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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周礼之婚

仙侣魔缘 碎叶寻白 7526 2024-07-07 09:29

  几番商议,婚期定在了三月二十八。这日子是最近的吉日了。郑喜龙本以为女儿会开心,没想到宝儿听了发起脾气来。

  “什么?还要我再等一个多月?”郑宝儿在花园大闹起来:“我一天都不想再多等!我明天就要成亲!”

  郑喜龙哄着女儿:“亲家那边也想再留他过个年,等过了年开春天气也没有那么冷了,万物复苏,百花争艳,那个时候成婚不是正好吗?”

  “我有了玉唯哥哥还要什么百花齐放呀,他就是我的花。”郑宝儿满口骄赞。

  “以后多的是时日陪你……”玉唯从院外走来,他听到了郑氏父女的谈话。

  郑宝儿害羞的捂住了脸颊,在那儿跳脚。郑喜龙看到女婿来了十分欣慰:“玉唯啊,你好好安慰一下宝儿,我是拿不住她了。”

  玉唯忙向郑喜龙行礼:“郑老爷安好。”

  “你们好,我就好!”郑喜龙越看玉唯越满意,不禁多看了几眼。郑宝儿不得不挤眉弄眼示意她爹快走,郑喜龙只好腾地方走人。

  “我过了门以后就都是你的人了,你就不能发发善心让我在姨父姨母家再尽一个月的孝心吗?”玉唯捧起她的脸问道。

  “嘻嘻嘻”郑宝儿不好意思的钻到他怀里:“都听你的……”

  玉唯拥着她内心也十分欢愉,但还是提出了一个条件:“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一百件,一千件都行!”郑宝儿忙道。

  “你……你……”玉唯欲言又止:“今后你可不能动手打我哦……”

  “玉唯哥哥你说什么呢!”郑宝儿跺脚:“我哪里舍得嘛!”

  “万一你哪天对我始乱终弃,那动手可是说不准的事……”玉唯故做担忧的逗她。

  “我哪天要是真的负了你就让我做个不知情为何物的山草,一岁一枯,风雨炎霜,无人知,无人怜,永世草菅!”郑宝儿狠狠地发誓。

  “别乱说”玉唯捂住她的口,即使将来真的怎样了,他也不愿意听她这样诅咒自己:“你还当真了,我这逗你呢!”

  “晚上能陪陪我吗?我想你和我一起去灯会……”郑宝儿在他怀里可怜巴巴的道。

  “好啊,这两天店里忙也没细看过。”玉唯拥着她答应了。

  望陵城的灯会从除夕一直到正月十五。这期间的灯展都是由城里的富商,店家资助,一年比一年热闹,上街游玩的人也很多。

  南市街从南到北五里路,沿街两边的商铺挂满了彩灯,灯谜。各种表演杂耍,唱曲,说书,执壶,套圈,射箭,这样的小游戏不计其数,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玉唯跟在宝儿身后被她的食量惊到了:糖葫芦,年糕,烧饼,烤鱼,春卷,糖炒栗子……

  “玉唯哥哥你吃呀,这个糯米团子可好吃了。”郑宝儿还不忘给玉唯喂食。

  “我实在是吃不下了……”玉唯不仅吃不下了也逛不动了,可宝儿的体力还很好,精神头正足,玉唯不禁有些自卑。

  “快来,快来”郑宝儿他们挤到一处射箭的摊子前。小贩见了,立马给她拿了一个兔儿灯,口中还道:“谢谢宝儿小姐捧场,谢谢,谢谢。”

  “你怎么还没有射,他就给你彩头了?”玉唯不解。

  郑宝儿笑着道:“我要是射中了头彩呀,那他今天晚上就不要想赚钱了,还得赔个底掉。”

  玉唯不解。

  “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郑宝儿掏出银子拍在桌上:“老板拿弓来。”

  “宝儿小姐我这小本生意……”那小贩还不愿意她玩儿。

  郑宝儿道:“我保证只是玩玩,绝不拿你的头彩行吗?我只是想给我家夫君见识一下我的箭艺。”

  “那行!”小贩马上拿来弓箭。

  头彩是射十丈开外的一个油灯在河对岸,射中者可拿到头彩。现在是晚上,虽张灯结彩但因为是在河边光影拨乱,看的也不十分真切。

  搭弓,引箭,瞄的,放矢。郑宝儿拉满的弓让一旁的玉唯吃了一惊,心思自己可能连三层都拉不到。

  “嗖”的一声,箭向着河对岸的那个小油灯的射去。大家都以为这箭能射中的时候,冷不丁斜下里飞出一支箭来击落郑宝儿的箭,他的却射中油灯。郑宝儿正要发火,却见到李嘉,田丰等人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几人相遇气场突变,这几个小霸王从小就横行望陵城,城中百姓都认得,纷纷躲避。小贩见势不好,忙将头彩一匹鸳鸯织锦拿到了李嘉面前:“李公子这是你的头彩。”

  李嘉的目光从玉唯和郑宝儿的脸上转到小贩手上,他看了一眼那鸳鸯织锦冷冷的道:“我用不上给他们吧。”

  “不用了,我刚才还跟老板说呢,不拿他的头彩,只是想在玉唯哥哥面前炫耀一下箭艺而已。”郑宝儿推辞,说完想要离开,而李嘉三人并不放行。眼见气氛不对,机智的小贩赶紧收了头彩,转摊去了。

  玉唯看李嘉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没想起来。

  李嘉看着郑宝儿:十天前她还喝醉了靠在自己胸前,而如今她身后已经有人了,那日船上的白衣男子。

  “宝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没成亲呢,就不理我们这些同窗了。”田丰埋怨道。

  马思远却道:“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好。宝儿,我祝你永远顺遂安好。”

  “谢谢你思远,我马上要成亲了,自然要守妇道,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了。”看着是对马思远说的,大家都知道是对着李嘉。

  “夭夭,我累了,我们回去吧。”玉唯见情况不对忙道。

  郑宝儿转身,李嘉叫住她:“我陪了你十年,他只陪了你一天,为什么你会选择他?”

  众人惊呆了,看来李嘉这个坎还是过不去。

  “应该说是我们大家在一起相互陪伴了十年,这十年里不止只有你我,还有田丰,马思远,王魁,张福生,玲花……可是说到底,身边的是你们,心上的是玉唯。”郑宝儿的这番话让众人刮目相看,她好像跟以前那个望城一霸在这一刻剥离了。说完,她拉着玉唯走了,李嘉久久立在那里不说话。

  田丰上去拍拍他的肩:“我陪你喝酒去……”

  送郑宝儿回家后,玉唯也回了家,可躺在床上他怎么也睡不着。翻来复去的,折腾到了子时,看来那个李嘉是真心喜欢宝儿的……而宝儿说的那句话也十分震撼他的心。原来,自己有那么多情敌!

  门吱嘎一声响了,因为是在姨家住,所以玉唯从来不栓门。他听见有脚步的声音,走到他床前。

  “大表哥?”玉唯喊了一声。

  “是我!”郑宝儿小声道。

  玉唯大惊,忙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三更半夜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玉唯哥哥我冷……”郑宝儿说着脱着鞋上了他的床。

  “男女授……”玉唯刚说了三个字,嘴巴就被郑宝儿捂住了。

  “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还计较什么繁文缛节……”郑宝儿乖乖躺好看着他:“你嫁了我,还讲什么规矩啊!”

  怕吵醒姨父姨母他们,玉唯只有乖乖躺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两人就那样躺着,看着帐顶都不说话。

  “玉唯哥哥”郑宝儿突然说着话就伸出手去摸玉唯的脸,被玉唯一把拉住。

  “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的”玉唯有些心慌意乱:“你不要越距,我是个读书人……”

  “那你读书给我听啊,我要听《桃夭》。”郑宝儿道。

  “只吟诗不做别的!”玉唯道。

  “保证不做!”郑宝儿举起三指发誓。

  玉唯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待他吟完,郑宝儿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还来找你吗?”

  玉唯一笑:“自然是想我了?”

  郑宝儿道:“有件事情很重要。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夭夭你说”玉唯侧过身来看着她。

  “成婚那天,按照入赘的习俗必须是我骑着马来你们家接你,你坐花轿,到我家门口时由我背着你到花厅行礼,但我觉得这样你心里应该是不好受的,所以我想改变一个方式……”

  “夭夭在为我着想?”玉唯拉着她的手十分感动。

  郑宝儿道:“我想着你能教表哥表嫂这首诗歌……”然后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番。

  听完郑宝儿的来意,玉唯喜极而泣,坐了起来:“夭夭,今生有你是我最大的福气,我不知道怎么还你!”

  “我不,我就让你欠我的,然后我们生生世世做夫妇,无穷尽已……”郑宝儿天真的笑着。

  第二天一早,大嫂起床做饭,刚路过玉唯房门就见郑宝儿出门来,大嫂惊的合不拢嘴,偏巧二嫂也起床打水,惊呼:“大小姐你这是来的早?还是起的早啊?”

  “二嫂小声点”玉唯紧跟着郑宝儿后面出来,示意她不要说话。两个嫂子被他们吓的不轻,呆在原地,看着两人轻手轻脚的出去了,两个嫂子才敢出气。

  “这郑大小姐真是名不虚传,我看呀,我们家玉唯还是早点嫁过去好了。”大嫂道。

  “这事可不能说出去”二嫂道:“不然又有人看咱家笑话了。”

  转眼就到了婚期,玉唯穿上吉服端坐在家中,听得门外传来鞭炮声知是吉时已到,玉唯起身走出院子,郑宝儿早已凤冠霞帔立在门外。因为是望陵城少有的入赘,全城的人几乎都来看热闹。

  郑宝儿的红盖头是一个轻薄通透的红纱,不遮物,不妨碍她走路。两人相见相视一笑,挽起手只等鞭炮燃起,两人在两名礼官的引领下向郑府走去,玉唯的表哥表嫂及乡邻手持正在开放的桃花随行一同吟唱《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他们不骑马,不乘轿,穿街而过,郑府的佣人们一路上抛洒鲜花,随声附和着《桃夭》声势浩大,风雅又优美,路人见了无不拍手称赞……

  “这入赘啊,原本是个难堪的事情,可是郑家真有办法呀,办的风风光光还赢得了好名声。”茶楼上看热闹的人议论道。

  待新人进了郑府,郑府家丁在门口广撒喜钱感谢乡邻的帮忙,一时间全城欢喜。

  要说不高兴的话,估计全城只有一个人:李嘉。他爹去郑府喝喜酒了,临行前又给他说了几个姑娘,李嘉无所谓的道:“都不是宝儿,是谁也无所谓了……你定吧!”看到儿子如此神伤,县令叹了口气,做孽呀!

  礼官按规矩走了拜天地的流程,却要多念一条郑氏家训:“今入我郑氏家门则以我郑氏荣耀为先,开枝散叶,抚养幼儿,伺侯父母……”

  念到开枝散叶的时候郑宝儿噗嗤一声笑了。

  玉唯红了脸,知她在笑什么。

  座上的郑喜龙和管家王伯欣慰的直流眼泪。

  “……大礼已成,送入洞房!”礼官最后一句总算让两人回房了。

  “夫君,快给我掀盖头!”郑宝儿顶着纱巾都嫌碍眼,迫不急待的想看清楚心上人。

  “你怎就这样心急,喜婆还在呢,洞房有洞房的规矩。”玉唯拉着她的手来到房中。

  揭盖头,喝交杯酒,在喜婆的安排下一套规矩走完,打赏了众人,小夫妻终于清静了。

  “夫君我饿了!”郑宝儿忙了一天早饿的心慌了。

  “为夫也饿的慌……”玉唯找来食物:“这有喜饼和果盘。”

  两人坐在桌边就吃了起来,一壶酒喝个干净。

  “你的吃相真难看”玉唯打趣她。

  “怎么可能?我爹说我吃相可喜庆了!”郑宝儿得意的道:“看我吃饭的人都能多吃两碗呢!”

  “夭夭,我头有些晕……”玉唯不胜酒力,醉了。

  郑宝儿见状忙扶他上床,给他解衣盖被,自己也马上解下凤冠霞帔入帐而卧。

  “夭夭,你真好看……”玉唯伸出手去却摸不到她的脸,他是真醉了。

  “夫君你也好看……”郑宝儿的手指在玉唯脸上游弋,他的眉斜入鬓发,眼睛漆黑闪亮,高挺的鼻子下唇红且薄……

  “夫君,你一定要对我好!不能再喜欢别的女子……”郑宝儿恳求道。

  “为夫指天发誓,今生今世只爱夭夭一人……”玉唯拥着郑宝儿立三指发誓。

  不远处的院墙顶站着一个黑衣道人,此人正是魔界的昱衡。今天是云绮仙子成婚的日子。他过来看看热闹,不禁感叹云绮仙子终于如愿以偿了。眼下他还没有找到乌团团,料想她也投胎了,可凭她的法力似乎又不太可能,找不到她昱衡心中还是着急,她一定就隐藏在魔尊生活环境附近,只是还没有现身,不然又不知道在后面会生出什么幺蛾子。魔尊是答应了不干涉云绮仙子的历劫,可不能因为乌团团的乱入而坏了承诺。

  昱恒正要离去却感到了周围有仙家的气息。他四下寻找,终于看到郑府假山后面的树上有位白衣红冠的仙家女子。

  “敢问仙家是何人?怎么会来此处?”昱恒施了一礼。

  见他施礼,那女子没有动手,乃警告他道:“你是何人?此处是我仙家历劫的仙子,望魔界不要插手破坏……”

  “吾乃魔界魔尊座下掌事昱恒,巧了,这也是我魔界魔人历劫之处!”昱恒道。

  “什么?”对方大惊:“里面明明是云绮仙子和璟琰上神,何来魔界之人?”

  “仙家怎么称呼?”昱恒问道。

  “太乙真人座下仙鹤思羽”来人答道:“云绮仙子是我的好友,请掌事告之实情……”

  “这个……”昱恒把冲灵夺胎的事说了,思羽大惊。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你们太过分了!”思羽气愤道。

  “早知道云绮仙子历劫的对象是璟琰上神我们也不来了,现在都这样了就只好这样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捣乱!”

  思羽被他们这种抢夺惊的无话可说。“没想到我替真人送个经书,人间却已这样,事已至此希望你们不要食言!”

  “自然”昱恒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勾通一下消息吧,以免哪里又错了……”

  思羽没法,只好跟他说了。

  “原来如此……”昱恒恍然大悟道:“云绮仙子今后做了对不起上神的事可不怨我家主人啊!害的我一直担心是我家主人的缘故。”

  哎……思羽叹息一声:“我在天界行动不便,云绮仙子有劳昱恒掌事帮衬了。”

  “一定一定,多个朋友自然是好的。”昱恒道。

  思羽道谢,化身仙鹤飞去。

  与郑府的杯盏交错,热闹欢腾相比,县衙里冷冷清清,李嘉喝着酒满嘴苦涩,他十年的喜欢一朝支离破碎,他没有勇气再看到郑宝儿与玉唯亲昵相偎的情形:宝儿,你好生无情啊……他好恨长大,长大就有婚嫁,哪比的上儿时天真无邪?不娶不嫁,不惜韶华……

  日上三竿小夫妻才醒,郑喜龙在花厅等敬茶等了快两个时辰了。王伯一旁圆场:“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夭夭,快起床,还要给岳父大人请茶呢!”玉唯惊醒,觉得时辰已晚,忙叫醒身边的郑宝儿。

  郑宝儿睡的迷迷糊糊的,腿一跷搭在玉唯身上:“王伯会给他倒茶的……”

  “不是那个茶……”玉唯拿开郑宝儿的手脚,自己慌忙起来穿衣,一边继续叫醒郑宝儿:“夭夭你快点起啊……”

  郑宝儿迷茫的站起来,伸开双臂……得,这是衣来伸手的标准姿势啊!玉唯慌忙给她穿衣,打开房门,想去打水给妻子梳洗,结果门外四个丫鬟排了两列等着伺侯,见开了门立刻请安:姑爷,小姐早!说完都笑了。

  玉唯尴尬的愣在那,丫鬟们鱼贯而入,伺侯郑宝儿梳洗,喜鹊过来逗他道:“姑爷,您是自己梳洗呢?还是我们伺侯啊?”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玉唯不识逗,被丫鬟们逗的满面绯红,紧贴着门边站着。

  “我的人你们都敢逗,是不是都想嫁人了啊?”郑宝儿睡意全消,又变得厉害起来。

  丫鬟们都忍住笑,做完事便退下了。

  郑宝儿亲手给玉唯梳头,整理衣衫,笑他道:“几个小丫头,家里的下人,你怕她们做甚?”

  玉唯自己也觉得好笑:“是啊,我怕她们做什么?不过,除了娘亲,姨母,夭夭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女子对自己如此亲近过。”

  郑宝儿不相信:“你在外面游学十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以夫君的样貌人品难道就没有什么富家小姐,王公贵族看上你?”

  玉唯道:“我跟着老师欧阳先生游历天下,终日与书犊为伍,来往都是饱学之士,鲜少有女子,到是在老师任太傅之职时见过不少宫女……

  “漂亮吗?”郑宝儿忙问

  玉唯看着铜镜中的妻子,自豪道:“不及吾妻万分之一。”说完站起身来满足的看着宝儿,郑宝儿欢喜的又要亲他。玉唯用食指点住她的唇正色道:“给岳父大人敬茶才是正经……”

  郑喜龙等这杯女婿茶等的都有些困乏了,一丫鬟跑来道:“来了来了,姑爷小姐过来了!”郑喜龙忙端坐好,看着一对璧人恭敬的跪拜敬茶,心里十分欢喜。

  敬完茶后,郑老爷让管家王伯叫来全府上下的丫鬟和男仆,满满站了一院子,向玉唯介绍:“这都是府中的家仆,你可随意差遣……”然后又对仆人道:“今后你们要听从姑爷的差遣,不得有误,明白了吗?”

  “是……”家仆们齐声道

  这时郑宝儿道:“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得听姑爷的,连我都要听姑爷的,如果遇到我与姑爷意见相左时你们也要听他的!”

  家仆们全都望着郑老爷,郑老爷道:“听小姐的!”

  家仆们回道:“听小姐的!”

  只有一个新来不久的小仆迷糊的问道:“到底听谁的呀?”

  郑宝儿笑了,猜他们都不明白,她爹也没说明白。乃道:“我爹听我的,我听夫君的,明白了吗?”

  众人恍然大悟:“听姑爷的!”

  “夭夭不可这般,我是入赘的女婿,哪能当你的家?何况还有岳父大人在……”玉唯拉过郑宝儿小声道。

  郑宝儿却不在乎,对玉唯道:“此事我早已与父亲商议过了,我郑家无男儿,夫君来了就是我郑家的男儿,我行事任性,做过许多错事,夫君博学多识,温厚沉稳,所以,这个家日后肯定是你做主的,你莫要担心下人们不服,你只要记住你是主子就行了。”

  玉唯没有想到,郑宝儿把自己和全部的身家都交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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