荒无人烟。
含笑看来,无人,一切都美好起来了。
在结冰的湖面上来回溜达感觉也非常好,阳光明媚。
只是脑中的电磁波动突然有了异样,含笑转身就往回走:“我就好奇是那个又打坏了我的房子,我不一拳——骆严?骆严。脑电波信息对得上!是——是骆严”。
一句话由气氛到怀疑至害怕,含笑跑的耳边都是呼呼风声,骆严快死了。
半透明冰屋上空有一层悬浮的冰,现在已经出了一个大窟窿,房顶也被砸穿,含笑一只手抓住门板硬拆开门板扔出老远,风一般进去。
要不是含笑知道他就是骆严此时此刻凭眼前的人都认不出他。身上周围都是血污,躺在一地染红的碎冰上。惯用的佩剑也不见了。
含笑屈膝半跪在骆严旁边,眼睛上浮现冰刺花纹,过了一会儿才逐渐摆正骆严的头和四肢:“体内的基本运行机制都保住了,不会死了,骨骼还需要固定正位,血管也要暂时用冰冻出来供血液流通。没关系,没关系。我都有办法”。
冰刺花纹越发醒目的眼睛将视线停留在骆严胸膛:“你的火为什么没——了”?
骆严好像在梦里,什么感觉都没有,连知觉都没有,脑袋里过着乱七八糟的记忆。
但是嘴里一阵苦涩:“咳……咳,咳咳”。汤一样的东西,但是骆严就算幼时流浪的时候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这是药吧!怎么还有这么浓的腥味儿?
含笑坐在骆严身后一只胳膊揽着他,手还要拿着碗,另一只手用冰勺把汤喂给他。骆严咳嗽还动,嘴边嘴里汤咳出来,碗里的汤直接晃洒。
好在洒了就被冻结在空中,没洒在骆严身上。
含笑把冰碗连着汤和冰勺放旁边,给骆严擦了一下嘴。
骆严还没反应过来,是懵的:“这么黑?怎么了”?怎么一点感觉没有?还是有味觉的,真苦!
含笑缓慢的放开了对骆严一些神经触感的控制。
骆严后知后觉出自己出问题了,重伤是肯定的,还这么高掉下去不可能没事,但是没痛感,再黑的天也不可能一点东西都看不见。自己被救回骆家了?不然是谁有能力从然老手上劫人?
含笑右手抚过骆严蒙着的眼睛,手搭在肩膀四指轻轻拍拍骆严的肩膀:“掉下来的时候眼睛划着了,不过会好的。其他伤也会好的”。
骆严认得这个声音,不是骆家也不是宋家人,是含笑!
骆严:“含笑”?
含笑温和的笑开:“听出我了,挺好的”。
骆严放松下来,靠在含笑身上:“你怎么救的我?有事没有”?
含笑仿佛骆严看得见一般轻轻摇头:“没有,你正正好好砸在了我房子里,我顺手就救了你”。
说话间骆严感觉自己的原灵力还有,只是少了很多,大概是原来的三成近四成。骆严很容易就猜到了:“你怎么把火灵还我了?全还了!怎么还多出来一部分”?
骆严紧张想起来,却动不了:“含笑你,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