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暴力闯入，翻箱倒柜破坏掉所能毁掉的一切，第二人短暂停留，像是前往观光一样。”
“第二个应该是李琦，李想的儿子。”
刘鹭可以肯定，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突然回去干嘛，
“不用这么看我，他是不会帮助刘帆的。李想也只是被刘帆篡改了记忆，为他所控。”
“我们暂且不追究李琦回家的理由，看起来似乎是前者拿走了‘箭’，前提是你们并没有骗我。”
阿三显然是觉得后者，也就是李琦拿走“箭”的可能性更高，但转念一想，似乎他们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随你怎么想。”
现在刘鹭只想确认梵康是否真的安全，如果可以她想让梵康离开fl区，她并认为光靠自己还有那个不知道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的林凡能阻止刘帆。
至于眼前这两个来自SPI的人，光是看上去就特没底，虽然单打独斗确实是好手，可这能对刘帆造成什么影响呢？
听那个叫唐斯的家伙说，刘帆也见过且接触过他俩了，在场的人中已经没有人能接近刘帆，除非对方乐意。
“所以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等到你们上头增援赶到，怕是fl区已经从地图上消失……这倒不至于，顶多变成一座死城。”
林凡丢开啥也不剩的空桶，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看来他是真的饿了，
“也不一定。”
打了个嗝，接着补充道。
阿三就这么盯着他，良久，房间内恢复好一阵诡异的寂静。
“我现在只能相信你。”
再三权衡，阿三做出一个连唐斯都觉得十分冒险的决定，
“我的替身［Shadow］，属于中远距离战斗型，替身能力是在一定范围的阴影中自由穿梭。”
接着他视线转向唐斯，在不容置疑的目光里，唐斯无可奈何道：
“我的替身［Invisible Cloak］，范围覆盖型，能力是掩盖被覆盖者所有气息，我想应该能屏蔽［诡笔］的感知。”
“喔～原来这就是你们的底气吗。”
林凡装模作样若有所思。
他早在刘鹭的说明下清楚二人的替身，也正因如此决定与之合作。
“［廉价把戏］，能力是易容成对方的模样，什么类型我并不知道。”
“［未卜先知］，能精准定位或是提前预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过了一会儿。
“这位朋友——”
当阿三与唐斯目光集中于由始自终一言未发的红衣女子身上时，对方像是变戏法儿似的化作云雾般飘散。
“哦，忘记说了，这是我的替身。”
气氛有点尴尬。
阿三没想到对方竟是从开始装到现在，若不是自己选择相信并提供最基础的信任，保不准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变故。
唐斯惊讶于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竟是对方替身能力易容而来，他很好奇被易容本人身在何处，绝不是因为自己想见她一面。惊讶后接着是莫名的恼火，一种一见钟情却发现对方是个男人的恼怒。
“又少了一份战力。”
五人变为四人，计划还未定下，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已然在阿三心底升腾，他强压下即将涌现的负面情绪。
“抱歉，总得留一条后路。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
“为什么要突然加快原本的计划？”
“世事难料，我并不能料事如神，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嘛。”
倪閗不知道为什么刘帆对自己有所隐瞒。
她不知道那个老人是谁，也没见过刘帆歇斯底里像个哭诉孩子的模样，
那感觉就像，
就像叛逆的孩子在父母面前要证明什么。
可偷听到的对话让她确认老人并非刘帆父亲，也可能是他父亲的好友？或是其他什么，总之一定与他的身世有关。
“为什么你要把‘箭’送给那两个SPI的人？”
“我已经确认过那只是一支普通的箭啦，就当是送他们此行的纪念品好了。但我没找到能使‘箭’沦为凡品的方法，真是奇怪，难道还有保质期吗？”
调试好话筒，刘帆不再留意倪閗，凑上前去：
“喂喂，听得到吗？”
整座死厂似乎在轻微摇晃，这是肉团给予他的回答。
“开始吧，整个fl区都是你的。就看你胃口能不能支持你吃下整座城市咯。”
摇晃的幅度似乎更加剧了几分。
……
市中心内。
随处可见的消毒点人满为患，与之相对的是人们脚下成群的老鼠蟑螂，它们游曳于各个管道，无孔不入。
在人们看不见的各处，老鼠们双足而立，蟑螂群停止移动，像是纪律性极强的军队。
它们都朝向同一个方向，似乎所有指令都来自那里。
紧接着异变陡生，
鼠群间偶有几只双眼发红，在漆黑的管道里熠熠生辉。蟑螂们振展双翅，只会出现在动画片的肌肉打破虚幻与现实的镜面，出现在展翅飞翔的蟑螂各足之间，虽小极难清晰可见，但那真实存在。
老鼠们穿过下水道缝隙、墙角的小洞倾巢而出。蟑螂们竟是掀开井盖，推动阻挡道路的凳柜，朝着人群奋勇飞去。
……
“哦哦哦！”
刘帆看着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那是探测实验体的仪器。红点正成群结队快速移动，
“我临时想了个非常不错的名字！就叫它［极恶中队］好了。”
倪閗还琢磨着老人的身份与刘帆对自己隐瞒的理由，对一旁看着电子仪器老大不小却仍旧中二的中年男子不理不会，甚至还很嫌弃。
……
“喂！你看那是什么？”
“我知道南方的蟑螂会飞，可这种成群结队像鸟儿迁徙一样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
“那是什么？老鼠？”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哪有蟑螂带着老鼠飞——卧槽！天上下老鼠了！”
“蟑螂拉着老鼠在天上飞！”
黑色云层大范围在fl区市中心上方覆盖。
这里是整座城市最为繁华最为热闹的地方，也是城市商业经济中心圈。
路过的人们纷纷撑起兜里的雨伞，庆幸今天运气好出门带着伞，
没伞的人们尽可能用手里的物体遮住头顶，加快脚步奔向屋檐之下。
可很快人们便发现，
这下的哪是雨，分明是一只只生龙活虎的老鼠！
带着臭水沟下水道杂七杂八的味道，十至三十甚至七十厘米长的尾巴挂在挎包或是伞顶，伴随着“吱吱唧唧”的嚎叫，
也有的老鼠来不及调整身姿，径直坠落在地上，鲜红的液体自口眼或是尾根部流出，
还有的因降落高度过高，在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像是鞭炮般炸裂开来，血肉混杂着器官飞溅，运气不好的行人整个裤脚都是，
更有那种直接掉在人们头顶，柔软的触感转瞬便化作坚硬，直砸得叫疼。
一时间人行道上、马路中间乱了分寸。
车内的人们看着窗户飞溅的血与肉，还有黑的紫的器脏沿着窗面缓缓下滑
极少的未合上的窗户，死的活的老鼠或蹦跳或坠落，惹得车内骚乱不断。
很快街上再不见行走的路人，商店面铺全都大门紧闭，连商场的紧急通道都封锁合上，
公路间停着各式各样的汽车，全都畏畏缩缩安安静静的待在车里，
因为路上已填满来自鼠类的尸骨，短短数分钟内已堆积如小山，车辆寸步难行。
“这是给你们的第一道礼物！
“我将其称为［极恶中队］！”
仿佛来自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