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或者歌声不会没有来由,它们来在了我这里。
我是它们的展示,草原上只留下我的歌声,我受到了拉锯式的两面夹击。一是从外面来的,是所有的喧嚷,总是轰然而起,涨潮落潮。完全可以将它们冷寂,也就是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窗口,有点亮光就行。
守着这亮光,也就是把好了门,我要看的时候才可以有看。一是从里面来的,我受到了里面的驱动。我是一面镜子,外面的要来,里面的也要来。
谁都不能绕过去,外面的喧嚷不是针对于我,针对的是我的里面。里面的动静也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应对外面。
这却一点也不多余,但其实是多余,就在于我怎么看。
说多余是因为我分不清楚自己,还以为都是我自己,我听到了声音,我看到了看到,我因为听到看到而做出我自己的反应。说不多余是我把自己抽出来,我冷静下来,我只是看到了里面和外面的交流。
外面激发里面,里面应对外面,我是它们的中间站。
它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这就是日升月落、花开花落、云停云走、人们熙熙而来、攘攘而去的意思。我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这时候我有三种去处,一是往外面来,我生活在人们面前,人们生活我也生活。人们追求的我也在追求,人们高傲和正义,我也高傲和正义。我听人们的话,人们却不一定听我的话。
我要说话的时候我要放低了姿态,和气生财那样,我只是代表了我自己。主要是沟通,就一件事情一个物品一个人的沟通,把面前的矛盾解开,谁都不挡谁的路。
这个矛盾却不好处理,存在就是矛盾,存在就是挡路,占有资源就是挡路,把自己的生存要求降到最低也还是在挡路。
存在存在一个总量,有的多就会有的少。这个想的多,那个就会想的少。再就是灵多了。身心就会少,身心多了灵就会少。
物质有总量,心有总量,灵也有总量。
一是往里面来,我得舍了很多才能往里面来,往灵性这里来,带着圣洁和虔诚。或者说不是携带着圣洁和虔诚,而是虔诚和圣洁本来就是路。却不是有两条路,是一条路的两个方面。
在我虔诚的时候我要圣洁,在我圣洁的时候我要虔诚。
我自己就是虔诚和圣洁。
我是一个意念。往里面有多远和多深,就是我圣洁和虔诚的程度。圣洁是一个广场,尽十方都在光明里,都在礼仪中,在恍惚和混沌的和谐气体之下。虔诚是意念里的一个点,也就是方向,向哪里虔和向哪里诚。
不是没有目的的,生命是我的目的,灵是我的方向,我要到生命那里去。
生命是一个实体,一个境界,一个去处,它的内含非常丰富,却又如此简单。因为怕摸不着才用了很多比喻,用了很多范域来说明,如身心灵、天地人、智慧自由记忆情感、时间空间光明黑暗、此岸彼岸主动被动、虚实和有无。
在一个范域上有所得,其他的范域也都会温顺下来,态度友好。
就如说到身,我在这里,我就不能在那里。我在这里,我又能在那里,这是我的心身。再说到变化,就要用到灵身。
长长的列车上挤满了人,太挤太挤了,人满为患,几乎喘不过气来。放行李的架子上还有一点空隙,或者行李上还有空隙,还没有塞满。我就想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小人,让那个空隙容纳我。
这有两个前提,一是现在我是灵身,我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一是现在我早已经身死了,我感觉不到拥挤,不管多么的拥挤都会留有空间。
空间不仅在物与物之间在人与人之间,也在物中和人中甚至心中,人的意念里。
第一种情况,我的身体在别的地方,只是灵身出现在了列车上,听说甘露村的南山出现了宝藏,有可能是时间珠、空间珠,也有的说是情珠或者身珠,我才要去那里。
情珠可以体验到不同的情感,一个情感就是一世,能够把人遗失的情感全都补充起来,修炼完了就会达到圣人、贤者之境。身珠里面是不同的身体,男女老幼应有尽有。可以随时更换身体,来代替自己病了或者死了的身体,又是一个新生。
也可以依据情况随时抽调,自由无限。
但必须慎重,只要拿出来就会有三种风化,时间空间和情感。
难的是第二种情况,我已经死了,但我还依然活着。活着的是我的灵命,但不能是这么简单直接的灵命,有人会要灵命的命,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件事情在所多有。
现在存活的是依据我的灵命而使用的心命,心有多么多,这个命就有多么多。但不是多到不可尽数,而是完整的心。
怎么求一颗完整的心,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定是心身灵的心,心里面有身也有灵。所以一个念头不仅仅只是一个念头,在“真实”的修炼中,身是最容易下手的,身中本来有心有灵。
其次是灵,在有了灵的情况下,已经是灵人,心身也不是难题,依仗着大灵,依照着自己的本心本身本意,也就是目的和意义有了相应的身体和心,一颗单纯的心。
心容易受伤,要知道那些伤心欲绝的人中,有些就是灵人,不是为自己的遭遇受伤而是为遭遇中的他人受伤。
心是最难的,心也正是道路,要安上灵和身。
万法唯识讲的就是这个道理,登峰造极这个成语说的是登上心的这个峰巅来造灵的极和身的极。
人们知道的至少有一点,当一个意念去碰触人事物,也就是去附着。物是容易的,那是相对静止的,事是一些人和物的组合,主要的是人。
在附着人的时候还是先从植物、动物入手,因为它们都有粗浅的意识,可以当成了练习。纯熟了之后再来注目于人。
注目于人都应该是善意的,先身后心后灵。
又会遭遇难题,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有意志,如果是一个此门中人,这个人的身有心也有灵,心有身和灵,灵有心和身。
不是此门中人,他们的漏洞也就是缺陷甚大,身不完全,心不完全,灵还没有激活。这时候就要抱着多多的悲悯之心,万千不能欺负人,也就是说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些祭祀的意义也正是在这里,那是向天地表明自己的心迹。只是祭祀的意义后来被遗忘了,或者被更改了,越来越翻不起什么风浪。
方便之门是先从自己入手,这就是不二法门的不二,只有一,自己就是那个一。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吗,你知道自己的灵,你知道心和想吗?想都有背后。
一者往外走,走到世界中,平平常常的一个人。一者往内走,走的是灵路,这里依然没有尽头,没有尽头是自己没有尽头。另一个去处就是走向自己,先把自己研究明白了。
自己是一个镜子来着,那就是这个镜子之中还有镜子。
先分成三层就是心,心身、心心和心灵。
也就是用身来理解里面和外面,用心来阐述里面和外面,用灵来解析里面和外面。这就会懂得很多,如一个宝葫芦,可以装下很多东西,自己也可以躺倒里面去睡觉,葫芦乾坤大,不过是心意支配之下的身身心身灵身而已。
用三态来表示就是固态、液态、气态。一路顺下来就不会仅仅固定在三态上,固态是固态,液态是液态,气态是气态。而是固态中有液态和气态,液态中有固态和气态,气态中有固态和液态。
一物当前,如人,固态就是身体,液态就是心的运行,命则如在其中又如在其外,其里和其表就是气态的灵。又拿身体来说,物质的就是固态,血气精气就是液态,萦绕这个身体的精义也就是神气是气态。
固态可以纵横,液态也可以汪洋恣肆,气态更可以花样百出。
每一物都有气,每一液都有气,气更是气,气还有粗气精气之说,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之别。液体和固体也是如此,一态是三态,三态是一态。
就如传说和神话,也就是人们认为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流传和讲古,一个村子有一个村子的传说,一座山有一座山的神话,粥顶山、玉皇山、萧大亨、六郎坟、无梁殿、甘露村、南山。
如果有有心人,把全部的神话编纂起来,或分类或不分类,无疑那就是一个神话世界。神话世界就在我们周围和身边,是我们身畔的云雨和变换,与我们息息相关。也就可以理解所有存在着的神话的意义,那是另一个指向。
是人类的过往,又是人类的未来。
能不能进入神话。
必须要出示你的通行证,可千万别说没有,就在你的身上,关键是您拿得不拿得出来。外观上没有人给你,不要天天想这样的好事,馅饼是有,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是你的想有,一是你的伸手去接。
想就是想的背后。
如果开始想,其实人的想从来没有停止过,不想是想,想的是不想,就如同盗贼。三点成一线,里外内达成一致,则是隆重的迎接,也是制造,才会拿到通行证。
分开来讲就是外想是志,内想是本,自己镜子的想是道路是火焰是促成完成。
想的背后有两点说法,一是世界,是有则是归于无,这是方向,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一直到死的年岁,归到平静的时候。世界只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也就是身。
按照人的寿命来说,是一个起起伏伏的过程,古人很长,未来也很长,只有我们才百年三万六千日,叫嚣着说这不公平。其实是公平的,在于难世和平世的出现,平世当然很长,因为有光辉可以沐浴。
难世因为危机重重也是磨难多多,然而所获得的也是居多,都是食粮,在于吃不吃、怎么吃、怎么吃得下,如何一滋多味,大口饕餮和小口润滋。
危难就像一段迷雾,浓厚和稀薄不一样,也因人而异,在攫取相同的分量下,浓厚则费时较短,而稀薄则用时较长,都是一报还一报的事情。
你已经吃了,就像困难和吃亏吃苦一样,还得有所消化。
幸福才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