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老师的嘱托,玉唯一直忙碌秋粮入仓的事情,昨天收到齐文的来信说病太子忽然康健,约了北郡王和英王赴宴,两人均称病未到,宫中对太子康复之事议论纷纷,怀疑有诈,更有传闻说太子欲除北郡王与英王。这两王是有封地有兵权的,如真不能处理好与太子的关系,那真的会天下大乱!
郑宝儿跟前忙后为他分担秋粮收购与入仓的事,可一连几天她耳边总有人在叫她“宝儿小姐,你在哪?”“我好想你之类的话……”
“春阳,你在叫我吗?”郑宝儿看着指挥人搬粮的春阳,他离自己最近。
“没有啊!”春阳一边回话一边看看天,天气不好,怕是有雨,家丁们都在帮忙着秋粮入仓。
宝儿心中害怕极了,除了身体邪火上身,难道脑子也不好了:她幻听了!
“夫君,你先忙着,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家了。”郑宝儿对在账房记账的玉唯喊了话,玉唯在忙,点了下头就又继续忙碌了。
郑宝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百草堂,正好张氏夫妇都在。“生哥,玲花,你们要救救我。”郑宝儿话音充满恐惧。
“怎么了?”两人拉她去内院,怕她又出丑。
“这些天我耳边总有人跟我说话。”郑宝儿心里害怕极了。
“说什么呢?”张福生问道
“听得不太完整,就是叫我的名字,然后问我在哪里……”郑宝儿拉着玲花的手:“我不会是耳朵坏了吧?”
“玉唯知道吗?”张福生问道。
“没有,他身体不好,我不敢告诉他,要不,你们给我开点助眠的药……”郑宝儿道
张福生夫妇面面相觑:这能管用吗?
“求你们了!”看着郑宝儿的可怜样,夫妻两个心软了,再说,如果他们不开药,郑宝儿还可以从其他药店拿到药。
“我来给你把把脉吧。”玲花给郑宝儿把脉,然后心惊地看着丈夫:“宝儿的体内气息十分霸道,比前些天看的还要混乱……”
张福生重新把脉:“真不是人的脉象……”两夫妻看着郑宝儿有些害怕。
“我会不会死啊?我才十七岁呢,我还没跟玉唯过够呢,我不想死,你们要救我。”郑宝儿哭着,张福生夫妇道:“这不是常人的病,还是请个天师吧!”
“啊?”郑宝儿大惊,却还是偷偷请了个道士做法,折腾了一下午没敢告诉家人。
“都快一个月了,宝儿小姐还没来,她是不是把我忘了?宝儿小姐你在哪,我好想你……”竹林里的丑怪物又坐在他的门槛前望着远处,期待的宝儿来找他。
头顶几只鸟儿盘旋,叽叽喳喳的,丑怪物抬头看着它们道:“你们是让我去找她吗?她在哪?城里……”经过一番思量,丑怪物下定决心:即使被打死也值得,也好过在这里浪费光阴,反正总会被人打,能死在宝儿小姐手下也是极好的归宿,想来他便一路向着望陵城过来。
终于忙完了,玉唯清点完了当日的账目松了口气,准备回家,春阳提醒他:“小姐的生辰快到了。”
“是啊,我差点忘了,你陪我去街上转转吧!”玉唯带着春阳去了南市街,从锦绣布庄定了新衣,锦绣胭脂店买了胭脂水粉。
“姑爷买东西都想着亲家呢!”春阳笑他。
“反正都是买啊!”玉唯心情好,也不在意。
转身向东市东街郑府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群人在打一个人,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童在旁边哇哇大哭。围观的人都喊:打死他,打死他,让他吓唬小孩儿!
“这是怎么了?”春阳上前问道。
“一个丑八怪把一个孩子给吓哭了,他娘和他爹一起在打呢!”围观的人道。
“莫要打出人命,让他们赶紧散了才是。”玉唯吩咐春阳制止。
一见是郑家姑爷让人来说请,众人也就散了。
“你没事吧?”玉唯上前问道。
丑怪物看着他,心里惊呼:世上哪有那么好看的人,不觉得惊呆了……
“姑爷,我们快回家吧,这人如此丑陋连道谢都不会,怕是个傻子吧!”春阳见状道。
“给你”玉唯递给丑怪物一两银子:“去看看伤吧!”说完和春阳走了。
丑怪物挣扎着起身,也往郑府去了。
“姑爷,那丑怪物跟着咱们呢!”春阳回头看了一眼道。
“这条路这么长,你怎么知道是跟着我们?”玉唯并不在意,到了郑府门口便进去了。
“郑府……”丑怪物强忍着痛,高兴的道:“终于到了……”
他敲了敲门,门丁开门一见这么又丑又伤,衣衫褴褛的怪人惊了一跳:“哪里来的恶鬼……快滚!”
丑怪物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推了个仰面朝天。身上的伤痛的要命,他只有蜷缩在门口缓缓。“宝儿小姐,你在里面吗?你有没有忘了我?”歇了一会他又鼓起劲去敲门。
“来了”门丁开门一看又是这个丑怪物,立时恼了,又推了他一把。
丑怪物找死般的又去敲门,门丁忍无可忍打了他一通。
“怎么回事啊?”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宝儿小姐!”丑怪物拼命起身冲开门丁跑进了院里,而院里的女声是一个端着茶盏的丫鬟。
“啊!鬼啊!”丫鬟看到丑怪物吓的丢掉了托盘,茶盏摔的粉碎。
“怎么回事?”跑过来几个男仆。
“这个丑怪物冲到院里,吓着报春姐姐了!”门丁答道。
“打他出去!”一男仆喊着,对丑怪物又一番痛打。
“住手!”玉唯赶到阻止,丑怪物昏倒之际看到了他身后跟过来的郑宝儿。
“这是什么个东西啊?”郑宝儿把丑怪物忘的干干净净。
“叫大夫来给他看看伤,再换身干净衣服。”玉唯吩咐道,众人领命退下。
晚上,郑宝儿除了喝祛火茶,还把道士给的符水偷偷放入了安神汤一起喝,两人说说话便先后睡去。
“宝儿小姐……宝儿小姐”那个声音又在耳边想起,子时过后郑宝儿如梦游般起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宝儿小姐……宝儿小姐……”后院东面柴房边的一个小屋里,醒过来的丑怪物还在喃喃自语的思念着郑宝儿。
郑宝儿莫名其妙的来到他这里,一见郑宝儿,丑怪物欣喜若狂,上前拉住她的手。“宝儿小姐,我知道你会来的,你没忘了我……”而宝儿似在梦游,没有回应。
丑怪物扶她坐下不断的述说衷肠……半饷却发现郑宝儿即不说话也未有表情变化。他用手在郑宝儿面前挥了挥,毫无反应,立刻惊恐的捂住嘴巴:她不会是中邪了?这怎么办?丑怪物没办法也不敢喊人,只好先把她放床上,自己坐床边守着,可撑到丑时他也困倦的睡着了。
玉唯半夜醒来又不见了郑宝儿,找了屏风后的美人榻也没有,玉唯不敢声张,命几个巡夜的家丁悄悄找了一夜,心急如焚。
第二天清晨,郑宝儿醒来见身边睡了个丑怪物,一时懵了!随即对他就是一顿痛打。
“你对我做了什么!”郑宝儿怒火中烧掐着丑怪物的脖子道。
脖子被掐住,丑怪物说不了话,比划着让郑宝儿松手。郑宝儿松手丑怪物咳了起来,郑宝儿赶紧又捂住了他的口。
“宝儿小姐,我想你了……”丑怪物长嘴就说这一句。
这句话郑宝儿太熟悉了,这就是她这些天幻听的那个声音。
“你对我做了什么?”郑宝儿担心的问道,她怕做了什么对不起玉唯的事。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半夜来找我的……”丑怪物摆着手赶忙解释。
“什么?我找你?”郑宝儿快气疯了:“你也敢说!”
“小姐……小姐……”前院传来仆人的声音。
“你要敢说出去,我杀了你!”郑宝儿威胁道,说完慌忙跑了出去。
丑怪物心情大好,也不觉得身上痛了。
“你去哪里了?”玉唯见到郑宝儿急的问道。
“我……我夜里如厕后睡不着就在院中转了转……”郑宝儿不敢看玉唯的眼睛,慌忙吩咐喜鹊:“我要沐浴……”说完跑去了后院西边的浴房。
夭夭说慌了,玉唯找了她一夜,散步也不用彻夜未归啊!玉唯心惊,虽然夭夭平日里也说点小慌,而这一天里她都不敢看自己,也不敢亲昵,这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玉唯心里十分慌乱,他想要弄个明白。
晚上,玉唯喝了补药,而郑宝儿依旧是两碗。
“这碗也是去火茶吗?”玉唯问送药的喜鹊。
喜鹊答:“是安神汤,小姐说她这几天夜里总睡不好,让张大夫开的药,今天这碗还多加了量。”
郑宝儿这时推门进来,玉唯看着她喝了两碗药,喜鹊收了碗,两人准备休息。
“夭夭,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玉唯问道。
“夫君,我喜欢你……我要和你生娃娃……”郑宝儿话语无力,手也无力,在玉唯胸前摸了两下就不动了。
“为夫也想和你生娃娃……”玉唯抚摸着她的脸颊。
“夫君……我……”郑宝儿药劲上来了,眼神迷离,忽然就昏睡了。
“夭夭,夭夭……”玉唯唤了她两声,听着她的鼻息知她已睡熟了,可自己不敢睡啊,就这么睁着眼耗了一个时辰,身边的郑宝儿忽然起身,开门出去,玉唯赶紧跟着直到她来到后院柴房前走了进去。
她来这干嘛?玉唯凑向窗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丑怪物正抱着郑宝儿说着情话……而宝儿居然不反抗也不挣扎!
玉唯如五雷轰顶,脑中一片混乱,进去?还是假装不知道?怎么办?玉唯无力的扶着门框,心脏似要爆裂,他揪着胸前的衣服,想阻止心跳过速自己会晕过去,捶打了几下胸部,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却忍不住自我怀疑:是夭夭厌倦了自己?那丑怪物虽人丑,但那强健的体魄是他没有的。可这不对啊?玉唯心思:没有道理啊!他那样子不光是丑,而是吓人啊!
不!她是我的妻子,不管怎样都要说清楚!玉唯嚯地推开了门,吓了丑怪物一跳,而郑宝儿却无反应的躺在床上。
“滚开!”玉唯扒开丑怪物抢过郑宝儿扶她起来:“夭夭,你看着我……”她虽睁着眼,气息却还是在睡觉般平静:“夭夭,你醒醒……”任他怎么呼唤郑宝儿也醒不了,他抱起郑宝儿想要离开,丑怪物却拦了门。
“宝儿小姐是我的……”丑怪物大声道。
“你,你这个妖孽,你对夭夭做了什么?”玉唯气急攻心,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宝儿小姐的夫婿,但我也是她的男人,我们都一样……”丑怪物回道。
“你胡说什么!给我起开!”玉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不!”丑怪物拦着,双方僵持着,玉唯不敢声张,怕家里下人知道,有损宝儿的名声,自己又不是丑怪物的对手,只有四目横对仇恨着彼此,丑怪物突然道:“我们谈谈吧!”
玉唯也想弄清楚事情,无奈放下郑宝儿与丑怪物对视着坐下。
丑怪物说起了第一次初遇救他,第二次为他吸了蛇毒,还说自己是她的男人,和昨晚那次,玉唯听的握紧了拳头,浑身发抖恨不得杀了他。
“等她醒了你可以问她,我没有说慌……”丑怪物很自信的道:“你这么美貌都留不住他,是你不行!”
最后`不行`两个字击溃了玉唯的自信心。
玉唯回头看了一眼郑宝儿,她还在熟睡。他强撑着道:“我与夭夭感情深厚……”
“你若真那么好,宝儿小姐也不会来找我了……”丑怪物痴迷宝儿,一步也不肯让。
“你用了妖术迷惑了她”玉唯气的发抖。
“我哪会什么妖术,如果我会的话就不会让人打成这个样子了!”丑怪物回道。
玉唯心思:也是啊!这个人来历不明,应该有个出处,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
“我叫......”丑怪物犹豫了一下,他没有名字啊,怕被玉唯笑话就胡扯道:“我没有名字,宝儿小姐喜欢我,叫我乌团团,家住松竹林......”
什么?玉唯听了惊呆了:乌团团?他看着丑怪物,除了脸一圈黑色如蛇纹般的脉络,五官倒也精致......关键是那健硕的身材,十分让人艳羡。难道真的是夭夭......不,他不敢想下去:不,不会,夭夭心里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你马上离开郑府,不然我杀了你”玉唯吓唬他道。
“我死也不会离开的,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丑怪物一点也不退让。
“你到底想怎样?”玉唯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好让自己不要晕厥过去。
“我也是宝儿小姐的男人,我要住在这。”丑怪物道。
“不可能!”玉唯恨恨道,他的底线不容践踏。
丑怪物忽然低下头,哽咽着:“我什么都没有,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我,我只有宝儿小姐,只有她对我好......”
玉唯听不下去,打断:“你必须离开这,我给你一大笔钱,保证你富贵一生......”
丑怪物却道:“我不要钱,你别想用钱拆散我们.......”
玉唯几乎要发狂了:到底谁拆散谁啊?
丑怪物看着他,恶意的胡说道:“我们昨晚过的很快乐,宝儿小姐说喜欢听我说话,还说每天都要来......”
“你闭嘴!”玉唯上前掐着丑怪物的脖子,不料丑怪物力大,将玉唯摔倒在床上。玉唯倒在了郑宝儿身上,宝儿眼神一亮,似醒了过来,可她的意识还是迷糊的,她伸了一只手,却无力的倒下又睡了过去。
“夭夭,夭夭你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了?”玉唯拉住郑宝儿的手,眼泪如泉涌一般。
丑怪物见状也退了一步,低声道:“我只要留下来,做什么都行,你还是郑府的姑爷......”
“留你?”玉唯冷声道:“留你下来侮辱我和夭夭吗?”
“她喜欢我!”丑怪物激动的喊道:“她说我丑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是她喜欢的样子!”
正在此时,家丁夏芒和夏青听见动静,打着灯笼走了过来,推门见到三人如此这般,立刻惊呆了。
“把这个妖人给我捆起来,塞住口,不要让他说话!”玉唯狠狠的看了丑怪物一眼,又吩咐道:“此事不要声张,不要让老爷和王伯知道了!”说完抱起郑宝儿走了。
“是!”夏芒和夏青把丑怪物捆了个结实。
把夭夭放回床上,她还没有醒。玉唯头痛欲裂,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而那丑怪物说的每句话都是在戳他的心:“你若当真那么好,宝儿小姐不会来找我”“宝儿小姐说我是她的人”“宝儿小姐说我丑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是她喜欢的模样……”他把事情捋了捋得到的事实是:郑宝儿确实与这个丑怪物有染,而且还不是一次。
“为什么夭夭,为什么会是这样......”玉唯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郑宝儿无法做到不知,虽然这个男人很丑,但也掩盖不了郑宝儿的红杏出墙。“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怕是明天就会传出去......”玉唯头疼欲裂,精疲力竭,已经撑不住了:“你告诉为夫,我要怎么做?”
药性太大了,郑宝儿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不见了玉唯,叫了喜鹊问话:“姑爷呢?”
喜鹊回答:“一大早就出去了。”
太好了,郑宝儿心想,正好趁他不在去把那个丑怪物给解决了。她拿起匕首对喜鹊道:“姑爷回来时你马上通知我。”说完来到了后院柴房,丑怪物被捆着,由接班的秋实看守着。
见到郑宝儿丑怪物欣喜异常,挣扎着想站起来。
看到丑怪物这样,郑宝儿问秋实:“这怎么回事?”
秋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接夏芒和夏青的班,他们说是姑爷让绑的,他们俩昨天值夜已经回去休息了。”
郑宝儿心里慌张,怕事情败露:“你也下去吧。”
秋实领命退下。
郑宝儿解开他口中的布条问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被我夫君绑着。”她不解为何玉唯那么善良的人会如此对他?
“我是乌团团啊!你这么叫我的!”丑怪物高兴的道。
“乌团团?”郑宝儿听了嗤之以鼻:“这也算个名?”
“宝儿小姐取的我都喜欢!”丑怪物满心欢喜看着她。
“我什么时候给你取的这个名字?”郑宝儿呵斥他:“再不说实话我杀了你。”
“你忘了吗?”丑怪物惊讶的望着她:“八月十五在西山松竹林我家的时候,你说你喜欢我,忘不了我,还给我取了名字......”
“我呸呸呸呸呸......”郑宝儿掏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这话你也敢说?我先割了你舌头!你自己有多丑,自己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长得又丑又怪,可宝儿小姐你喜欢我啊!”丑怪物忙道:“宝儿小姐你说我丑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是你喜欢的样子!”
“什么?我说的?”郑宝儿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说的?我疯了吗?”
“八月十五在松竹林,我家里,你真的说了!你还给了我银两让我好好过日子呢!”丑怪物把怀里的钱袋拿出来晃了晃,那的确是她的钱袋。
郑宝儿心里一惊,八月十五,她去西山打过鹿,心里有些虚,怯怯的问道:“那......发生了什么事?”
“宝儿小姐说我丑的真好看,然后......”丑怪物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往下说。
“然后什么?”郑宝儿心慌了,她不敢想却想知道。
“说......说我是你的人……”丑怪物道:“我们还睡了一会觉……”
“什么!”郑宝儿呆住了,丑怪物下面说的话她也听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宝儿小姐,你怎么了......”丑怪物见她有些不对劲轻声问道。
“那......”郑宝儿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不要发抖:“我夫君知道什么?”
“他都知道了”丑怪物道:“他问我,我就说了。”
“什么时候?”郑宝儿紧张极了。
“昨天晚上你来找我的时候,他进来了......”丑怪物道。
“什么?”郑宝儿惊呆了,她只道是自己喝了安神汤在自己的房中休息,可这怪物居然这么说。“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她已经怒不可歇了。
丑怪物一一说了个清楚。
郑宝儿心凉了半截,眼泪夺目而出:我,我居然......她看着眼前的丑怪物,玉唯和丑怪物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片段忽然涌上脑海。“啊!”郑宝儿突然头疼欲裂,她抓住丑怪物的脖子狠狠的掐着他:“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
“是宝儿小姐说......说喜欢我的......”丑怪物挣扎着发出声音。
正在这个要命的档口,喜鹊气喘吁吁的跑来:“小姐!姑爷回来了。”
郑宝儿恍然醒过来,松开了手,吩咐道:“把他的嘴封上,不准人过来!”说完急忙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强装镇定的走出去。
玉唯去了百草堂,张氏夫妇看到他吓了一跳,他眼中布满血丝,脸色青白,满脸憔悴还有些虚脱。
“你这是怎么了?”张福生请他到内院问他。
“我,不太舒服,请贤弟给我把把脉......”玉唯说话的气息很弱。
“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一个要安神汤说睡不好,一个又说不舒服。”张福生带他到内院,看着他的脸色道:“你这哪里需要把脉啊,看着就五劳七伤的样子”张福生说着还是给他把了脉,气血两亏,神乏力疲。“你这是怎么了?”张福生忍不住猜测又是郑宝儿折腾的。
“夭夭为什么要安神汤?”玉唯问道。
“她说总听到耳边有人叫她的名字,睡不踏实。”张福生道:“我们怀疑她中邪了,她跟你说了吗?”
玉唯摇头:“她一定是怕我担心。”
“你来我这也没告诉她吧?”张福生猜测道:“你们俩可真行,彼此担心又不说明!”
“以贤弟看来,如今我还能和宝儿生娃娃吗?”玉唯望着张福生却是眼神涣散,神情恍惚。
张福生心叫:不好,怕是这会子出大事了,乃安慰道:“玉兄身体并无恶疾,温调即可,关键是宝儿体内邪火来的奇怪,需要根治......”
“如果......”玉唯缓了缓神问道:“如果换了别的男子,不觉得宝儿邪火难以接近,能否可以生娃娃呢?”
张福生眉头一皱:这宝儿又出什么乱子了?眼看玉唯这样子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你放心,我一定帮宝儿调理好,明年这时一定让你们有自己的娃娃......”
“如果是别的男子不觉得宝儿有异常,是不是就有娃娃了?”玉唯缓了缓神继续问这个问题。
“你放心,宝儿啊,她只想跟你生娃娃,别的你就多瞎猜了!”张福生握住他的手给他打气。
送玉唯到柜台上给他拿了几包药,玲花过来问情况被张福生拦了过去,一转脸,玉唯拿着柜台上的抹布走了,药却放在那里。
“完了完了,这会郑府是出大事了,你我都警醒着点!”张福生担心的对玲花道。
“他们想生娃娃也太心急了,这成婚还没一年呢!”玲花不以为然的道。
“入赘的女婿压力大,宝儿又是那般模样,欢喜时都好,不好时就难说了......”张福生叹了口气。
“那等店里一会不忙了,我再把药送过去吧!”玲花道。
“也好”张福生夫妇又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