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小丫头挺凶啊,这种情况下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阿二阿三立刻戒备。
童画摆摆手,让他们放松:“没事,以他的本事,想要杀,方才直接动手便是,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童画不清楚面对的是什么人,阿二阿三却是不敢放松的。
少君淡定的坐到他们身边,看着童画,笑着问她跟着自己想干什么:“你们不像是来杀我的,不然昨晚就动手了。”
童画:“少君得罪了多少人,对自己随时会被暗杀的事情竟这般淡定,想来平常没少遇见吧。”
少君上下打量一番,不理会童画的话,对他们三人的身份越发好奇:“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一路跟着我,是有事求我?”
童画:“我们想进长生殿,劳烦少君帮个忙。”
少君:“长生殿?去那里做什么?”
童画:“这就不劳少君费心了。”
哼笑一声,少君看向童画的眼神中没有警惕和好奇,反而多了一份调戏。
阿二心道不好,这个名声臭遍南疆的少君,怕是对童画起了歪心思。
接着,不待阿二发出警告,童画急速伸出手指抵在少君双眼前,她眼睛半眯,说:“再用这种看昨晚那些女人的眼神看我,我便替你挖了这对狗眼。”
少君不恼,还在笑:“果然好凶……求人办事,这样的态度可不行。”
童画:“能力决定态度,只要够厉害,面对巫王也是这个态度。”
“够厉害?”要不是怕招来那些护卫,少君真想大笑三声,“连我到了身后都没发现,这也叫够厉害?”
的确,这个少君有点本事,阿二阿三没有发现他靠近,至于童画……
“我在山里太久了,正儿八经的南疆人一共也没见到几个,交手的机会更是少的可怜。”童画两眼翻白,“况且尾随跟踪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嘛……”
“山里?”终于又听到一个感兴趣的词,少君追问道,“什么山?”
“你不用知道……”
“我必须得知道。”少君轻轻推开童画的手,“你们要去长生殿,去做什么事我必须要知道。我带进去的人,之后惹出什么事情来,我和你们的结果是一样的,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去长生殿,要去做什么,我应该知道才对。”
童画想了想,实话实说没必要,最后微微一笑道:“去帮你,称王。”
第二天天亮,露营的地方,跟随少君的护卫全死了,横七竖八的倒在一边,不见少君,也不见童画三人。
……
……
三人跟着少君一路来到长生殿前。
单独坐落的宫殿,占满了整座大山,最高处也是最显眼的高塔紧挨着山体,一半在外,另一半应该是藏在大山里。
因为同中原的塔不同,童画多看了两眼。
一行人走到一处断崖,过了木桥至大门处,门开进入先穿过一块校场,有零散数人正在比试。
南疆的武功童画见的不多,今天瞧着花样也不少。有刀有剑,还有一种短刀,双手双刀配上灵活走位,攻防皆宜。
校场左右两侧各有角楼,不知道是住人还是放东西。
继续往前,登上一条木质的长梯,见中间放着一个大鼎,两边竖着些看不懂的旗子。
“这是每年祭祀用的。”纳赞少君走到童画身边,解释着眼前的东西,“南疆祭祀祭山神,长生殿里每年都会有一场大型祭祀,几乎整个南疆的人都会来。”
难怪进来先看见一大片空荡荡的地方,整个南疆,得站多少人在这里……
纳赞:“再往前才算真正的长生殿,再不反悔,可没机会了。”
童画不听,抬脚继续往前走。
纳赞追上来:“这么不怕死,我还挺好奇的。”
童画:“怎么,怕我进去闯祸牵连你吗?”
纳赞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称王的鬼话我才不信,不过能亲眼看看你在搞什么鬼,倒霉我也认了。”
说完,大笑着走到前面去了。
这人,还是看不明白……
阿二跟着童画,小声对她说:“跟他牵连太深,不是好事。”
阿三:“先说好,我们是跟着你来办事的,除了你的话和事,别人的,我们可不管。”
童画:“放心吧,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有事我也不会好过……今天这个面,你们必须露一下,之后不用太过招摇,暗中行事即可。接下来要见的人,你们没关系吗?”
逃到长虫山里被巴松抓住的南疆人,都不是什么良民。长生殿管着整个南疆,两个罪人跑到长老甚至巫王面前露面,不是什么好主意。
阿二:“放心吧,高高在上的巫王,长老,哪里知道我们是谁。”
继续往前走,过了祭台又到吊桥,铁链与木头交错,静静悬在半空的吊桥下面是疾驰翻腾的江水。
童画顺着探望,看不见江水自何处流来又流往何处。她抬手指了指远处群山:“这水,自山里过?”
纳赞:“这是漓江,横穿整个南疆。有些山下面是空的,江水就从里面穿流而行。此处是长生殿,也是漓江最凶险的一段。”
童画:“最凶险的一段上建长生殿?有什么说法吗?”
纳赞耸肩摊手,似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过了吊桥,有人上前对纳赞行礼,转头看见童画三人,有些不高兴:“少君,怎么随便带人进到这里来?他们是什么人?”
纳赞:“救命恩人。”
“恩……”这人有些紧张,更加好奇的打量童画。
“阿爸在吗。”纳赞不打算解释身份的问题。
“巫王在寨子里,殿里只有长老在,等着少君回来,回报这次巡视的结果。”
“是等着看我能不能活着回来吧。”纳赞冷哼,摆手让人离开,自己继续带着童画他们往前。
后面童画是沉默的,什么也没说,一行人进入长生殿里,眼看前面有不少人等着,气氛也严肃的紧。
六个白发老头一直盯着外来人,直到他们走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