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迁就办妥白璃交代的事。
他带白璃等人来到一个房间前,门口还站着两个捕快,像是在看守什么人。
白璃看着面前的两个捕快,眉头微皱,接下来的事情有这么多人存在可不好。
于是对时迁稍加暗示,时迁意会,支开了两个捕快。
回忆一遍计划后,白璃装腔作势地用力踹门。
“砰”的一声巨响,把里面的汪主簿给吓得不轻。
白璃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阿白等人紧随其后。
她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汪主簿,大腹便便,浓眉小眼厚唇,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人。
唯一有些特别的也就是眼里那偶尔冒出的精光了
汪主簿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敢直视白璃的目光。
“汪主簿,能麻烦你把人口簿的事情再讲一下吗?”白璃忽而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
“我已经跟时迁公子说过了,再问也还是那个答案!”汪主簿看白璃笑意吟吟的样子,渐渐放松了下来,不过声音还有些结结巴巴的。
“汪主簿,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我,你就可以回家了。”白璃轻声安抚。
白璃的声音好像有一种可以安抚人心的魔力,汪主簿渐渐卸下心房:“姑娘,我冤枉啊!我虽然贪财,可我真的没把人口簿的内容泄露给其他人啊!”
汪主簿神情激动,好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白璃身上似的。
白璃脸色忽变,冷笑道:“哼!你还真是不老实,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再不说,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汪主簿被白璃吓得摊在地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璃踢了踢汪主簿的腿,啧啧两声:“这也太不禁吓了吧!”
时迁上前查看汪主簿的情况,叹息一声:“白姑娘,汪主簿已经晕了,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白璃神色诡谲,直接一记手刀打晕时迁。
“抱歉啦!接下来的场面你可不适合看。”白璃毫无诚意地道歉。
说着,她抬手对汪主簿施法制造幻境。
其实不管汪主簿说什么,白璃都不会相信,从头到尾她的目的都不是审问,而是创造一个隐秘的空间。
白璃设了一个幻境入口,转身眨了下眼睛,笑得很甜:“好戏已经开场,有请两位贵宾入场。”
阿白淡淡地看了眼白璃,一言不发地进了。
“却之不恭。”天谕笑得一脸灿烂,随着阿白走进幻境。
待二人走进后,白璃的脸一下垮了,她面无表情地走进幻境。
幻境内的场景还是在衙门,只不过地点却到了汪主簿处理公务的地方。
白璃观察了下四周,没看到阿白和天谕,脑中紧绷的弦微微放松些。
她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把阿白和天谕骗进幻境,方便逃走。
白璃又摸了摸额心的红痣,这是她最强的守护,有红痣在,她的气息轻易察觉不到,她有把握从猫妖眼皮子底下溜走。
至于为什么要进来——这幻境废了她那么多法力,不来看看这所谓的猫妖不是亏大发了。
下一刻,变故突生。
汪主簿面前浮现了一团比墨还浓郁几分的雾,他被吓瘫在地。
“饶命!饶命!”汪主簿不停求饶。
“查出所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我就放过你。”黑雾开口了,它的声音嘶哑的像喉咙里卡了铁锈一样。
或许是因为头上竖着一把随时都会落下的刀,汪主簿干事格外麻利,没多久就找齐了。
“今日之事若传出,后果自负。”说完,黑雾就缓缓消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只余汪主簿在原地庆幸地喘息。
看完戏后,白璃准备离开,可突然被抓住手腕,她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阿白。
“嗨!小狐狸。”天谕在一旁笑得开怀。
白璃面容瞬间僵硬,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了,她明明在他们进的入口做了手脚。
“你们来了。”白璃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可她现在真的有些笑不出来。
“不想笑就别笑。”阿白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可白璃却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我已经看完汪主簿的记忆了,我们走吧!”白璃试图转移话题。
抬脚却走不动,阿白还抓住她手腕。
白璃用空闲的那一只手,拉过阿白的手,讪笑道:“走吧!时迁还在外面等着我们。”
阿白轻飘飘地看了白璃一眼,终是动了,他拉着白璃走出幻境。
天谕留在原地,眼中神色变幻莫测,忽的笑出声:“总归翻不出什么风浪。”
天谕走出幻境的时候,白璃还在和阿白纠缠。
“阿白,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碰巧比你们先找到那里而已。”白璃一脸诚恳,又指了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所以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啊?”
阿白没说话,只是注视着白璃的眼眸。
“我发誓我不走。”白璃举起另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
白璃现在是真不想逃了,她向来识时务,既然逃不掉,那就先苟着。
阿白动了动眼帘,终是松开手。
白璃见状,松了一口气,不走的话,阿白就是她唯一可以仰仗的对象,关系还是得处好点。
“唔~”一旁的时迁悠悠转醒。
他一醒,三个人齐刷刷地看着他。
“白姑娘,你做得有些过分了。”时迁面色不悦,他记得被敲晕前,身后只有白璃一个,所以打晕他的人不言而喻。
“时公子,委屈你了,但我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凶手我们已经有眉目了。”白璃脸上带了些许歉意。
时迁一听,也不在意此事,急急发问:“是谁?”
“这个回头再说,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去查出月湖镇剩下所有阴年阴月阴时阴日的人,越快越好。”白璃眉宇间略带急促。
猫妖现在已经比他们先一步,时间不等人,要是猫妖愿意按照童谣月十五的杀人顺序还好,要是不愿意,随时都会出现下一个死者。
时迁虽有不解,但因为一直都是顺着白璃的思路走才到这一步,便也听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