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与家和民族与个人一个样,我们都已经处在了包围之中。
从身心灵上来区分,身——事情,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心——对事情的态度和看法和办法,也没有绝对的对与错,灵——事情的本质才有了正确与错误、好与坏的区别。
甚至用不到语言了,伪装在这时候代表了伪装的卑劣,身的立身不正和心的立心不公,也是灵的道路和灵的选择,判定真假有两个突出的字眼就是生命和人类。
我们知道好意不是通过言辞和行为表现出来的,我们只要开了窍,我们就会知道。心的到达是早晚的一步,无法隔空虚度。只要有意思出发,关系到自己,只要自己不说谎话,我们就会确切知道这个意思的意思。
坏意恶意都同样,传达的时候可能花里胡哨,但落实在每一个具体人的身上就有了暖凉和善恶之分,是心的接受,而心是被灵驱使的,天然的有一种警觉和拥护。
这时候的判定是自己行止的开始。
身体上有镜子,心上有镜子,灵上有镜子。自己看,也给有眼睛的人看。它们反照自己的内在,也反照自己的外在,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们才无所遁形。
眼睛不一样,是心和灵的镜子不一样。
身心灵都历历在目,身的中年少年老年,心的明亮还是昏暗,灵的为了生命和人类,还是为了一己的“幸福”和对人的刻薄,都非常大白,天理使其昭彰。
可是偷儿来了,有大偷也有小偷。
大偷小偷的界定,是到底偷走了你什么,至关重要还是不关痛痒,还能够回来还是被偷了就再也没有了。
是我们的生命还是对生命的感受,是触及了根本还是那些可以付之一笑的附加。
不在于偷的多少,明偷还是暗偷,使我不快乐还是我正在隔岸观火。
不玩偷窃盗寇的字眼,只说中间存在着潜渡。有魔者的恶手已经等了良久,就是为了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有时候真的是有嘴说不清,眼睛都迷了糊了,没有一双天公地道的眼睛。
首先是物。不管在开始在中间在最后,假如递给你的是沉默的大多数这本书,一是没有这本书,一是这本书到不了你的手中,中间的波折异常惨烈,一是即使到了你的手中也会被退回去,你拿不到这本书。
有用的东西用于无用的人,无用的东西偏偏想引起你的注意。
其次是人,敏感和警醒的心是个珍宝,思维就像是触手一样可以贪婪地吞噬一切。有时候你吃饱了,有时候慵懒了,有时候得过且过放弃了,有时候因为事情的介入不复再是旧日的心情。人对于书的态度就是书对于人的态度。
书就不是那本书,作者的心里的情愫到不了你的心间,你看完了全篇也只是看了一页两页,或者说你的理解乏善可陈,完全不是那么回儿事。
然后是情节。在暗夜里行走,你置若罔闻,或者心很开,完全不用在意。
有一个“人”跟着你,他穿着鞋子或是光着脚丫子,它是好奇你还是只是你们偶然走在了一条路上。甚至他的来历你都知道。但很多时候这都是要放弃的。给他自由也是你的自由,自由都是相互的。
你心清神明,知道他的无意、恶意或者善意。
无意是最好的结果,在集市上每个人都可能遇到很多人,抱着各自的目的来购买或者出售很多东西。善意的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你需不需要,你乐不乐意,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是只是这在里徜徉和散心。
如果是恶意,就会立刻引起你的警觉。
那是一道门,或者就是你设置的,而一旦成功了,门就和时空紧密联系在一起,似乎从往古以来就是那样。
原先,一股风儿刮起,门就打开了,在门后面的密林中就有一个人遇害。但在现实中肯定是事出有因,最后也不了了之。
魂归蒿里!就是到了蒿里山那里。在历史的传说中这样的地方有两个,都叫鬼都,一个是酆都一个是蒿里。
现在风却刮不开这道门。门的上面多出了一片水渍,水渍已经干涸,紧紧地嵌入门中,就像是一片森林。森林里传出来一道声音:请回吧!此路不通!此门不通!
后来多少个五冬六夏,门都没有打开过,那里只留下了一道声音。
声音就是话语,话语就是力量,就是一道“法旨”,后来那里不再不明不白地死人了。知道法还要会用法,法都是对善意的点头,也就是对善意的善意,也同时是对恶意的恶意,是时空之法的具体运用。
几乎是在电光石火之间,恶意就消失了。跟不了几步,身后再也没有无声的脚步声。
瞬间里有千年,千年只是一个意念。时间空间意念都只是一个场景,一个舞台,在这里是说的在这个的这里,在这里的这个。
最后是天道的目的和意义。
“谦谦和和地骑着驴,就是骑着驴的驹子。”
这个人是公义的,并且是来施行拯救来的,骑的是驴驹。
先不说他是不是我们的王,他的公义在哪里呢?为什么要欢呼,又为什么要喜乐?
往常一:这些话是谁传出来的,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说给谁听?这个人值得注意,也就是值得研究,人死了也不应该有完结,因为是生与死的循环。人死了真的没有完结,后人都是走在前人的路上,所有的未来都是往回回溯,死路也是路,也在法则之中。
判定一:他说的是事实,有一天这样的事情的确发生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知道了还需要哪些人知道?这个事实要证明什么?我们只是中间,有上下也有左右和前后,我们是被界定了的存在。
疑问一:我们没有前后眼也没有未来和过去眼,这是先知先觉还是后来的杜撰。他杜撰为什么要杜撰,是先知先觉,何以竟能够先知先觉,他还觉知了什么?它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什么获得。
往常二:这个故事记载在一部书中,在那个世代,这是这个人所能做的一切,他把自己的“认知”吐露了出来,且得到了认知的认可。认知是我们的全部,或者说是认知使认知的人以为那就是全部。
就像历史。历史用于现在和未来,也在历史中对照那时的未来和现在,后来又是现在的历史里的未来和未来之中的历史。
是对于时空情的记载和留住。情是时空的骨架,也是打破骨架的力量。
判定二:的确历史上有这么一个人,他名字的意思是纪念,为了纪念他才“话说八道”。他很执着,只为一个人一件事情肯胡说八道。
疑问二:他说的话真的没有道理吗?自从认识了“认识”,我们可以断定,他的话很超前,不是心不是身而是灵。他的预言的准确性只是为了要验明一件事情,道理是存在的。
在他的说的前面和后面还有更多的内容。
还有往常三判定三疑问三,很多,这些都是线索,老鼠拉木锨,是那个最后在关注着生命,注目着人类,爱着和恨着人类。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威压的同时又有拯救,是为了人来最后彻底的解放。
此时,张梦雪觉得脑海中有一些东西松动了,原先的禁锢减弱了很多。
一些意义和目的,碎片和回忆,情感和智慧,能量和很多很多的为什么,在脑孩子摧枯拉朽,新中有旧,旧中有新。把自己打趴下又把自己扶起来,就像被架在火上烘烤。
在意识松动了之后,意识界就成了藏龙卧虎的地方,有着诸多的奇异世界,不同于世间的种种。
但又必须借着世间的存在来喻说,世间的存在是我们的标本,最初开始的地方。也是最大的假借,从一个世界运行到另一个世界。
等运行到那个世界,才发现人间的过程是一个插曲,从这个世界看到了原先起始的世界,也就是人世间的两端。
梦有了着落,它找到了它的故乡。
原先以为是梦的现在不是梦,原先以为不是梦的现在是梦,梦更加确实了一些,梦其实就是意识,意识的某种觉醒。
是有时候意识的觉醒和再现。
如果人们抽出来的意识,在运行的时候像梦境那样浮现,就是意识的活了起来。如果能够捕捉和保存下来就更好了。一切记录在案,你不能说那不是你。
若是更加真实起来,就好像干农活一样,今天在这这块地里收地瓜,明天在那块田里种小麦。时空都争先恐后地围着自己换算,以保持一种固有的形式,那就是神一样地存在。
这时候的情感和记忆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情感有很多天,记忆也有很多天,都来和自己和谐,也就是目的和意义的追求,不存在违背。
目的和意义不断深化,有了新的目的和新的意义。
动物都有了灵智,植物开了水灵,成了祥瑞,以人的金灵为中心铺展开来。一派生机,生机影响着人,人的生命安然而没有缺少,健康平安快乐。
不会受到一点压抑,都是在道理之中怡然存在,与所处的环境成为一个整体。
在这种情况下,在前方一片荷叶和椰叶互相交织的地方,张梦雪看到了贵雷妆。
没有太阳,阳光从裂开的天空沟壑中迸射出来。一片阳光燃烧成全部的阳光,像太阳那般温暖。
张梦雪打招呼:“你还是来了?”
贵雷妆一笑,我能不来吗?何况也许你之所以见我的事情和我在这里等你的事情是一件事情。
眉毛一扬,张梦雪很惊奇:你也感觉到了?
贵雷妆:至少我比你知道得要多一些。
这是事实,贵雷妆关于张晓宇的记忆直接来源于三十八号或者是魔王第七把刀这个身份,有非常多的独特感受。代入到三十八号或七把刀的角色中,往事一幕幕,舞台戏剧一样层层上演。
有时把自己忘了,自己不是第三者,从张晓宇的情感情节和言谈举止中觅到了三十八号的压抑以及七把刀惯于流浪的凄然胸怀。
在其中,张晓宇有时候是见证者,有时候是参与者,心情有说不出来的担忧。
实验的时候,也许他一觉睡去就有可能不再醒来。有时彷徨无依,脆弱得像个没有家的孩子。刚强的时候又近乎无情,他说他受到了召唤,但路得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危险无处不在,死亡或者是迷失。
张晓宇出现的时候竭尽全力的不违拗他和宁可拼却性命也要保护他的周全,就像母兽对于小兽的那种爱,看起来毫无道理。
他给自己打开了一扇门又一扇门,也带领自己行走在不同的道路上。
三十八号知道,她甚至比自己都要强些。
只是这是我的道路,不是她的道路,她的觉醒是她个人努力的结果。前面有一个湖就一定有一个湖,万千世界都要找到这个湖,然后指给三十八号看,看,那就是那个湖。
在不同的时空中经过和熬炼,张晓宇一点也没有沧桑的感觉,她还保留着她难得的那份纯真。
纯真如清泉,那是留给三十八号的,是她存在的依据。他喜欢她是清泉,他说,我要在你的眼睛里淋雨。
他一直喜欢淋雨,但没有依靠的淋雨不是幸福的淋雨。只有幸福才可以纵容一个人淋雨,他有依靠他有根,有父母的眼光甚至呵斥。中间是大块大块的空白,那不是雨那是水,在父母去世之后又找到了一个根,很深厚的根,才又有了淋雨的兴趣。
所有的不理解都被雨水挡在了外面。
自己就像山洞里的篝火,等着他的归来。
张梦雪所知有限,《索引中心之三十八号篇》是主要的依据。她喜欢和贵雷妆在一起,话题总是离不开张晓宇和三十八号。
故事听多了想多了慢慢沉甸下来,似乎那曾经是自己的人生。
翟老的木雕刻件,那个瞑目独坐的人,在她这里放置了不到三天,她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那个木人是个意识的通道。
能够把意识变成“现实”,存在着一种发生。
不能够讲明,作为翟老的助手她知道翟老的严谨,他这么做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故意让人发现其中的秘密。
木人就像是一个法界,点上油灯,门就被推开了,大殿成了舞台。
张晓宇在她的心底活了起来。
你不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张晓宇是知道的,但她偏不回答三十八号。离开了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中心,似乎一夜之间两个人都长大了。
他不需要自己了。
他先前的依赖也许都是伪装的,自己对他没有用了,这种感觉让张晓宇彻体冰凉,开始赌起气来。离开三十八号一头扎进荒野中。
远远地贵雷妆和张梦雪做贼一样地跟在张晓宇身后。
贵雷妆说,我们就像是两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