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这两个词往往合起来用,但真就是真,实就是实,实不一定是真,真不一定是实。
小至一个家庭或者多年的夫妻,大到政策和法律的制定,人的理想主义或者那些艰苦卓绝的探索,这包括人类自己的自救,无不是在真和实之间的站位。
不可能不顾及到实,也不可能不顾及到真,真和实之间有着遥远的距离。
纷争和吵闹,矛盾和斗争,其中的背离和关于路线的坚持以及都各自拿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来进行的“矫正”,如夫妻之间得变得很陌生,兄弟反目,在不太“自私”的情况下,都是真和实的惨烈“商榷”。
寻找同伴是力量的要求,是身的志同道合心的相濡以沫,灵的共融和发挥出圣洁的光辉,在世界之内又有一个合理、有序和康庄的“国度”,那是人的“使命”。
本来不值得一见面就口诛笔伐的,但是人都被禁锢在身心之中,看不到灵的关于真与实所表达的意思,也从来不想着松动哪怕一小块自己的土壤,于是就刀兵相见。
兄弟阋于墙。
在墙的瓦楞之间还有诸多探头探脑的其他存在,这是挑拨离间的开始,真与实就有了更多的层次,都要“誓死捍卫”,就有了正确和错误的定论。
真实分开来才能看清真与实的面目,但真与实又不能旷日持久,它们是孪生的存在,就像时间和空间,吞吃时间和空间的骄怪和诉兽,物质和意识,黑暗和光明,后来的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一是刺破一是守护,家产和传承,只是对于一方的坚持,从不会去想有融合的时候。
时候还不到。
时候到了,时候真到了的时候就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到了,是全部的破裂和不存,也是摧毁拔掉和消灭。又是同时的建立坚固和固守,真和实愈辨愈明,到了只有一条路的时候。
真是生命的方向,实是生活的方向。
不会那样快的到来,让我喘息和“享受”一番,我毕竟是人,人就要有人的生活。人就这样被自己耽搁。
知真而不行真,知实的虚假而爱恋这个虚假,时间一拖再拖。
哪一个人都知道这中间的选择,只有承当不起和承受不住的悲哀。我知道,我只是放不下,我的脚步无法移动,我被牵绊一生了,现在就什么也不要了?
或者是容我今天甜蜜,明早再上路的婉求。
地狱的黑雾结果在这个晚上弥漫了整个村庄。
时间的量只要稍加琢磨就知道它的不确定性,它是温馨的,它不但在事后是明证,在事前也是征兆。只要你提前,提前在自己的事件中,或者滞后,滞后在自己的感觉之内。时间的河流还不会马上冲刷过来,留有间隙和余度。
一旦铁了心,这个铁也对应时间的铁,时间就会无情,一点也不能不容缓,刻不容缓。
这是个什么意思呢?也就是天堂和地域的存在。天堂和地域以人的存在而存在,又不以人的存在而存在。天堂和地域都存在在时间的存在之中。
在自己的时间之内,如果已经有了天堂和地域,天堂和地域就是存在的。如果在自己的时间之内并没有这两样东西,那么随后而来的烈火时间中就有了这两样东西。你来不是你来的,你走也不是你走的。
人生的开始是亏欠的开始,但一生的时间都不想或者不能把这个亏欠修补得完整,那么就要为这个依然的亏欠付出代价,那其实是自己的代价,拿自己的生命来补偿。
何必有我,何必生我?这是一些“不懂事”的孩子的叫嚣。
因为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想知道,是你要来人间的。你要把你的一丝亏欠补上,对此你充满了信心。“那可是记忆要抹除的哦!”
对此你充满了信心,大手一挥,“你安排就是!”
人间的死亡有两个结果,一是沉落,一是上升。这是盖棺论定的话。一生无知,有知者早就给你计算明白了。
在阴阳两界,也就是生界和“死界”之间,你明白了一切,但依然对你说,“这可是要抹除记忆的哦!”
于是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但你曾经是你,身体的通道和心的通道是打开的,灵的通道也有一部分打开,通道就有了记忆的残留,你知道你曾经是另一个人,是失败了的。
时间只有站在未来,才能够看到过去。
知道有过一个曾经,那曾经是自己的一个人生。
但是还有另一种情况,在没有沉沦和上升的时候就选择了上升,这是灵的作用。灵并不偏向,它对待每一个人一视同仁,它一定告诉你了很多事情,区别在于很有些人听不到,或者听到了不以为意,假装没有听到。
是顺着人的心来的,也许不是额外的一个声音而是自己的心里升起来的一个声音。
一生不曾真诚对待自己,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这个声音或者有时候是感觉也就痛苦离去了,它一路上叹息不停。
它的叹息就是它的语言。
是语言的分支,一方面是这个人为什么这样,他竟然会是这样。另一方面是这个一方面的确实,这个人为什么这样他竟然会是这样,也就预示着它知道你应该怎样,你不应该这样而是另一样,不是竟然这样而是应该那样。
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愿不是在死后,而是阶段性回头回望的时候。
于是追求生命的真意。
真意可以解决一切人生的问题,它早已经解决了,但人们根本不信。
张梦雪和贵雷妆耸然一惊,甚至缩了缩脖颈。
衣素衣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随意滑出了几个画面让这两个孩子有所觉悟。救人不是白救的。不像某些时候,去救人的人死了,被救的人活了下来却不知道感恩,甚至反咬一口,归于一切平常,用平常覆盖了一切。
常于平就是不要有起伏和凸凹,人在感情上是一个可怜的平面,没有崇高和低下之分,全都为了“自私”。
那里我暂时不能去,你知道那里是哪里,你把这两个孩子送过去,再说我还要去为另一个孩子收些尾,要不窟窿太多了。
黑龙听了衣素衣的吩咐就载着张梦雪和贵雷妆窜入了时空中。
这边,神龛愈加的放出光明,它簌簌地震动。衣青衣掌控着全局,额上渗出汗来,也多亏了底下众人不停打出的光华才让他轻松了不少。
已经不是大鱼儿的事情,不过是多了一个张晓宇。
现在全心应付的是神龛,像极了一个古庙或者道观或者学堂的光明所在。然后光明中出现了血的颜色和黑色的颜色,也都听到了一声龙的长吟。
在光明中一滴光明晃晃悠悠地滴落下来。
是一滴也是一线,头大尾巴小,光明之滴在坠落,和神龛连着的尾巴却没有断绝。在光滴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水滴断绝。
两个小人儿在光滴之中朝着外面走来。
滴的尾巴弹了上去,人们看到了一条龙的模糊的影子,进入了神龛,神龛徐徐安静下来。
两个小人儿朝外面走,愈走愈大,后来和常人无异,光滴也就不见了。
衣青衣收起了全部的功法,对张梦雪和贵雷妆说,欢迎来到龙宫。
这里是龙宫?张梦雪最早反应过来,前进一步说,谢谢你,龙宫的主人。忽然看到张晓宇,惊奇地捂着嘴,是你,你来到了这里?
当扫视众人看到魔王第七把刀的时候,不由地点了点头,自语道,怪不得,原来他也在这里。
因为读过《索引中心之三十八号篇》或者融化过三十八号或者魔王第七把刀的某些记忆,无论是张梦雪还是贵雷妆都对于魔王第七把刀印象深刻,也附带着对于张晓宇并不陌生。
贵雷妆先是走到七把刀身前说“见到你真好。”才转到衣青衣对面,抱拳行礼,感谢你,让我们来到这里。
哈哈,哈哈,衣青衣不以为忤,他似乎知道他们之间的很多联系。“都不要客气,人到齐了,我们得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魔王第七把刀,破,碎,玄武,星官,现在又加上了张晓宇,贵雷妆和张梦雪。
或者还有大鱼儿。她挎着它的卖篮,身子扭动,开始局促起来。在法中她是媒介,她是计划的一部分。谁知道她去介的两个人都到了,没有了她的什么事。
她不知道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但是她也想去,衣青衣好心提醒,“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
但大鱼儿说,同时把自己的篮子捧在手中,“我有仙丹啊!”
破扯了扯碎的衣袖,碎请求衣青衣,算她一份吧。
不能低估了仙丹,这仙丹有时间空间之用,还能吸收某些情感和演绎某些情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破和碎都能被蒙在雾中,就可以知道它的能量有多么大。
衣青衣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忙活葬龙窟的事情,他喜欢做这件事情。他不想想起衣素衣,那是另一种情感,是不一样的情感。他不想他想她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但肯定已经有关系了。他不想她和这件事情有关系而自己就决绝而去,却怎么着都有了关系。
我不想你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那是我的悲与苦,苦与乐,我还有一个地方是我向往的,可以向隅而泣的,你是我的隅。
事情往往是反着来的,特别在真与实之间,我不想你有染。
我自己的真与实我要做一个了断,我向着真的极端走去,一些实先存在着,我就安了心。但是真带动着实前进了,如果你不真,实就是实的。你真了,实也就不实了,都聚拢到了真的方面来。
并且最后是亲人和友朋之间的对决。
因为了解你的真与实,知道你的坎坷和追求。
有时候真怀疑他们是故意的,为了证明正确和错误。让自己的身体孱弱,让自己的心因悲痛而成为血块,让情感走到绝路上,让灵不得不哭泣。它来的时候是一个有序的境界,它离开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倾斜了。
真和实谁的分量更重一些,应该是谁的分量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