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潺流服下明珠出海丸,体力慢慢的恢复上来,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走到昏倒的刘寓机与赵诗宜身旁,“醒醒,醒醒。”潺流摇晃着两人的身体。
刘公子慢慢睁开眼,一只手扶着脑袋,“潺流?现在什么情况?”
赵诗宜也醒了,微微睁开眼,头还有点晕,皱着眉有些难受。
“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声音从被劈成两半的肉金刚传来。
只见血肉脱离金刚的石像,组成一个巨大的肉团,径直朝着栽在寺内那颗巨大槐树滚去。肉球滚动起来粘连着地板,粘黏的声音就像手搅动猪肉馅。
肉球滚过的地方都留下暗红的血迹,黄白袍的方士举刀在肉团上快速挥砍,肉团不停被切碎,又反复重合,似乎不能伤到他分毫。
肉团拼尽全力的滚到树下,肉体如水流瘫软,渗入到泥土中,直至被槐树的根系吸收。
黄白袍的方士,一个跃起,高过树顶。他将刀举过头顶,重重的朝槐树顶劈去。刀从槐树顶劈入,一直向下,直到槐树被劈成了两半。
“啊啊啊。”肉团的惨叫从树底下传了出来。不一会儿火焰就从槐树的底下冒出,从地底下向上燃烧,烧断了根系。
突然,寺庙周围的槐树都开始快速燃烧,在瞬间就燃烧殆尽,只留下黑色的灰,与人肉烧焦后的气味。
整个寺庙都破破烂烂,只留下大片的打斗痕迹。黄白袍方士向坐在寺门口的三人走了过来。
这位方士的个子在一米七以上,留着长长的黑色山羊胡,颧骨高挺,两腮无肉,微微驼背,看着有些凶。
“三位道友,今日不惜生命完成任务,在下佩服了,我姓张,你们可以叫我老张,是余杭郡驱邪院的一名高功,路过听到有打斗声,便来相助。”张方士向三人行拱手礼说。
彦潺流站了起来,将刘公子与赵诗宜也扶了起来。“感谢前辈相助,在下刘寓机,这位是我师妹赵诗宜,这位是师弟彦潺流,要不是前辈出手,恐怕我们就命丧于此了。”刘公子说。
“小师弟真厉害,刚才与那妖怪斗了挺久,用的还是乾式的呼吸剑法吧。”张方士笑着说。
“三位斩妖有功,明天不妨来驱邪院坐坐,必然有赏。”张方士邀请道。
“不必了,我们明天要赶路回道岭,多谢张方士邀请。”刘公子说
“这样吧,如若三位有事情,那张某也不强行留客,但这十两银子,你们收下,就当是驱邪院感谢你们三人了。”张方士从包袱里掏出十两银子,递了过来。
“不必了……”刘公子刚说完,赵诗宜迫不及待的就接过银子,塞进腰间的褡裢中,
“谢谢张前辈了,哈哈哈。”赵诗宜笑着行了个拱手礼。
“那我们三位就先告辞了。”刘公子说。
与张方士告别后三人回到客栈,将染上血渍的衣服交给杂工清洗,又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回房休息。
“刚才那个怪物,说驱邪院过河拆桥,不会寺庙与驱邪院有什么瓜葛吧?”潺流问。
“嗯,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地的方士平时都是对这寺敷衍了事,我们今日一翻打斗才来帮忙。不过驱邪院我们肯定是斗不过的,就躲着走吧。”刘公子摸着下巴说。
“呼呼呼。”一旁的赵诗宜因为太累,早就困得呼呼大睡。
张方士沉着脸,脚踏四方步回到余杭驱邪院。“红鸾寺的鬼和尚已经都杀了,那三人怎么处理?我给了他们十两的封口费。”张方士用低沉的声音说。
“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不必管了,这些银两你拿去潇洒吧!”余杭的院长将二十两银子扔到桌上,张方士全部收下了。
“皇帝老子倒是舒服着,脏活都推给我们干。”张方士抱怨道。
第二天,辰时,三人吃过早餐,准备出发回门派,来到客栈前台退房:“老板退房。”
“好嘞,我可是听说,昨晚余杭驱邪院的张高功,把那红鸾寺里的妖和尚全都斩了,早就知道那寺不对!”老板笑着说,
“要不是我们,这驱邪院就一直冷眼旁观!”诗宜争辩道。老板笑了笑点点头。
三人走出店,牵着马在路上边走边聊,“这驱邪院什么意思,功劳都让他们抢了!一群贪官污吏,气死我了!鸟子大了,什么林都有!”诗宜抱怨着。
“是林子大了吧?”潺流说,
赵诗宜又说:“差不多都一样。”
“拿了人十两银子,就知足吧,还想出名啊?”刘公子笑了笑。
路过红鸾寺,驱邪院的人都在清理寺内的血肉,和破烂的庙宇,统计伤亡的人员。
红鸾天喜本一对,震男巽女雷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