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维一言不发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慢慢说道:“你没资格替她打抱不平。”
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那个少年,他扬起手中的拳头正要落在脸上,却被人抓住了胳膊,转头恒耀破口大骂,就瞧见一面荣皎洁的姑娘,眼神平静地说道:“大街上打人,不对,更何况你刚才那两拳已经打得够重了。”
李清舒瞧出那落在邓维胸口处的拳头,极乎快打断他的肋骨,他额头上因疼痛早密布薄汗,她手上一用力,那年轻人吃痛的叫出声。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啊!”
李清舒只是稍微用上了一点力气,便松开他的手腕,转身询问道:“你可还好?”
邓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强撑着说道:“我们两情相悦,段小王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到邓维的称呼,李清舒立刻就知道了眼前这人是从云南段王爷家过来的纨绔小王爷,段长生。
“艳艳又怎么会喜欢上你!”段长生气极了,眼眶都微微变红,只是他的手自然而然的垂了下去,“她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明明你都不如我!”
最后一句话,他是大吼出来的,只是他说完这句话,便跑了。
李清舒意外撞入他们的三角恋,正准备离开,就听见邓维轻飘飘叹息声,他叉着腰,站在摊子面前,看着一地黑色的墨汁,“倒是可惜那一副好字了。”
李清舒不由得愕然,她还从未有人可以如此称赞自己的字,一般不都是由别人说出口的吗?更何况,刚才才被打了一顿,不是更应该先去找大夫吗?他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身体?
邓维伸了伸自己的腰,转头看着李清舒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那副画被毁了,那我便再还你一副,三日后你到城隍庙来找我!“
说罢,他扯着受伤的身体离开这个地方。
李清舒见着他洒脱的背影,虽不解,但是养父曾说过每个人对人生态度不同,而这人,恐怕是她从小到大见到的最怪的一个人了。
她扶额,自己好像没答应三日后要去城隍庙吧!
***
宋景昭从宫中回来府上,天已大黑了,只是从尚宰口中听闻段长生又出去惹事了,现下正在府上生着气。
“世子,圣上既然将此次的安保问题交在你手上,难道是为了将京都的护城军一并······”
宋景昭摇头径直走进书房,手上还拿了一份奏章。
宁国公府是先帝钦此,高门深宅,处处皆是宏伟的建筑,府内各处灯火通明,宋景昭站在一处院门外,各处都照得亮堂,唯独他面前这小院子黯淡无光,他神情复杂,而后问道:“她在那边怎么样?”
宋景昭自然是知道李清舒在枳园那边修好之后便和她身边那瞎眼的婆婆搬了回去,他只在此处停留一会儿便又离开去书房。
尚宰倒是意料之中说道:“李姑娘在登闻府着手处理一些小事,只是今日她遇见了小王爷。”
宋景昭本事径直要去书房,可再听到他说的这话后,脚步一转竟然走去了后院,他眼眸一转便瞧见了在后院中砍了他好几棵大树的段长生。
“住手!”
宋景昭眼见他的剑落下,有些惊慌地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