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于下午酉时,三人到了尉清观。刘公子与赵小姐将马栓在观外的马厩里。
大门上方写着三个大字:尉清观
尉清观坐落于山脚下,在道岭县的西北方。门两侧有老虎石像,张着嘴似在咆哮。整个宫观从外面看就非常大。
“尉清观是玄学院,也是尉清派的总部,里面都汇聚着各大方士。”刘公子介绍道,
宫观的大门上有两个门神画像,走入大门便看见一群小方士在跟一位老师练习剑法,小方士的年龄大多在十三四岁。
玄学院是培养方士人才的主要地方,入学的年龄要满足十岁。
这里不教儒家文化,只教山医命相卜,文科思想以易经为主。
学生在十六岁,进行考试,合格的学生直接发放方士令,正式成为方士。
成为方士后,门派有任务便可以接受,每个任务都对应着等级。等级分: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
其中拾为最低,壹为最高。方士的等级也是如此划分,壹上面便是高功,高功为方士中的战力天花板,平常一个观里就会有一位高功。
等级在壹级及以上的方士,就有资格成为玄学院里的老师,教导新的方士培养人才。
潺流跟着刘公子与赵诗宜走着。
三人一路来到掌门办公处,尉清掌门坐在木凳上,手拿毛笔正在练字,字体为行书,行云流水,疏密得体。
尉清的掌门相当于校长,掌门看着已是古稀之年,虽然头发是白的,但并没有秃头,满脸的白须长到了衣领,白眉十分浓密,压着眼睛,两条眉毛都快连到了一起,看着十分的严厉。
“拜见老前辈。”刘公子与赵诗宜作揖,同时说。
潺流手足无措,见两人行礼,马上也向掌门行礼。
“这位小方士是谁?”声音严肃有威严。
“这位是路上遇到的小弟弟叫彦潺流,这次任务多亏了他,不然我们就遇害了,今日来请您,将他纳入门派弟子。”赵诗宜说,
“红鸾寺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们干的很好,去财政部领赏吧,等级也提升一级。”老者的声音低沉又充满威严。
“谢掌门!”刘公子与赵小姐谢道
“彦潺流,过来,走近点。”老者眯着双眼叫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彦潺流显然被老者雷霆般威严的声音怔住了,呆呆的走上前去。
“家哪的?家人呢?”
“征荷县人,家人……额,只有我爷爷,叫彦豫机。”潺流断断续续的回答。
一听到彦豫机三个字,掌门的眼一下子睁大,“嗯,观里的房间满了,你就先与刘寓机住吧,以后你就是我们尉清的人了。”老者的声音明显放缓,将彦潺流的名字纳入尉清派的弟子册里。
“谢谢……掌门。”彦潺流说。
潺流跟着两人来到财政部,每人领取了一贯铜钱。三人将方士令交给财政部的人,“方士令,吃完饭就能来拿了。”财政部的管理人员说。
在册子上将赵诗宜与刘寓机的等级写上,他们俩从陆级升至伍级,潺流则是从拾级跨越到捌级。
随后管理人员将方士令交给隔壁的铁匠铺,让其在令牌上印上字。
潺流跟着两人,来到宫观内的武备库,这里全是刀剑,屋内燃烧着艾叶,烟雾弥漫,辣的眼睛流泪。
三人将刀从腰带上取下,放在刀架上。
吃过晚餐,潺流便和两人去观内的铁匠铺领取方士令。
方士令的正面没有变化,背面写着:彦潺流—捌
这时掌门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位方士,“彦潺流,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观里的高功,叫张俊横。”
彦潺流急忙行礼,“张前辈好。”张俊横看着有二十五岁左右,穿的淡蓝色袍,袍上绣着仙鹤图案。虽然不留胡须,但充满了沉稳的气息。
张俊横也做拱手礼,“不必叫我前辈,叫我张大哥就行。”
“潺流,明天麻烦你跟俊横去一趟余杭,曲河村里有一书院,叫文曲书院,当地村民称里面的书生中邪了。也好跟高功学点。”掌门声音虽然沉重,但却温和了许多。
“好的!”彦潺流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放心吧,掌门,你跟我交代的,我一定会照顾好这位小公子的,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张俊横爽快的说。掌门也点了点头。
这次任务等级为伍,预估是一般的事件,没什么危险。
文曲书院中书声琅琅:“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夫子在台上读,台下学生跟读。
“诸位弟子,一定要熟背四书五经,金榜题名,给你们父母争口气。”夫子在台上激情的说着。
“请问师傅,我们只背四书五经,不需要理解每句话的意义吗?”台下一学生提问。
“会试不考的不重要,就不需要。诸位弟子,你们来这学堂就应该好好学习,只有读书,才能改变你们的命运!请问锄头重,还是笔重啊?”夫子在台上说。
下面的学生一口同声的说:“锄头重!”
“是的,诸位弟子,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最好的出路!你们现在不读书,以后苦的是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