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明明说了什么!”
禄康德兰站起身来,拉住了欲迈步走开的花佑已,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听错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我没有听错,你说了,我听见你说话了!你给我说清楚,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你这人真奇怪,你不是听见我说话了吗?那你应该听到我说了什么,为什么还要反问我呢?”
“因为我要亲耳听你再说一遍!”
“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听到,只不过是想套我的话,对吧?那我就再说一遍,你听错了,听错了,听错——”
花佑已话未说外,嘴巴就被禄康德兰的一只手给捂住了。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话!”
咳咳咳——
花佑已咳嗽着握住禄康德兰的手腕,把她的手从嘴巴上拿开,长舒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你也太固执了吧,只不过是随口一句话而已,至于让你对我追根究底吗?我说我说,唉,怕你了,服你了,刚才我说,说——”
“小姐,您快过来看一下傲雪大人,她好像要醒过来了。”
乐拉大声的说道。
她的插话,打断了花佑已和禄康德兰的谈话。
花佑已拉着禄康德兰的手,快步走到了傲雪的面前。
“德兰,你快看,傲雪大人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太好了,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花佑已高兴的对禄康德兰说道。
然而,禄康德兰却无动于衷的板着脸孔看了一眼花佑已,低头看了看花佑已牵着自己的手,用力将花佑已的手甩开。
“答非所问!”
禄康德兰冷冷的说了这么四个字,转身朝着废宅的大门口走过去。
“德兰,你去哪里?”
花佑已急忙走上前去,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禄康德兰。
“放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去哪里,跟你无关!”
“你是我的朋友,怎么能说无关呢?”
“朋友?呵,这两个字,应该也是你随口一说吧。”
“德兰,我是真心把你视为我的朋友,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心里面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亲切感,而且是有些熟悉的亲切感,好像我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
“花佑已,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禄康德兰直截了当说道。
“德兰,你听我把话说完——”
“刚才我给你机会说话,你敷衍我,现在又急于想说话,可惜,我已经不想听你说话了!”
“德兰。”
“花佑已,你还是去关心那位傲雪大人吧,她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德兰,如果傲雪大人醒过来了,那么这都是你的功劳,是你的出手相救才让傲雪大人平安无事。我想,傲雪大人一定会很感激你对她的救命之恩。”
“老实说,真正救傲雪大人一命的那个人,是你,而我,只是从旁协助你做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德兰,单凭我的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救傲雪大人,在这件事情上,最大功劳的人,始终还是你。”
“小姐,您和她都不用相让,功劳属于两个人。”
乐拉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花佑已和禄康德兰的谈话,干脆利落的说道。
花佑已和禄康德兰,不约而同的看了看乐拉,又彼此注视着对方。
“没错没错,这份功劳有你,也有我,缺一不可。”
花佑已率先开口说道。
禄康德兰倒是沉默不语,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小姐,您和她之间的矛盾若是暂时没有问题,那就先过来看看傲雪大人吧,为什么她还没有醒过来呢?小姐,您和她手牵手,面对面,无视着我和傲雪大人的存在,难道不认为有些轻重不分吗?傲雪大人生死未卜,我们三个人不是应该把注意力都放在傲雪大人身上吗?”
乐拉提醒着花佑已说道。
花佑已和禄康德兰听完乐拉这番话,彼此低头看着她们俩牵在一起的手,尴尬的立马松开了。
“乐拉,我和德兰都一样很关心傲雪大人的安危啊,我们俩刚才谈论的话题也都是关于傲雪大人,哪有像你说的,什么无视你和傲雪大人的存在,什么轻重不分,我看,你说的话才是没有一点分寸。我听了倒是没关系,但是,德兰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说,她是我的朋友,你对待她的言行举止,要礼貌相待,客客气气——”
“小姐,拜托您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很清楚您要表达的意思了。”
“行了,你们主仆二人不需要因为我而争执不休。”
禄康德兰打断了花佑已和乐拉的谈话。
说完,她准备转身离开,无意中瞥了一眼傲雪,却发现她睁开眼睛,神情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