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住在我的对面,你的窗子也是我的窗子。
最好是生命的连接,我的生命就是你的生命。
你的生命表现为万人万物,我是你生命中的一种。这是比生命层次更高的、有关于生命的至高层次,是真正的慈悲和怜悯,有的表现为时间,有的表现为空间和情感。
尽人事而安天命,先把自己的人事之生命弄妥当了,才有天命之一说,才有得安,才能够去安。
我常常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这避之犹恐不及,而是生活本身。在生活中,我需要身体晴朗,心闲适自舒,灵自如而可以飘荡。
可我禁锢了我自己,有一个深深的堕落之黑洞在吸引我,比呼唤还要呼唤,每天每日都在朝那里飞驰。
生活不能是一个深渊,深不见底,但它又必须是一个深渊,没有深渊也就没有了飞跃和升空,生活不是平面,不是人们无端地在大地上走来走去。
一方面我要止住下落之势,什么都要抓住,稻草也有稻草的作用。如果稻草铺天盖地,它就是我金黄的海岸。临时抱脚也行,至少耽搁了一些时间,给我一个间隙也就是喘息的时间。
耽搁了的时间就是时间的余度,用一个时间来击破另一个时间,射出自己的子弹,我的子弹是我的灵性。
你在这地方耽搁太久了,也没有什么作为,现在需要你离开。择一城而终老是一个笑话,城市不会容纳你,你来是为了死的,你带来的只有腐败和碍手碍脚。
你要离开。你离开你自己,或者我们要你离开这里。戴着白手套的安保哥哥一点也不肯通融,脸上没有半丝笑容,高大魁梧。
“我们不需要尊敬,我们已经把所谓卑微的职业干出圣洁的感觉来了。”他的语言在他眼睛的温柔中是一簇簇火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做了个请的姿态,请你离开。
一方面我还要不停地仰望,每一次万般无奈下的留足都是为了攀登,为了上升。
我的台阶只能是我的真实,我不是虚假的,我也不是真实的。我终究是虚假的,也终究是真实的。我的虚假是身心的虚假,我的真实是灵的真实。
灵虚无缥缈,但我要拉开风箱、鼓开炉火开始炼丹了,炼丹是一个长久的比喻,仙丹是一个真挚的情结,炼出仙丹吞吃之后我就是人们羡慕的仙人。
炼丹的意思或者说它的过程就是聚假成真的过程,也是以假为真的意思。
朝着虚空夺取。
就是物质存在的意识,物质规矩之道理的意思,反其道而行之。我明目张胆拿走属于你的东西,我今天就是来找茬的我大肆地侮辱了你,我伸出手来向你讨饭。
你一定要挺住,我只是一个你的外人,你对我没有责任。我撒气你都忍住了,还露出了笑容。我说请你给我十个金币,我站在人潮的街道上,我的破碗里空空如也,人们看都不看我一眼,扬长而去。
你容忍了我的不知所谓。
从此我记住了你,因为你也记住了我,我要拉你的时候你伸手,我对着群山的顽石讲法它们点头的时候,你会心一笑。
什么都不是你自己的,我要的是你的命,我也给了你命。我拿走了你的气血之命,给了你灵命。
我们不知道这样的人在不在我们身边。
需要的是具备,我有这样轻松而柔软的身体,我有如此敏感而善于接受的心,我有我激活了灵和灵一起来的清明。
我有三只眼睛,我的身眼,马王爷借给我的心眼,他借给了我他还有,他的路一直是云路,也就是眼睛之外的时间和空间之路。人们说的凸眼也就是纵目根本不存在,是一种象形,眼睛可以改变形状,注目三千里或者三万里,往内的一寸两寸或者三寸。
三寸是一个边缘。
舌通心是三寸,三寸不烂之舌,心也是三寸,斜月三星洞,其上的灵台也是三寸,灵台无计逃神矢,可以逃非神的一切箭簇。三寸可以包容三寸,那是维度的三寸,大不过脑海的三寸,甚至也是也是意识整体的三寸。
寸的意思是关于一点的坚守和生发,这个点只有三寸。寸心寸玉寸金寸棋盘寸知寸功夫都在寸之内,生死置之度外,这也可以说就是灵魂,而灵魂更小,在维度的作用下,寸是毫和之下的微米纳米飞米。
米和寸的意思是照顾了身体,米和寸是身体的单位。
仰望可以更大和更小,如果有存在我要看到这个存在。心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意识是一种存在,这种存在要体现出来,更加微小了,我需要用到力量,眼力心力和灵力。
症结就是这个力量,可大可小的力量,可以洪荒和可以软丝。
不能从力量中获得,也不能凭空从意识中获得,连自己都不信,而是从情感中获得。房子站住了,是从意识中的站住到现实中的站住。意识中的站住来源于经验和验证,还有一些不是站住的站住。
我想你,一是因为你的存在。哪怕四十年前,也有一个开始。我不想记住你衰老的样子,所以你一直年轻。一是我有一个想法,我有一个亘古的想法,不是你但是在原理上是你,它是我的本来,也是我的意识也就是我的想法。
是你终于做了我的依靠,我的灵。
我可以没有想,我有了想,我自己也就有了想。
你是我的一个意念或者说我是我的一个意念,这是仰望的结果。它不从外界而来,而是从內界而来,分割一下,我在为我的某个內界而活着。
內界是一个空间,然后才是时间和情感,是一切开始的开始。
我不达到的就是不存在的,我意识到了的才是存在的,我不是我的依据,依据了的都是模式。同一依据下还有存在,我想到了现今的祭祀,神祭几乎都是鬼祭,祭祀是一种形式。我要随着祭祀去看一看有什么发生,发生了什么。
有,也没有。
我回来后向你讲述,你相信它就是存在的,你不相信它就不会存在。不是有没有存在,而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有没有存在。
越相信存在越存在,越不相信存在越不存在。我说不存在,或者我说不存在是为了别人,不要别人相信存在,我说存在或者我为了别人的相信存在而说存在,存在和不存在之间我都是牺牲品。存在就不存在了,我说不存在而心里以为是存在着的也不存在了。
减轻别人也是在减轻自己,我失掉了我的真诚。
我的深是他人的深,我说的存在就是存在,我不认为的存在就不存在。
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你的历史轨迹,这也是灵迹的一种,我说了也是白说,我说不存在你未必认为不存在,我说存在,你也可能认为不存在。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枉做小人。
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
我不能代替你的生命,你也代替不了我的,灵发出的光辉给每个人的照彻不一样,人明白了才会吸收。
多少不一样,力量也不一样,在乎拥有,我入了多少,我远离了多少。
你是你,我是我。这中间没有任何光环,没有后天,后天都是暂时的,不影响到先天的后天都是死亡的因素,影响到先天的后天才是后天。
一加一等于二是后天,一加一不等于二或者不仅仅等于二才是先天,在维的范围内一加一不等于二有了更多的机会。
结果不重要,也许演化才重要。愈是有一种结果,这个结果就愈加固执。
我的道路是曲折的,但我认为这是一条直线。我没有路,不论是观众还是读者都知道还至少有另一条路存在,之所以不说,因为那不再是人的道路。
只要自己没有去过就是可以抹杀的,武断也就武断了,要不你来。
再一个人来也是这样。
通路少的路也许才是路,我见到了夏天,夏至已经不远了。你的夏天还很远,夏朝不知道存在不存在,只要人神相接,那就不要存在好了。
人间是人间的堕落。
你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不是这狱那狱,就一定有某种通道可以去说明,只是答案不是答案而已。
同世不一定是悲剧,我们的眼光都格外高远。在确定是你高远的情况下,我得隐藏起来,我是你的注视。也许是悲剧,那个地方修建一座高塔,高不能高过我的高,否则就没法修建了。
那些人都有自己的高塔,有的已经倾颓,有的才开始修建,有的正在丈量土地,看起来忙忙碌碌,夜色给了他们光明。
看着他们像看着外星人。
他们不懂我,我也不懂他们。
我的罪孽深重不是一条线,如果只是针对自己,我连自己都对付不了。我不珍惜我的身体,这个殿堂有了死亡的裂缝,我过度地使用它,或者我根本没有使用过它。我想要修补,据说这需要五彩石。
我的心也是一颗顽梗的心,正确是不正确的,不正确的是正确的,在波流中我假装思索,我被巨大的浪潮卷进了深深的旋涡。
我庆幸的是我天上的星没有灭,永恒毕竟是永恒,永恒是另一种永恒的形式。
不要讲天文数据,它们的只不过只有三寸而已。
我的星是众星中的一颗。世界的就是民族的也是个人的,它听得懂人类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