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意味儿着要做些什么,可做些什么呢?
似乎永远没有正确的答案。
然而,人在学习中长大,剩下的工作和睡觉却好像占据了人生的一半,所以,婚姻和家庭便是日复一日的调剂品吧,不至于工作是那么的乏味。
这是安静提出离职申请的时候,说过的话,仅仅只是因为她对实习生施匀的死缠烂打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拒绝,而闹得公司上下沸沸扬扬。
部门领导不堪公司上下的流言蜚语的影响,在两人中间权衡利弊,最终将毫无用处的安静一脚踢出了局,即使对方是公司某位高层放进来的空降兵,但是丝毫没有阻止主编刘洋要赶她走的决心,似乎大家一致都对死缠男人的犯贱女生充满恶毒的偏见,好像就算打着爱的名义,对别人也是一种变相的困扰。
可见双向奔赴的爱才配的起人们的歌颂,而暗恋仅仅只是一个人的伟大哑剧,然而说出口便是一场不合时宜的闹剧。
可是两个人的相爱,总是那么不可多得的奢侈品啊!
公司的茶水间,只要晚一步进去,就会听到关于各种事件的八卦,小到谁今天缺勤是回家相亲了,那么丑又没有钱的男人当真只有乡下没有文化的女子可以配的上了,大到哪家公司要上市或者和某某项目挂钩,直接影响到了桦川市的总GDP,还有关于对向景……
哦,是对自己的讨论,十天里有两天都被警察请去喝茶,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还有一直跟着的警察,怎么说,都像是在监视。
怎么办,不想跟一个犯罪的女人共事,真的让人很恐慌的好不好,可是,她怎么像是没事人的一样继续工作啊,嗯,心态是真好。
不过,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啊,该不会是卖吧,难怪她长的那张可以颠倒众生的脸,而且工作说实话也不优秀,跟咱们比真是差远了,可是架不住有人捧她场啊,什么重要的事件都放她去报道!
唉,还真别说,即韵公司的那位老总,桦川市最年轻有为最多金也最帅的那个,我都看到过好几回,送她来上班了,虽然老是停好远,但是终归纸包不住火啊。
向景从容的出现在她们身后,像是一个长着耳朵的厉鬼,落荒而逃的议论者就好像是战场上的逃兵,狼狈而又不堪。
慢慢悠悠欣赏这一出好戏的向景,像是这场战役中单凭一个出现就轻松斩获胜利的勇者,她满意的接了一杯水,望着空无一人的茶水间,有些感慨万千,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用一滴墨总能染指大片水域。
“其实,你没有必要现在这个时间段进去,后面应该还有更让人好奇的新闻!”施匀端着杯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侃侃而谈,好像关于他与安静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向景喝了一口水,抬眸看着愈来愈走近的男人,眼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鄙夷,垂下眼睛的那刻,被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故作如常的道:“差不多想知道的事情,不想要从很垃圾的人口中得知,感觉是一种侮辱!”
“没有人可以做到完人,那是一种对社会的挑战,在混浊成为常态的世界里,清白总该要岌岌可危!”
“安静也是混浊的那位吗,没有自知之明的爱玷污了你的清高!”
“言重了,她的喜欢是她的事情,没有任何责任需要我去回应,还有,对于我来说那不是爱,只能算做无法处理的困扰!”
“只是困扰吗?”向景将水杯放在了架子上,双手怀胸的靠近施匀,目光直直的落到他的脸上,凌厉的可以刀人,“可是你那不分场合的拒绝,让她失去了工作,虽然这不是你的错,但是你有千百种方法让她死心,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最恶心最狠毒的一种呢!”
施匀毫不逊色的迎上她那逼仄的视线,淡淡的开口:“我见过她从酒店的房间出来,旁边挽着一位看起来条件很不错的大叔,恰好那个男人是个有名的富商,而我则侥幸认识。”
“在那一刻,同她只是陌生人的我并没有想要揭穿她是不是小三的事实,以后也没有想过,因为我知道,某些东西在金钱面前已经毫无用处,当然,不是我一句劝她自重就可以解决她的问题一样,因为提出问题而不能解决问题实际是一种悲哀!”
“是,我是拒绝了她的追求,就好像那一刻,她不需要我认识她的感觉是一样的,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是抛开她是不是一个小三的事实的那种感觉,似乎她也已经忘记了那件事的发生,当然,她能忘记是最好的事情!”
“最后,至于拒绝的次数多了,而被某些人盯上大做文章的时候,我已经找过领导如实澄清过了,可是最后为什么会闹成这样,我其实也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或者,我并未做错什么,不爱便不要给予对方希望,这是最好的拒绝方式!”
向景缓慢的移开眼睛,不由得浑身一怵,心里的震撼和膈应令她无法接受这个冰冷的事实。
分明做错了事儿的人就在眼前,可他却表现的是那么的无辜和委屈,让人不由有些颠倒黑白的错觉。
是,尽管他这样说了,事实也是这样,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觉得他讨厌。
向景只得硬着头皮道:“你不用对我解释,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必要,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吧,我们尽管在同一家报社上班,但请不要同我说话或者见面,能避免就避免吧!”
“你为什么看起来要一副讨厌我的样子!”施匀毫不在意她的要求,反而逼问道,那个他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因为那个最直接的事实,她此刻并不知道。
向景冷“哼”出声,反问道:“那为什么,你要将我推于危险之中,想要找出你要找的东西,却还要对我做那事不关己且高高挂起的看客呢?”
“到底于凶手何异!”向景冷冷的质问,没错,她无比讨厌这种虚伪的人,而他恰恰就是。
她可不犯贱,上赶着去送死,也不看看他配不配她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