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柳西河每天都来公寓里看她,只是,情况有些超出预料。
“南徵,你没有吃药?”
整整齐齐的封口,是他走的时候绑的,现在又刺眼的出现,她最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吃了。”
听到他的质问,南徵先是微怔,接着就否认了。
“呵!”
柳西河慢条斯理的打开袋子,一颗没少的塑胶封皮,明晃晃在打南徵的脸。
“最近几天事情有些多,我忘了。”
确实是忘了,否则那些药袋子就不能让他看到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
柳西河被气笑了,他有多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南徵现在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养身体,还敢这样糊弄自己。
“你要是忙可以不来。”
南徵的语气也不好,她站在窗边,眼神无所谓的飘向了下面的车水马龙。
“你真是不错,我每天跟个佣人似的伺候你,看你脸色这些就都不说了,现在还说谎,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不是。”
他的脾气一直都不好,养尊处优的少爷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本少爷每天这样当牛做马的伺候你,你还敢给我甩脸子!南徵,我给你脸了是不?”
南徵的脸上没有表情,柳西河不能从她脸上看出多少,这更让他火大。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她一直都是看不清的,自己在她面前就跟个傻子似的,每次只能滑稽的蹦跶。
“我也很想知道,你这样每天辛苦的照顾我,是为了什么?”
柳西河已经生气了,南徵却依旧不知死活的挑衅,或许她从心底里就没有想过这个人会对他做什么。
“为了什么?”
听到这话,柳西河突然邪邪一笑,他压迫性的朝南徵走近几步,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
“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距离瞬间拉近,背靠墙壁的南徵无处可躲。
她承受着柳西河带来的扑面而来的热气,也预备承受他即将失控的理智和动作。
“为了这幅身子?”
被逼到这一步的南徵心里还是没有一点慌乱,而且还笑了出来。只是这笑落到某人眼里,就觉得有些刺眼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柳西河的耳朵有些烫,他现在浑身都有些烫。直到南徵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住他,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一下就没忍住呢?
事已至此,他有些无措。低头欲寻对方的视线,却被里面的嘲笑刺痛了眼。
心里的火气再次被激起,柳西河下一个动作就封住了南徵的嘴唇。
软的不可思议,只是对方似乎不配合,任凭柳西河怎么努力,就是不张嘴。
他也被打击到了,本来就是第一次,也没有多少经验,对方又这样抵触,只能作罢。
可是下一秒,南徵的动作便激的柳西河气血上涌。
她咬了他!
这一口可真是不轻,柳西河明显感觉自己的嘴唇出血了。
咸咸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柳西河松开了南徵,两人的距离稍稍被拉开。
他再次低头,这次南徵的眼睛里多了些水光,像是有了几分羞耻,看他的眼神也是带上了凶狠。
那张嘴,先是被自己吻,现在又染上了他的血,色彩靡丽,勾的人忍不住想犯罪。
“你、唔……”
南徵刚想和他理论,下巴就被人捏住了。用了巧劲,没有多疼,但挣脱不了。
柳西河的脸上带着笑,冷的彻底。南徵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吞噬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自己再次被吻住。
这次是真的干柴烈火,柳西河一寸一寸的覆盖南徵的味道。
原本略带苦涩的唇间,现在全是他霸道的气味。
这还不够,柳西河欲勾着南徵共舞,一旦她反抗,便不轻不重的咬她一口,动作色情的让她脸红。
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慢慢划到了她的脖颈,南徵感觉只要他一用力,自己滚烫的血管就能被捏断。
对方却只是安抚的摸着,另一只手也顺势滑到了她的腰间。
南徵被这混蛋的动作逼得不得不服从,两个人从一开始的发泄到后面的忘情,竟也有了几分难舍难分。
终于,柳少爷大发慈悲,放开了怀里几乎站不住的人。
他轻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气喘吁吁的低头,只见南徵面色潮红的大口换气。
“噗!”
见她这幅样子,柳西河心口的滞闷突然就消了,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南徵的额头,完了还直接把下巴放到了她的发顶。
这个动作,南徵整个人都好像被他圈在怀里,他很喜欢。
“还受得住吗?”
见南徵不说话,柳西河的语气又忐忑了起来。
强吻是他不对,可是他也是被气得不行了啊!
但南徵是个病人,他怎么能和病人计较呢!
要不道歉?
相较于柳西河这面的天人大战,南徵的态度便显得冷淡了许多。
“你喜欢这样?也不是不行,成年男女,规则大家都懂。”
南徵使劲想挣脱柳西河的怀抱,只是对方用了狠劲,她动弹不得。
“你觉得我这样对你,是因为管不住自己?”
柳西河的心彻底凉了,南阳之前说南徵是为了自己才和他对抗,所以柳西河便理所应当的认为对方喜欢自己。
可是如果她真的喜欢自己,方才的事后,又怎么会这么冷淡!
“难不成是因为喜欢我?”
南徵的身体很冷,所以柳西河很容易就将她声音的颤抖归为温度的原因,自然也察觉不到南徵此刻话里忐忑的期冀。
“对,我就是兽性大发。不过你小看男人的劣根了!南徵,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才是成人的规矩!”
柳西河将人拦腰抱起,大步就朝卧室走去,丝毫不顾南徵的反抗。
直到此刻南徵才有些慌乱,是她错了,柳西河是个男人,她不该挑战一个男人的尊严。
“我错了。”
南徵被扔到了床上,巨大的震荡扰的她头晕。只是看了一眼站在床头脸色不善的人,她就觉得恐惧。
“现在说这个,多煞风景。”
柳西河看着南徵不断流露出的惊慌,心头闪过自虐般的快感。
不过这还不够!
他缓缓脱下外套,随手丢在一边,衬衫的扣子也被解开大半,压迫感给了十成十。
见火候差不多,一弯腰,就抓住了南徵的脚,用力一拉,人就躺在了自己身下。
“别这样!”
南徵欲逃,只是男女悬殊的力量在此刻展现了作用。
虽然柳西河用一只手撑在她耳旁,可是两个人的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接触。
太重了,压的她喘不过气。
“怕了?”
手指研了一下她的唇瓣,柳西河故意把头压在了她耳边,轻微开口,便惹得身下的人颤栗。
“柳西河!”
察觉到对方是在戏弄自己,南徵羞愤的转过头,生气的语调,声音却带着颤抖。
“这就怕了?还没开始呢!”
柳西河又嗤笑一声,顺着南徵的耳朵吻了过去。耳垂、耳道、侧脸、鼻梁,然后,又是嘴唇。
浅浅的碰,轻轻的啄,若有若无的触感让南徵几欲发狂。
她不自觉用祈求的眼光看了过去,这一眼落到柳西河眼里便成了,水波潋滟、绝色倾城。
柳西河没想过动她,只是这丫头太猖狂了,得给她一点教训。
可这么一番动作,倒像是在折磨自己,柳少爷权衡了半天,手还是轻撩开了她衣服的下摆。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提前摸一摸不过分吧!而且他保证,就是摸一摸,只是摸一摸。
南徵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颤,她瞪大了双眼像是不可思议。
柳西河竟然真的做了这么、这么下流的动作,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柳西河吗?
南徵的眼睛太干净了,无辜的像是猫。被这样的一双眼谴责,柳西河的脸皮再厚也扛不住。
他索性闭眼,只是手底的触感太过滑腻,柳西河把自己唾弃一遍,又吻了上去。
南徵不安的承受着他的动作,身子扭动的厉害,不知原因,柳西河的动作停了下来。
两人的视线又回到了同一平面,只是这次是一上一下。他的视线冷淡,看的南徵忍不住发抖。
柳西河坐了起来,手却压着南徵的肩,让她依旧平躺。另一个手也不闲,毫不停顿就开始解她的衣服。
“不要!”
南徵一惊,想用手去挡,却迟了一步。
“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
只是解开下摆几个扣子,柳西河便看到了刺目的痕迹。他看了南徵一眼,握紧拳头,将剩下的全都解开了。
“好好解释。”
直到全部的印记都落入他眼里,柳西河才像是失了劲般坐在一旁。
南徵感觉身上的压迫一松,连忙坐了起来,背对柳西河系上了扣子。
“我……”
“你不是说要我给你时间吗!你要时间就是用来寻死的?南徵,你真是牛!要……不想活就早说,看我跟个傻子似的担心你,有意思吗!”
南徵的身上有抓痕、也有刀伤,都是新的,伤口还在往外翻。
这就说明,她不但不吃药,还在自残!
她在寻死,她根本不想活下去!
“对不……”
此刻的南徵顾不得再去追究他刚才的冒犯,柳西河发现了,他会怎么想?
她轻轻的环抱住自己,不停的颤抖。
“你再说一句对不起试试!”
柳西河感觉自己的额头一跳一跳的疼,他不能再在这,不然会被气死的!
“你要丢下我吗?”
见柳西河朝外走,南徵一直忍着的眼泪滑了下来。
被南阳囚禁她都没有感到过的恐慌席卷而来,逼得南徵认清现实。
“南徵,你知道拉着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有多累吗?”
柳西河疲惫的叹气,像是认命般低头。
“所以你要放手了?”
南徵无知觉掐着自己的胳膊,指甲已经入了肉,可她却一点不觉得疼。
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柳西河高大的背影,无悲无喜。
“我一直在人间等你,可你好像更向往地狱。”
话说完,他就出去了。门被摔的很响,惊的南徵下意识一躲。
“地狱和人间,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如果连你都放弃了,我还坚持什么。”
眼泪滴到了她的胳膊,很快没入被褥。转瞬即逝的瞬间,就像南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