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衣劫匪
徐子武、唐楼在沙祝融等的带领下对咸平所辖逐一走访时,京城里热闹非常!
李皋自接到免去自己咸平令和徐子武任咸平令的公文后,跳脚大怒,扬言要把县衙付之一炬。
了解儿子秉性的李功昂唯恐其生事,连夜派人传信“切勿多事,立刻返京”!
打砸一通后,李皋才意识到事情应该不是被“徐列老匹夫暗算”那么简单。
尽管传信人一再告诫:“老爷说一定要轻车简从,即便有其他俗物,可暂存你朋友处此次返京万莫累赘!”
朋友?李皋鼻孔哼了一声。
在他的鼓动下,京城巨富的儿子,也是他玩得最好的朋友陈君鳌来咸平开了“五月楼”。
“五月楼”一开张就生意兴隆,陈君鳌上个月刚从外省巨资买来二十个“五月瓜”,自己这一走,只怕“五月楼”里关门不远了。
按说该派人去通报陈君鳌一下,转念一想,他爹在京城手眼通天,只怕这消息知道得比自己还早些,搞不好,现在已经成为徐子武的座上宾了。
算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管不了许多了。
因此,李皋却恨不能连同县衙一同搬走,让徐子武来接手个寂寞。
因为车马载重,李府的车队行动缓慢。
李皋心浮气躁,要在距京二十里的三家店驿站歇息一夜,明早再回京。
幕僚司马速催马赶上李皋的马车,对着车窗内低声道:“小爷,我们还是连夜回京吧,最多到戌时我们就可以到家,夜宿驿站,我们带着贵重之物,只怕夜长梦多啊!”
车窗内扔出一句不耐烦的话:“爷累了,想回,你自己先回去!”
呆看着车队转向驿站,司马速长叹一声。
果然,当夜,李皋一行二十余人,连同驿站内役使七人均被竟一群黑衣劫匪麻翻,捆绑于站内。
黑衣劫匪非常默契地迅速将箱笼重新装车,驱赶着十四驾马车扬长而去。
后来得知,黑衣劫匪们在京城东门附近被官兵发现,弃车而逃。
东门守正丁秉开箱验看,满满十四车二十六箱的金银玉器几乎晃瞎了他的眼,忙逐级上报,最后,那十四车东西便入到了京库之内。
官兵们奔赴三家店驿站,将李皋等人带回了京城。
根本不需要查,李皋素来张扬,他在每个箱笼上都贴有封条,封条上均盖有“咸平县印”。
李功昂闻讯吓得一口老血喷出数尺,咬牙切齿地说:“逆子!早告诉他轻车简从!轻车简从!他还偏偏带回这许多东西!现在,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洗脱不了啦!”
说是这样说,他还是手托官帽披头散发、涕泪交流地跪见太祖,恳请留李皋一条性命。
太祖此次异常的宽大,不仅赦免李皋,还非常体恤地说:“李尚书久患肺痨之症,为了社稷呕心沥血,吾于心不忍啊,以后你还是好好保养,颐养天年吧!”
言毕,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准李功昂辞去户部尚书之职,因其祖籍山高水远,恐对其身体有伤,赐其举家在京城近郊养老。
听到“肺痨”两个字,李功昂瞬间心如死灰,心想自己两个时辰前的急火攻心这么快就传到圣上耳中,自己而今能全身而退,实在是天大的幸运啊!
太祖倒是很大方,将十箱笼二十万两白银返还咸平县,似笑非笑、不轻不重地对徐列说:“知你爱子心切,但是,禁军是吾的禁军,不是你的!以后,切莫擅用禁军,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徐列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月后主动请辞上将军职,解除兵权,接任了户部尚书。
李皋在位时为了增加税收,除了大力发展咸平县的商铺外,一个小小的咸平居然有青楼妓馆十一处,道观寺庙九处。
徐子武哭笑不得:“莫非,连出家人的税他都要收吗?”
还真是,李皋自创“香火税”,尤以逸姑观香火最盛,年年仅此一观就上税数千两白银。
徐子武和唐楼亲去查看,观内有道姑十余人,个个吃得白白胖胖。
前来观内进香的人络绎不绝,据说周边县郡甚至省外都有善男信女前来进香。
因为逸姑观的香最灵验。
观内供奉的逸姑像衣袂飘飘,颇有仙子之风。
道姑说凡来观内求子的,只要供百金,不出一年便得子。
徐子武道:“百金?拿得出百金的都是富户,穷人怎么办?”
道姑忙说:“仙姑体恤贫民,只要他们心诚,日日来观内磕头上香一月,也可满足心愿。”
徐子武看唐楼:“真有其事?”
唐楼笑着低声道:“等你娶妻后,可奉百金试试。”
徐子武笑着回道:“你不是已经娶妻了吗?你验证给我看。”
唐楼娶妻常氏,进门不到三个月,夫妻俩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却跟随徐子武来咸平做了幕僚。
见他默不作声,徐子武说:“莫急,等安稳住,我给你在府衙外寻一处宅子,再派人接了嫂子来。你们住在府衙,恐夜夜笙歌,惊扰了众人。”
唐楼立刻红了脸,笑骂道:“你这个没娶妻的,风月之事倒是知道的不少!”
知道圣上返还的白银,已令咸平府库充盈,徐子武自然心花怒放。
行走间,唐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牵着两匹马,走在前面。
“田志!”他喊了一声。
牵马人回头,认出了徐子武和唐楼,忙躬身施礼:“见过大人、师爷。”
“怎么,你还真在驿站养马了?”徐子武诧异道:“遛马也不至于遛到这里吧?”
田志叹气:“不是,是一信差的马病在我们驿站了,他借走我们一匹马,将马留在前面的驿站,我特来将马领回。”
然后,笑嘻嘻地说:“咸平县的五月楼名扬天下,我慢慢走,要好好看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