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来到白璃这边,她和阿白废了好些力气终于捉到秀才。
“阿白,我们可能中了猫妖的调虎离山之计,你快回去。”白璃急忙催促。
她本来以为秀才是猫妖的诱饵,可直到秀才被他们抓住,猫妖都没有出现,时迁那边怕是凶多吉少。
“有天谕在不会出事,我先帮你解决他。”阿白神色淡定。
“可我怕天谕会袖手旁观。”白璃眉眼间染上些许忧虑。
“他不会。”阿白语气笃定,显然十分信任天谕。
白璃闻言,也不再多说,把心思都放在眼前的人身上。
不知道能不能解开施加在他身上的魇术,只能尽力而为。
想着,白璃和阿白同时抬手施法破解。
话回时迁这边,黑衣少女的攻击完全没有伤到时迁,她只能愤狠地瞪着他,在心里把他千刀万剐。
经过一番检查后,时迁发现自己身体丝毫没有受到伤害,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体居然开始冒着莹莹绿光。
时迁迅速冷静下来,他推测刚才两次帮他挡住攻击的应该就是围绕在他身上的绿光。
想到这,时迁隐隐兴奋起来,有了这绿光,他就可以保护自己和书生了。
下一刻,黑衣少女源源不断的攻击又朝着时迁袭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时迁身上的绿光变得黯淡,没了刚开始时的光彩照人。
“彭~”
黑衣少女又对时迁致命一击,这下绿光是完全被其打散。
“这下没招了吧!”黑衣少女诡异地笑了。
这是黑衣少女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嘶哑低沉,再加上她说出的话,显得格外恐怖。
这下可能真的逃不过了,时迁无奈而绝望地想到。
黑衣少女再一次朝时迁发起攻击,他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来的法术护住了他。
黑衣少女的情绪立即变得暴躁,她狠厉地看向法术的来源。
那是两个略显狼狈的人,少年眉宇间皆透着冷漠,气质更是犹如冬日般寒冷。
那个少女倒是一副温润和气的样子,只不过眼底深处却在透露着主人心中的不悦。
当黑衣少女见到二人的时候,神色变得更加阴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倒是沉寂下来,没有再发起攻击。
而时迁在看到这对男女时,却是喜出望外。
“太好了!白姑娘,你们终于回来了。”他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回来了,刚才辛苦你了。”白璃柔声安抚道。
目光转移到悠哉悠哉的天谕后,白璃可就没了这么好的态度:“天谕,你还真是忘恩负义。”
天谕挑眉,从椅子上起来,慵懒地开口:“怎么?”
“你在时府住了这么久,多亏了时迁,可刚才时迁在快要被打死的时候,你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难道还不是忘恩负义?”白璃一字一顿地控诉。
“我提醒过他。”天谕的潜台词就是他自己找死,关我屁事。
“那这么说来岂不是时迁有错。”白璃冷哼一声。
“难道不是吗?”天谕含笑反问。
白璃没再理会,其实她并不喜欢为人抱不平,只是在她的观念里有仇必报,有恩亦然,时迁对她还是有些恩义在的。
见众人竟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黑衣少女怒了,她当即朝阿白和白璃发起攻击,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时迁,你赶紧躲到天谕身后。”白璃趁机提醒时迁。
时迁犹豫了一瞬,但还是顺从地跑到天谕身后。
白璃认为时迁若是在原地待着,难免会被波及,若躲在天谕身后,就算他不情愿,可事到眼前,他总不能不管吧!
果然,天谕默许了。
阿白是和黑衣少女的主要战斗力,白璃则是从中周旋,给黑衣少女使绊子。
战了几回合后,黑衣少女脸上满是不耐,似乎对这场战斗很是厌烦,忽的,她趁白璃攻击自己不备时,使出全力对其打出一道法术。
阿白立刻察觉,可却被黑衣少女缠住。
“白璃!快躲。”阿白脸上第一次浮现几丝慌乱。
可是迟了,以白璃的实力,她躲不过这一劫。
眼看白璃就要被攻击球给打得香消玉殒时,一个女子挡在她身前化解攻击。
女子回头,白璃惊讶万分:“时夫人,你怎么来了?”
时夫人微微一笑:“我察觉到有人破了我在迁儿身上设下的守护术,于是顺着感应找来,正好看见你有危险,便出手相助。”
“你是谁?”白璃满眼戒备,显然时夫人不是普通人。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们就够了。”时夫人避重就轻地答道。
白璃打量了一下时夫人,只得接受这个说辞:“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
在二人交谈的瞬息间,阿白身上爆出强烈的白光,只一击,黑衣少女便被打飞在地,口吐鲜血,化回原型。
白璃见状,瞳孔微缩,满脸不敢置信。
阿白身上散出阵阵寒意,抬手想要终结黑衣少女的生命。
白璃匆忙上前阻拦:“不要,别伤她。”
阿白看着白璃眼里恳求的意味,沉默了一会,终是收手。
白璃松了一口气,又缓缓走到黑衣少女身旁蹲下。
“你是我族?”白璃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虚弱的黑色九尾狐。
九尾狐不语。
“看来是了。”白璃轻笑一声,她抬手幻出一把匕首。
就在九尾狐以为白璃要杀死自己的时候,她却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
鲜血顺着匕首流出,白璃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施法把血引入九尾狐的口中,九尾狐现在太虚弱了,她只能用自己心尖血为她疗伤。
随着鲜血的摄入,九尾狐重现活力,她变回黑衣少女的模样。
“为什么救我?”黑衣少女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杀意。
“这是我的责任。”狐王从小就教导白璃,保护九尾狐是她身为王族与生俱来的责任。
黑衣少女却是笑了:“你救我,我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白璃也不气恼,只是温柔地问:“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黑衣少女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白璃思考了一下:“那叫白圆圆好吗?”
黑衣少女瞥了一眼白璃,不屑地笑:“你有什么资格为我取名。”
“名字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总归还是要有一个的,白圆圆很好听的,愿你一生团团圆圆。”白璃低声轻哄,像在安抚家里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黑衣少女一愣,没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