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饮在门口等着,看见远处熟悉的人影,于是连忙跑过去。
“主子!主子你去哪儿了?可吓坏小的了!”
煮饮走近,看见孟婠时明显一愣,但很快恢复如常,他自然而然的托起她的手腕,扶着她朝宅子里走去。
“煮饮,回忘川记得领罚。”孟婠道。
“是。”煮饮默默答道。
“还有我的事你谁都不要说,包括药饬他们,他们两个马上就要定亲了,不必徒添这些烦恼。”
煮饮看着她,只听孟婠继续说道:“对外就说我病了不能见客,门你依旧锁上,这一回我不会再跑掉了!”
“是,主子。”
——
“什么?主子生病了?”池墨痕担忧道。
一旁的褚飞盈更是不淡定,“主子生病了?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煮饮你干什么吃的?”
煮饮皱着眉,道:“总而言之,主子要我转告你俩,定亲仪式如期举行就行了,总归娶的嫁的都是自己人,看不看意义都不大。”
褚飞盈嘟着嘴:“主子那么疼我,我才不信她那么绝情,我要见她!”
褚飞盈来到门前,却发现门上有把锁,捯饬了几遍还是打不开,于是转身质问煮饮:“你小子厉害了,还敢锁人?锁的还是自家主子?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褚飞盈手一摊,“钥匙拿来!”她道。
煮饮叹了口气,道:“真是主子的意思,你也不想想,就凭我关得住主子吗?榄散你别闹了!”
褚飞盈瞪了他一眼,转身敲门,一边敲一边说道:“主子你在里面吗?回答我啊!”
见里面没有声音,她忧心道:“你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找大夫,黎城的大夫不好就找京城的大夫,管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治好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去城隍庙一趟,跟冥界的人说一声也行啊!”
这时门的另一侧出现一个身影,门外三人都不自觉看过去。
“主子!你在门后是不是?”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只从下面门缝里递出一个小纸条,纸条上只写着“休得聒噪”四个字。
褚飞盈还想说什么,却只看得身影逐渐朝屋内走去,煮饮无奈拍了拍她的肩膀,“听主子的话吧!”他对褚飞盈道。
三人沿着廊道走,均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煮饮开口问:“定亲的日子定下了吗?”
池墨痕看了眼褚飞盈,见她此刻正恹恹的不愿开口,于是自己开口回道:“明日。”
褚飞盈此刻突然忍不住嚎了声:“哎呀我不管我不管!主子不开心我也不要嫁人了啦!”
“……”
“……”
猜到接下来这两人不可避免又是一顿鸡飞狗跳,煮饮只觉得头疼,脚下下意识要逃离,可还没走几步,只见他神色微微一愣,步调也终止了。
褚飞盈和池墨痕也转过头,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煮饮笑着上前,看了眼来人手上的红衣,道:“您是来见我家主子吗?”
“嗯,我想亲手送她一份礼物。”
“这边请。”煮饮道。
两人略过池墨痕和褚飞盈时也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褚飞盈看着背影心有不满道:“神仙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想小爷我当年喜欢谁都直接娶了,不带半点犹豫的!哪像他一次次的叫主子伤心,若是换作我……”
“换作你如何?”池墨痕问她,脸上看不见丝毫波澜。
“呃,不如何。主子始终是主子,这我还是分得清的!”褚飞盈笑嘻嘻地说道。
池墨痕撤回眼神,道:“月爔仙君也有他的难处,他只有这一世的记忆,纵有红线为媒,到底主子她是注定要多承受些的。”
褚飞盈撇撇嘴,嘟囔着:“这样看来还不如当时喝碗忘忧汤呢!”
——
“主子,有人来看您了。”煮饮在门外说道。
门那边的身影逐渐清晰,江月白低头,只见一张纸条递了出来——
“何人?”
煮饮正要开口,却被那人止住,另一边的孟婠正等着回复,却见门缝里有些异样,她蹲了下来,待看清那是什么后,她席地而坐,静静地看着它——
那是一根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