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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上船喽——

卖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4221 2024-07-07 17:18

  少年当时意识不到多了一个自己有什么好处,只是不停地抽时间把自己的那两个人“修炼”到形神俱忘的程度。

  抽出来的时间成了那两个小人自己的时间,自己不再是那里的分身。

  就像深深地呼一口气,深吸一口气,气发生了什么人们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气集中到吸上和呼上都是调动,我凝视和感觉着这个呼和吸,希望我不在这里的时候,呼和吸是深呼和深吸。

  多出来一个人,那里就是两个人,自己还是自己。

  自己是自己这个过程一点也不值得推敲,他在后来军旅生涯的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中,跨越了两个世纪,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军人。鞠躬尽瘁,傻里傻气,特别本色,在后来他明悟过来,却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的本色,那不是有意的出演而是身体力行的自如。

  别人对他的失去就是他对自己的获得。反过来也许是一样的,别人对自己的失去就是别人自己的获得,但对于他是一种失去。好像是一种交换,不是形式和内容而是观照,影响的是第三者。

  是面对面的立即陈旧。

  他有很多的“失去”,这一言难尽,如晋升、钻营和出卖的机会。也有很多的获得,如吃亏、吃苦、受辱和读书、练武的自由,嘴上说服气,其实骨子里一点也不服气,继续我行我素,反而保守了自己。有些“亮光”根本照不进来,聪明学不会,他一直被压在山下,蹦跳不出来。这到后来就是在忍无可忍的商讨下,决定让他失去碍眼的机会,服务的机会,被人捏扁捏圆,获得了自己的自由。

  也就是转业了,一朵花收缩成花骨朵,有了两个标本。但只能进入一个标本,暂时失重、失空,不知道再打拼什么,为什么奋斗,把自己放在了局外。

  戎马的日子他称之为在山中的日子,是个隐晦的比喻。

  可能他的诚实,诚实到死心眼的程度有助于在他精神分裂后把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又打捞了上来,三十八号成了一名实打实的疯子。

  原来壮志未酬永远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志,也自然有了不同的酬。

  也可能根子在早年就埋下了,如同他有一个小布袋,佩戴的香囊那样,把所有的安慰和快乐,忧伤和疑问,知道和不知道,想象中的时空情都一股脑儿装了进去。自己是另外一个人,行走在山水之间。

  现在却突然发现了这个香囊,洞里另有乾坤,是一个失声的呼唤,一个废弃的阵法,是所有的失去,里面也装着未来。

  真是令人震惊,这也是一个秘密,所有的失去都还在,没有真正的失去,真正的没有失去这个说法,只是被压扁和归类到了其他的时空情里面。有的还没有走远,还能望见背影。

  失去的说法是被设置了障碍,看不见也跨越不过去,是失明和失真,真正的意义是失去了自己,失去了一个又一个自己,守在渡口,还以为那是自己。

  疯子的疯一发而不可收拾,疯言疯语和疯行疯思,但总归是安安静静的。介于文疯子和武疯子之间,是文武之疯的沉底,文疯子中的武疯子,武疯子中的文疯子,一个疯突破了另一个疯。

  疯得无异于常人。

  诚实外面的光彩也可能是伪装,非常硬化,已经真假难辨。

  这时候武功才突飞猛进,看到了一线光明,是光明中的打打闹闹。练武不是为了打人,是为了克制自己,获得克制自己的力量。长发披面是向内的长发披面,骚扰的是自己,三人行是向外的三人行,硬硬的阻挡像是筛子,漏眼很少。

  贫富有悬殊,地位有高下,做人就要趋炎附势。然而你无情地背离了,然后硬壳壳地老牛破车,这叫人情何以堪,是可忍孰不可忍,出了格子了,那还是字么?必然列入最早的清扫行列。

  到了灵武更是如此,对于现实世界来说他不会加一指于别人,就像有些人告诫的,谁谁少一根毫毛,我都拿你试问,可见如何的珍贵,珍之贵之就是重之。不法之徒的不法行为当然要去制止,但堵住了张三这边,堵不住张四那边。

  不法已经形成了,不法不了张三这边就会着落在张四那边。一定会爆发出来,这个不法是坏人教唆的结果,也是好人怂恿的结果,不能说好坏参半,但好人一定也有责任。

  也就是温床的结果,有这个基础。好得到了奖赏,不好也得到了鼓励,这个头脑灵活,这个会溜须拍马,这个勤恳能干,这个会书能写,奖励是奖励的单项,但也奖励的是才能而不是人品。

  这个人因为实在受到了嘉奖。一言既出,人们一定会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面处在惊涛骇浪中。实在谁不会呢,我明天就给你实在一把,或者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我不实在吗?

  实在一次可以,很少有人一直实在。

  因为真正的实在可以直达天听,不会拐弯。以为所有的存在都是直线,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亦曲亦曲,愈曲愈曲,进入乱麻之中,失了路,来路和去路,也失去了自己。

  进不了博物馆,也推入不到民间,这个人实在是不会生活,不是傻子就是疯子。纯洁是可怕的,是对这个世界的颠倒和讽刺。

  在自己的香囊中流浪。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每一种生活都有模式了,你需要学习和体验,然后走这样的路,如不是,极多数的人都不会容纳你,你就是一个笑话。只有躺在父母的怀中,但又认为啃老是应当的,就会逼死别人再逼死自己。

  只要愿意,你穿一双破鞋怎么啦,露着脚指头又怎么啦?

  但这就是“事件”,是奇装异服和特立独行,外围或者假装看不见或者上来热心地关心,如果自己不接受好意就成了咬吕洞宾的狗,哼,你只配做狗。

  规则是每一个都不掉队,这给了好或者坏极大地便利,掉队了就是模块的更换。好的拿来坏的拿走,好的是统一的制式制造而坏的就毫不可惜地扔到了垃圾堆,洪流即芸芸。

  教育、工作、成功、失败、人上人、人下人都是这样,幸亏还有“特色”这样的提法,说明了路不是只有一条,可以兼收并蓄。

  三十八号分裂的因素绝非突如其来,他有个几十年的种子一直在生长,和他的经历无关。经历在提供养料的同时也掩盖了一切,这都是个人的责任,一定是个人的责任和罪过。

  都是个人的事情。

  这一定是“正论”,不可能再有别的,免得惑乱人心。人不可能享受到人所具备的所有,你怎么可以和可能和我平起平坐,只要我有的你没有,这就是最明显的差距,就是台阶,台阶多了就是阶级。

  实际上我一点也没有剥夺,这是我挣来的。

  你没有挣得来,不会挣,就乖乖地认命吧,嘿嘿,谁让我命好呢,运来天地同协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一切是否都是注定?

  不是,肯定不是!三十八号挣扎着嘟囔,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不是吗?明德将军没有多言,只是把三十八号带入到一个场景中。三十八号是一个少年,这个少年是模糊的,只是一团光影。

  铭心将军在列车上摇摇晃晃,闭目沉思,时不时地搓搓手,搓手的动作像是洗手。喃喃道,“范围太大了。”一旁的警卫员削好了一个苹果,举起来递到将军面前,温言说,将军,吃个苹果?

  将军压了压手,并没有睁开眼睛,接着思路,“首长说的可能是对的,是一配十二。真的紫微真人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假的,假的竟然有十二个之多,需要这么多么,区别是十二个人铺垫道路,只有一人行走在道路上。”

  “但是一个都不能放过!”首长说到这里的时候非常干脆和坚定。

  是啊,一个都不能放过,真的假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都要挖掘出来,这可都是重要的财富,都得好好地利用好,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谁知道了谁就是真的,真的就不怕知道。

  这是更早的布局。

  关于紫微真人民间的传说很多,官家不闻不问。但官家行动得更早,自七十年代末就开始了,人们不知道只是保密得够可以。要求就是不置一词,一句话都不要说。免得别有用心的人们加以利用,而且把时间提前到千年前或者数千年前。

  虽然一句话都不能说,但也避免不了某些位高权重者听风就是雨,暗自揣度。他们并不了解真相,但还是弄了一些很大的“工程”,佛像、道像或者儒像,不堪者则是入了邪教魔教,整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是有借口的,有的动了天衡有的动了地理有的动了人脉。

  严加禁止之后,才销声匿迹,但流毒无尽。知内情者烟消云散,不知内情者还在怀念那段时光。

  据说这一番整肃来源于一本叫做“栩园杂谈”的书本,是不传之秘,仅有孤本存在。其中的一章叫做“天狼七十二卦”,例举了“妖魔鬼怪”的种种表现。

  在天地人的范畴内汲取天地人的种种力量,又有一些鬼蜮伎俩的悄然行动。使得“大好河山”略显疲惫了些。

  国之重器是民,是民的人心所向,但民的格局连番嬗变,连描红都不会了,字写在了格子的外边,而某些大员却习以为常,说没有乖张就没有正统。忍他受苦,忍他风生水起,但只是双桥下的波浪,自己消灭自己,还得丝丝缕缕纳入到园林的整体格局上来。

  放心,人是秘密,但人不是最后的秘密,天道才是。但是谁知道天道呢?

  大员云集,无不剑拔弩张,事情走到了一个危险的巉岩上,打破僵局,让一部分人先穿上轻履,这一部分人是谁?

  先穿上轻履的带动后穿上轻履的,最后是共同都穿上了轻履,可以步入云天。

  大员们会心一笑,正是应该如此,所为何来嘛。底层的人们低估了轻履带来的风浪竟然如许骤急,高下立判,险陡立显,敦厚的人们在诵经声中被要求着“不惊不怖”,远离颠倒梦想。也就是狐狸有洞,飞鸟有窝,人子没有枕头的地方。

  小人喻于利这句话再也不能鄙视,它和“正大光明”一样是一块理想的匾额。这深刻地改变了生活方式,残酷起来就是你死或者你活,我生或者我灭。

  活是已经死了,死是假死地活着。忆往昔、忆昔时,车水马龙,星光灿烂,火树银花,夜凉如水。意兴阑珊时流浪在空无一人的故国山河香囊中,船下都是冤魂,伸出水草的手,讨论的是关于“前程”的重大课题。

  咄!收了吧!

  每个人都有一条船,船没有岸边,所谓的岸边是另一条船,那是共同的船。

  这才在后来有了“船法”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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