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其实我——”
“锡纶,你在跟医者说什么呢?该不会是趁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对医者说了什么关于我的坏话吧?”
闾丘旌德手里拿着药瓶和一把切割小刀,人还没有走到闾丘齐云和乌昭锡纶跟前,他已经因为听到锡纶小声说话的声音而追问起来。
“族长,刚才医者对我提起以前——”
“咳咳咳,锡纶,专心点端好你手里的油灯!”
乌昭锡纶本想着告诉闾丘旌德一些什么,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闾丘齐云打断了。
闾丘旌德看了看闾丘齐云,他看出来闾丘齐云是故意咳嗽几声,插话打断乌昭锡纶的话语。
“老爷子,这是您让我拿的东西,现在用,还是等会儿再用呢?”
“既然让你去拿过来,肯定是立马需要用的!”
闾丘齐云毫不客气的说道,伸出一只手,示意闾丘旌德把东西递到他的手中。
“行行行,您说的话都是既有道理,又绝对的正确!”
闾丘旌德话里有话的说道,毕恭毕敬的把药瓶和小刀子递到了闾丘齐云的手中。
“两样东西都给我,难道你站在旁边看热闹吗?”
“老爷子,得了,您说吧,让我做什么?有事儿,您尽管吩咐我吧,我洗耳恭听,而且保证会给您做的妥妥当当。”
“先用药水把他脸上的伤口清洗处理一下——”
“老爷子,我看这个人身体其它位置还有比脸上更严重的伤口,难道我们不应该先处理那些可能危及到他生命的伤患之处吗?而且——”
“你小子就不能学学锡纶老老实实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情吗?不管我说什么,你非得啰嗦几句不可!”
“老爷子,我这不是想着给您提点有用的意见嘛。”
“你想到的问题,难道我会想不到吗?你不懂就别乱说话了,按照我的吩咐把事情做好比你多说几句话有用。”
“好好好,我这就听从您的安排做事情,锡纶,把手里端着的油灯凑近点,光线那么暗,你当我的一双眼睛会发光吗?”
闾丘旌德被闾丘齐云数落,反过来,他又把自己心里的不愉悦转移到乌昭锡纶身上发泄出来。
其实,也不是发泄个人的情绪。
闾丘旌德只是不想在乌昭锡纶面前,失去了自己身为族长的面子。
“族长,这油灯再凑近的话,怕是要放到这个人脸上去了。”
“你小子,你眼睛长到头顶了吗?油灯在你的手里端着,放到哪里合适,难道你分辨不出来吗?我吩咐你做点事情,你也要跟我啰嗦几句吗?”
“族长,我,我懂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乌昭锡纶一头雾水的说道。
他大概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遭受到闾丘旌德数落吧。
“锡纶,你不是说要坦白什么事情吗?说吧,不管你遇到任何问题,我和医者都会替你做主处理的。”
闾丘旌德边说边将药瓶中的药水一点点倒在了那个人脸上的伤口处。
“族长,我害怕说出来之后,您会很生气,所以,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会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锡纶,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干脆利落,坦坦荡荡,你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样子,恐怕村寨里的小孩子都会看不起你了。”
闾丘旌德的这番话大概是打击到了乌昭锡纶的自尊心,让乌昭锡纶的神情看起来有点失落。
“锡纶,你别听族长胡言乱语,他呀,说话都不靠谱的,身为部落的族长,怎么能对一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说出如此口无遮拦的话呢?”
闾丘齐云观察到乌昭锡纶的反应,赶紧开口解释的说道。
乌昭锡纶抬头看着闾丘齐云,长叹一声。
“医者,族长并无说错,我清楚自己的性格,恐怕真的是连小孩子也比我强很多。”
“锡纶啊,性格是可以改变的,我记得你小时候的性格很开朗,也是一个很机灵活泼的小孩子,怎么长大之后就像是判若两人了呢?”
“难道你小时候的性格跟长大之后的性格是一样的吗?”
闾丘齐云故意对着闾丘旌德问出如此一个问题。
“老爷子,这在说锡纶的问题,怎么又扯到我了呢?”
“你呀,对年轻人就不能说些身为部落族人应该说的话吗?”
“老爷子,什么叫该说的话?什么又是不该说的话呢?您倒是跟我解释解释。”
“让我跟你解释,难道你还是小孩子吗?行了,别只顾着说话耽误了手头上的事情。”
“说话归说话,这双手也没停下来的,锡纶,你接着说要跟我们坦白的事情吧。”
闾丘旌德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瞥了一眼旁边闾丘齐云的反应。
他是想知道,闾丘齐云接下来是否会开口转移话题,或者是阻止乌昭锡纶继续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