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绑定女官系统后,她一路升职

第6章 瓮中捉“鳖”

  午阳璀璨,遍洒云空,透过竹影时,似给一旁有些残破的青砖披上一层青纱,美轮美奂,清幽而静谧。

  秦秧把人送走后,才敢稍稍放松下身体,侧首,将戏谑含冷的眸光,投向一旁的秦悦和周玉徽两人,“两位,恕不远送。”

  两人被她这番冷淡的目光洗礼,心下不禁涌动起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秦悦则不自觉打道冷颤,脊背处,冒出点点寒意,她此刻才惊觉,她这位堂姐,变得和以前真不一样。

  至少,那双澈亮的圆眸之底,所浮现出来的东西,对她,不再有暖,她甚至顾不上周玉徽在场,直接落荒而逃,好似有条恶狗在身后追赶。

  秦秧的举动,自未被秦秧错过,只不过,如今的她,已不会再傻乎乎地去相信秦悦。

  从今以后,个人有个人的命,秦悦过得好与不好,与她,再无半点关系。

  她浅浅伸下懒腰,含笑看向沈十七,“十七公子,这些日子,怕要委屈你,同我住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要不,我写一封信给师父,让你回去……”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沈十七就已连连摆手,说话时,好似跑出一声异调,却被他迅速压回喉咙深处,快得让人察觉不到,“秦姑娘不必见外,这是殿--小姐交于我的任务,我定当好好完成。”

  秦秧闻言,便只能暗暗歇下想让沈十七离开的心思,引他入屋。

  从院外进来,恰好踏入正门前方铺设笔直的青石小路,两边,是开垦过的两格药田,因无人打理,处处皆是一片杂草丛生,但,也有数株顽强的药草与风摇曳身姿,隐隐带来一股幽香,不时拂过鼻尖。

  秦秧不由得勾唇,露出一抹真切而绚烂的笑意。

  看来,正廷族伯,不,应该是她家爹,还真是喜欢研究他的草药。

  不过,爹,你的这间屋,今后,归我喽。

  此刻的她,仿佛从那副冰寒的冬壳里稍稍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原本属于少女的欢快。

  沈十七不禁看愣。

  时间,一分一刻地过去,金乌西沉,霞光将云层染做赤金,在最后一缕余晖沉入天际后,夜色便笼罩住整座秦家旧宅。

  一弯孤月悬于枝上,蝉鸣声声,静谧之中,也带出两分聒噪。

  月色如水,徐徐斜射进窗台,已收拾过一遍、干净的木板床上,秦秧双目微闭,呼吸清浅。

  夜色寂静,突然间,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摸进屋内,一缕银芒飞速闪过,直直向下劈去。

  若秦秧已睡沉,怕会血溅当场,命归黄泉。

  只不过,她对这一切,早已心有防备,又怎可能给别人得逞的机会。

  她倏地睁开双眼,用腰发力,如同一只利落的狡兔,翻滚到床板旁的角落,避开那道银芒。

  “咔嚓”一声,刀口因用力过猛而劈陷入床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曲调。

  窗外,高空之上,则有一片乌云,在悄悄吞围住弦月,月色低迷。

  来人仿佛被这番变故气到,面目狰狞,愤愤开骂,甚至已不顾上会不会被别人发现,“该死的刀,该死的小贱人。”

  秦秧闻言,眸底瞬时晕开缕缕冷冽,直射过去,“按四婶的话讲,那我还应该一动不动,呆睡在床上,让你劈死,对吗?”

  脚下,寒意渐涌,似要包围住整间房屋。

  来人,正是秦悦的生母,秦正平之妻,晨前同官兵们怒而对峙的秦夏氏。

  “对,你就该去死!”

  见秦秧发声,秦夏氏的神色更显凶狠,双目喷火,仿佛想用言语化成锋利的刀刃,狠狠将她一片接一片地剐剔,血流成河,以解心头之恨。

  “果真是个爹厌娘弃的贱丫头,活该他们会把你买掉,让你去死。”

  见状,秦秧不怒反笑,可眉目间涌动的坑意,却犹如九天霜雪覆野,似可冻骨,“四婶说的这番话,倒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我现在的爹,姓秦,名正廷,是柴桑村里正的堂侄,更是秦氏族长同胞兄弟的儿子,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民间神医,说起来,也能算是四婶,不,应该叫你为四堂婶的大哥。”

  “怎么?四堂婶这是欺负我爹故去多年,无人能为我撑腰吗?”

  秦夏氏既已踩想在她的雷区蹦哒,借刀杀人不成,反来诛心,那,别不要怪她出手无情,专抓痛处。

  “更况且,若不是我大发善心,恐怕,此时的秦悦,怕已被下狱。”

  话语微顿,尾音里,慢慢带上一抹沉郁,令人生骇。

  “还是说,四堂婶想要我再次上诉,送秦悦尝一尝真正的牢饭。”

  然而,这世间,最不缺恶人,当有人触碰到自身利益时,率先想到的方法,便是弄死她,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秦夏氏目光顿凌,止不住的恶与凶狠自眸底翻涌、纠缠不息,旋即,她自袖中掏出一把粉末,用尽力气,径直扔向秦秧,

  可,在柴桑村里,若论用毒,谁都比不上秦秧。

  秦夏氏的这番举动,不外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秦秧冷冷勾唇,不躲不避,任由那把粉末直面而来。

  秦夏氏甫见秦秧不曾躲闪,唇角轻扯,露出一抹冷寒的嘲讽和快意,仿佛是已看到秦秧倒下后被她狠狠收拾并惩治的场景。

  但,时间一分一刻地过去,秦秧依旧站在原地,神情自若。

  “这不可能?!”

  秦夏氏不由得惊呼出声,那一双瞪圆的眼睛,丑陋,凶恶,就像一只癞蛤蟆。

  秦秧见状,淡淡扬唇,勾出一抹似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手,在半空中轻轻挥扇两下,“这,才叫用毒。”

  说时迟,那时快,她随话将手里的粉末洒出去,不多不少,恰好全数落进秦夏氏的嘴巴。

  一股甜味在舌尖泛开,秦夏氏也不禁下意识地去吞咽,待到她回神时,一切,已晚。

  旋即,她微扭过身,直接用手扣喉,想把刚才吞进去的毒药逼出体外,只可惜,秦秧的粉末遇水即化,药效极好。

  不多时,她便因疼痛委顿下蹲,忍不住去抓攥地上的灰土,希望能减轻一下痛苦,额角冷汗涔涔,冒得分外之多,已打湿衣襟。

  秦秧见到她这番模样,心底本应无比解气,却莫名地感觉一阵沉闷。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秦夏氏虽恶,却是位好母亲。

  她深吸口气,上前两步,“四堂婶,作为晚辈,我奉劝你一句,你与其耗费心力,在这里和我争斗,不如去好好管教秦悦,否则,大祸临头之日,谁都救不了你们。”

  秦秧的话,好似一把火,更加点燃秦夏氏的怒气,她忍住痛,恶狠狠地瞪向她,仿佛欲将她千刀万剐。

  “谁要你假好心,我家的姑娘,比你好千倍,万倍。”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如此,她不会再发半点软心,秦家之事,今后,更同她无关。

  她走过去,径直扯开门扉,朝屋檐下那道修长的身影朗言而道,“十七公子,可否有劳你,把这位大婶丢回家。”

  “好。”

  与此同时,一声清朗的嗓音应下,等她再度转回身时,屋内,已不见秦夏氏。

  向上眺望,云间乌云退散,弦月高悬,正隐隐发出莹润而皎洁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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