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枪械库去,路上遇见印有骷颅标志的武装人形机器人。三人目不斜视,也不敢言语,平安来到枪械库。
枪械库无人看守,却有门禁。
游戏指示门禁需要密码,密码为六位数abcdef,如果乘以3,得到一个新的六位数bcdefa。
贺兰铁箫瞪大眼睛说:“我去,脑筋急转弯?这还真的是个游戏,但未免小儿科,不适合成年人玩。”
坚白说:“什么脑筋急转弯,这分明是数学智力题。让我来算一算。”他数学好,直接心算。算完了,说道:“密码是142857,又或者285714。”
贺兰铁箫拍了拍坚白的肩膀说:“哇,你是电脑呀!”
姚眺上前输入密码,先用142857,门禁反馈说:“密码输入有误。”她接着输入285714,这会门禁反馈:“密码正确。”
“咔哒”,门锁打开。
三人进到里面,灯光自动亮起。一排过去全都是武器,长、短枪,闪光弹、烟雾弹、震爆弹,还有护甲。
三人先穿上护甲,护甲上携带手枪、震爆弹、烟雾弹,手里提着长枪,这才出了枪械库。
游戏弹出地图,显示关押人质的位置,是个监狱,并警告说:“解救人质需动用武力,若人质死亡,则游戏结束。”
三人来到监狱,见里面分成许多小牢房。
来到人质所在的牢房,姚眺打开牢门上的小窗口,朝里边看了看,对人质说:“叔叔,我来救你了!”
贺兰铁箫听了,心想:“这人质的年纪看来不小。”
人质走到小窗口旁边,问道:“是姚眺?”
姚眺说:“没错,是我。”
贺兰铁箫问:“这牢门怎么打开呀,总不会有要算题目吧?”
这时有个机器人向他们走过来,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姚眺转身对机器人说道:“里面的犯人生病了,需放他出来就医。”
机器人说:“你确定?”
姚眺说:“当然。”
机器人靠近他们,低声说:“我就是这里内应。”说完,直接打开牢门。
坚白歪着头说:“不会吧,这游戏这么简单,有什么宣传作用?”他又觉得没挑战性了。
姚眺说:“别忘了,我们还得出去,人质可不能死。”
机器人放出人质,说道:“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
人质看着它说:“你自己小心一点。”
贺兰铁箫看人质果然是叔叔辈,说道:“你还是担心我们吧,它一机器人有什么好怕的。”
对呀,机器人有什么好怕的?又没有生命。
贺兰铁箫和坚白开路,姚眺保护人质,按地图的指示往回走。
途中遇见机器人阻拦:“你们干什么?”端起枪。
贺兰铁箫立即开火,将其击倒。
“哒哒哒,嘣!”
又是枪,又是手雷。
一番搏斗,三人并没受伤,护着人质闯出建筑,只剩下一道铁门。
铁门顶上两挺机枪朝他们开火。
贺兰铁箫躲在墙角朝机枪射击,但不能将其摧毁。他对姚眺说:“这怎么闯得出去?”
姚眺对贺兰铁箫说:“你去控制室,将铁门倒开,我们带着人质离开。”
贺兰铁箫说:“是个办法。”
坚白看了看得分说:“我的得分最低,还是让我去吧。”
姚眺说:“我不放心你。”
坚白瞪着眼睛说:“什么?我这么有水平,你居然不放心。”
贺兰铁箫对姚眺说:“你还是给他一点斗志吧。”
姚眺笑着说:“我不过是在激将,坚白,你去吧。”
坚白说:“好嘞。”转身去往控制室。
“哒哒哒”,放到机器守卫,坚白闯控制室,见坐在控制台前的机器人居然居然举起手来。
“这是什么游戏啊,设计得这么差,机器人怎么会怕死呢?”坚白心想。但嘴上却说:“怕死的赶快停火,打开铁门,放我们出去!”
机器人把机器停火,打开铁门。
贺兰铁箫和姚眺带着人质从铁门出去。
坚白看自己的得分还差点,拿枪一顿扫射,将控制室内的机器人全都干掉。再看得分,笑着说:“这下我的得分最高吧,哈哈!”
贺兰铁箫、姚眺还有人质上了车。
贺兰铁箫说:“等坚白来了再走?”
姚眺说:“不必,游戏的目的是解救人质。而且他的得分最高,这次算他赢了。”
姚眺启动吉普,设置好路线,待车子跑起来,这才对贺兰铁箫:“游戏结束。”
三人取下意识操控仪。
坚白一脸笑意说:“我赢啰。”
贺兰铁箫说:“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游戏而已。要不,咱俩再到擂台上去比划比划。”
坚白认怂说:“刚打完游戏,你不累么?”
贺兰铁箫摇头说:“不累。”
姚眺说:“你们在这打擂台是免单的。”
贺兰铁箫起身说:“听到没有,免单。”拉着坚白去打擂。
在擂台下,姚眺对他们说:“你们随意,我失陪了。”转身离开。
两人就在擂台上格斗起来。
在真实的擂台上,坚白本就不是贺兰铁箫的对手。打完一局,坚白拿手捂着右脸说:“不打了。”
贺兰铁箫拍着他肩膀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有斗志呀?”
坚白说:“没有,我只感觉牙痛,得去看医生。”
贺兰铁箫说:“我去跟姚眺告辞。”找了一下,没看到她。贺兰铁箫对坚白说:“算了,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格斗俱乐部。
晚上,贺兰铁箫接到侯典的电话:“铁箫。”
贺兰铁箫说:“诶,侯叔叔。有什么事么?”
侯典说:“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在家么?”
贺兰铁箫说:“我在外面租房住呀。”这是私事,当然无须通知侯典。
侯典说:“我知道,我就在归真公寓的外边。”
听他知道住处,贺兰铁箫心想:“定是我家里人告诉他的。”说道:“我知道了,您稍等一下,我出来。”
燕妮问贺兰铁箫:“这么晚了,他找你什么事?”
贺兰铁箫摇头说:“不清楚。”
走到公寓门口,贺兰铁箫看见侯典的车。
侯典打开车门,让他坐了进来,说道:“对不住了,这么晚把你叫出来。”
贺兰铁箫看他脸色难看,说道:“别这么说。侯叔叔,究竟出了什么事?”
侯典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得请你去一趟警局,希望你不要介意。”
两人因沈平的事,有过隔阂。但侯典的话都说这份上了,贺兰铁箫介意有什么用?他言不由衷的说:“我不介意。”
车辆开动,往警察局去。
路上,侯典说:“你还记得抢劫珠宝那件案子么?”
贺兰铁箫说:“当然记得,侯叔叔还带我去打靶来着。”
侯典说:“我们抓住了一个嫌疑人,叫作姚端。”
贺兰铁箫没记得嫌疑人的名字,说道:“是,您已经抓住了嫌疑人,莫非抓错了?”
侯典说:“没抓错,今天那个姚端被人从监狱劫走了。”
贺兰铁箫讶异道:“哦,还有人劫狱?”
侯典说:“肯定是有人在操控,劫狱的事实上是三个机器警察。”
贺兰铁箫莫名其妙,但听到“三个”机器警察,心里犯嘀咕:“怎么是三个?”却不敢妄言揣测。
侯典又说:“真因为有人用到意识操控,我才请你协助办案。”
来到警局,在资料室里,侯典让人播放监控录像。
贺兰铁箫看过之后大吃一惊,因为画面上的监狱好眼熟,正是他白天和坚白、姚眺所玩的游戏里面的场景。那三个机器警察直接进入监狱,在一个牢门前停下来。又有一个狱警过来打开牢门,而那个狱警好面熟,正是李三。
贺兰铁箫赶紧叫人抓住画面,指着李三说:“这人叫什么名字?”
侯典看他神情,有些奇怪,对手下说道:“把这个人的资料调出来。”
手下调出资料,这狱警叫李轨,擅长徒手格斗。
贺兰铁箫说:“李轨,不是李三么?”
侯典问:“你认得他?”
贺兰铁箫说:“再看看那个犯人。”
看过被李轨从牢里面放出来的犯人,贺兰铁箫看了瞠目结舌。
侯典说:“这犯人就是姚端,李轨被诓骗,才将他放出来。”又对手下说:“截取音频。”
手下播放音频:“你们在干什么?里面的犯人生病了,需放他出来就医。你确定?当然。”
贺兰铁箫虽然听不出机器警察的声音有什么特别,但很肯定的对侯典说:“侯叔叔,我犯罪了!”
侯典说:“你是说,这事情你参与其中了?”他很会察言观色。
贺兰铁箫点头说:“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将白天参与游戏的事情和盘托出。
侯典听完之后,说道:“你显然被人利用了,那个游戏是一半虚拟,一半真实。你们所操控的是机器警察,而所看到的武装机器人反而是真正的人类。”
贺兰铁箫有如被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语带哆嗦的问:“这么说我杀人了,杀的还是狱警?”
侯典把手拍在他肩膀上说:“你别害怕,这事不怪你。振作一点,帮我们把那个姚眺还有姚端给抓住。”又回头对手下说:“赶紧行动,抓捕李轨,别让他逃了。”
手下说:“是!”
侯典说:“铁箫,我们这就去格斗俱乐部。”
贺兰铁箫点了点头。
他一夜未眠,帮着侯典办案。
姚眺并没有将格斗俱乐部里的证据销毁,可见她有信心能逃过警方的追捕。通过那台玩虚拟场景的服务器找到了线索,也因此贺兰铁箫与坚白暂时脱离了嫌疑。
次日上午,留下供述,从警局出来。
坚白哭丧着脸,对贺兰铁箫说:“别说杀人了,我以前连鸡都没有杀过。这下可好了,人生充满了污点。从今往后,我只怕每晚都会做噩梦。”
贺兰铁箫说:“这事怨我,不该带你去那个格斗俱乐部。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试想呀,如果不是我俩,就会是别人着了姚眺的道。如此说来,是我俩受罪,让别人解脱了。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坚白说:“我呸,还佛云,靠你这张嘴都能颠倒黑白了。哎,我真想痛扁你一顿。”
贺兰铁箫站定,摊开手说:“来吧,打我。”有意让坚白排解忧郁。
坚白看着他说:“算了,我打不过你。”
贺兰铁箫说:“放心,我绝不还手。”
坚白问:“真的?”
贺兰铁箫说:“当……”
“碰”,未等他说完,坚白一拳打在贺兰铁箫脸上。
贺兰铁箫只觉得一阵酸爽,眼泪都流出来了,用手一摸鼻子,流血了。他说:“好样的,坚白,你这拳充满了斗志。”
坚白瞪着眼睛说:“是么?”
贺兰铁箫说:“来呀,再来!”朝坚白招手。
坚白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又一勾拳打在他脸上,切齿说:“来,是吧!”
贺兰铁箫任他打,也不防卫。
燕妮开着车赶到,放下车窗冲他们喊:“你们在干什么?”
下了车,跑上前说:“快住手,坚白!”
坚白停手,收住戾气,对贺兰铁箫说:“对不住啊,铁箫,我刚才下手重了一点。”
贺兰铁箫咽下带血的唾沫,笑着对坚白说:“没事,我还得谢谢你,现在心里头舒服很多。”
燕妮过来,看贺兰铁箫脸上都青了,扶着他手说:“你还好吧?”
贺兰铁箫说:“有点牙痛,哈哈。”
燕妮说:“那我们去医院。”
贺兰铁箫说:“去什么医院。走,坚白,咱们去喝酒!”
坚白点头说:“好!”
上了燕妮的车,往酒馆去。
姚眺没能逃脱,是她没想有到贺兰铁箫和警方的关系会这么密切。不光她被捕了,她的叔叔姚端,还有狱警李轨也都被捕。
审问室里,侯典和姚眺当面而坐。
侯典看着姚眺的眼睛说:“你那台服务器里面的虚拟场景是谁帮你做出来的?”
姚眺平静的说:“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侯典说:“那么现在让你重新做,你还能做得出来么?”他当然不相信姚眺的话,因为坚白曾供述,哪怕是东太,要为意识操控做出这等虚拟场景,也得多名专业技术人员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成。
姚眺说:“你想干什么,想学我犯罪么?”说完,嘴角露笑。
侯典面容和善,说道:“你自以为聪明,不还是乖乖的坐在我的对面。殊不知正因为你自以为是,才害了你叔叔。你叔叔是为了保护你,才担下抢劫珠宝的罪名。现在我让你交代实情,同时也是为了洗脱他的罪名。你不会这么自私吧?”其实两次破案都是侥幸,但要心理上压制对手,不得不虚张声势。他之所以说“保护”而不是“包庇”,用这个温暖的词,好质问姚眺是否自私。
姚眺的面容变得冷峻,说:“这虚拟场景确实不是我做的,但也得益于贵国的东太。”姚眺和他叔叔都是哈米尔克的丰沮人。
侯典说:“我不明白,难道东太有人也参与了你的案件?”
姚眺说:“并非如此。我是在黑市上请哈米尔克人帮我做虚拟场景,他们说用到了东太的代码。”
侯典心想:“东太是有许多开源代码,但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又或许是那些人的吹嘘,以自抬身价。”问道:“他们是怎么得到东太的代码呢?”
姚眺说:“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只要能做出令我满意的东西,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即便问,他们也不会明说。”
要在别国的黑市上查案已经超出了侯典所能掌握的范围,他又问:“那李轨是什么时候做你内应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姚眺说:“我给他钱了,再有他原本是丰沮人。”
侯典说:“贺兰铁箫和坚白也被你收买了?”
姚眺说:“你说我自作聪明,其实他俩也自作聪明,不是被我收买,而是上当。”
侯典说:“再说上个案子,也就是劫持珠宝,你们有几个人犯案?”
姚眺说:“犯案的都已经被你们抓住了。我叔叔只负责接头,抢劫的事儿都是我干的。”
侯典也不反驳,就顺着她的意思说:“这么说你能同时操控五个机器人?”
姚眺说:“没错。”
侯典说:“那为什么这一次你不同时操控三个机器警察呢?”
姚眺说:“很简单,关乎胜算。抢劫珠宝失败了也就失败了,但要救我叔叔出来,危险性太高。”
侯典说:“如果你能演示给我看,我就相信你。”
姚眺点头说:“行,我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