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想不想踢,人人都有临门的一脚。
你得把自己介入到某个场景里去,在那里完成个人的某些蜕变。
想没想过,想透了没有,都须面对。如果你说你没有想过,那你就是说谎的人。只能说是你想的时候你不愿意想,放弃了这个想,也无由想和想不出来,是你放弃而不是想没有来。
想是不会停下来的,你也放弃不了,只是你把它贬低了把它收紧了,把他系在了事情上,让事情来说话,用事实来彰显,也停止在事情上。
好的,你现在什么也别想。
但我知道你还是要想的,因为你不可能不想。看着这中间的重点是你把持着想和不想,其实是想和不想控制了你。
为什么这样?
卜二般对贵雷妆说,我这是拾你牙慧,现在再还给你,这都是你曾经说过的话。
这些都关于什么?
关于生命。但一开始不能这么说,得先说门。在人来说是身心灵,身有身门心有心门灵有灵门。时间上处处有门,空间中处处是门,面对的具体的事情具体的人都是门,物质也是门,意识更是门。
门很多,临门一脚的机会也会很多,就怕脚不够用,是你你想不想踢。
从物质到事情到人,到死亡,门也逐渐升级,最后就是死亡。
一开始或者一上来就考虑生命、考虑死亡的人很少,这也很可能是要遭到诋毁的,因为这与所谓的现实有些脱节,有点不正常。
一开始不面对在最后也要面对,谁也逃不开。
无须打口水仗,因为极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没有意义的。从众生之门到死门之间,身有十二门心有十二门灵有十二门,而且还有门里门外的情况,不对等就没有对话,因为参照物不一样。
从始至终的是生门和死门,这中间就是拥有的,或者说是所唯一所拥有的,它表现在“我”上,我的生命上,然后身、心、灵、物质、意识、记忆、情感、智慧、能量、光明和黑暗,它们诉说着生命,消耗着生命,成全着生命。
想,生命是这样的;不想,生命也是这样的,怕的是想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这是人和人最大的不同,都在奔往去死亡的道理上,有的死中有生,有的死就是死,一减一等于零,一减二等于负一,二减一等于一,这是它们表现出来的三种公式。
“有门有踢,这个踢就是思索?”
“说起来是这样的,但不完全这样。”
卜二般和贵雷妆离开警局,慢慢散步在桃花源路上,找到一处小公园坐了很久。卜二般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就从他认为的基础慢慢讲起,还不是大谈特谈往事的时候,往事在记忆里跑不了,得叫贵雷妆认可自己的道理。
也就是出世间法,但这个出世间法不是真的遗世独立或者仙山海岛,而是从人开始,知道人,离不开世间,也离不开世间法,但又不是真的世间法。
身心灵,有的也叫体魂灵,说的是身体、意识和生命之灵。
胳膊腿和肚腹是是实实在在的,这是人和人的基本区别,主要是相貌,身份证就是大头像。相貌不好区分的时候才是身体和习惯特点,教养和谈吐也不一样。这些也一样就是有妖了,就得看灵魂,这就需要火眼金睛,而且是高一级的火眼金睛。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外观上一模一样,另一个人如果不是自己,那就是故意的模仿。
心不会一样的,但只要学了读心术这就不是难题了。
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来鉴别这两个人,这让我们想到了孙悟空和六耳猕猴,假的人不仅能知道真的人想什么,也能洞悉白胡子老头想什么,这个鉴别就会成为一锅糊涂的粥。
这时候大能者出场,他能看出人的本源和实质,有灵无灵和灵的多少,假的人的戏就只能演到这里,等着被收或者被杀。
我有一面镜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人的思绪总是很杂很乱,它们一直存在,是记忆和情感的综合,平时隐伏着。你这时候的想,和你积累的想经过综合才会“展现”出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镜子是我的想,来映照你的想。
这就是意识,意识又分为很多种,错综复杂但有脉络可寻,也叫作心。
灵复杂一些,简单说就是我之所以这么想,想的后面有一条线。常做的比喻是识字,眼睛看着手也在一遍一边地写,听着教授者讲这个字的笔顺意义和用法,一面领会一面记忆用心来完成。
灵是注定的这个完成。
你知道这个字了,你记住了,这不仅仅是你表面的完成,是有一个完成已经完成了,你具备了那个完成,所以你才能完成。
相同情况下,一个字你记住了另一个人记不住,人们会说这是能力的不同,记忆力理解力和专注力不同,但是不说为什么不同。
说也是和家庭教育教养培育养成有关,也有说到孩子天分的,就总归起来一句话,人和人本就不同嘛。
为什么人和人本就不同?
不能问,一连串问下来就会问到“本质”上,本质为什么不同?什么是本质,本质它往上代表了什么,往下又表现为什么?
收灵和灭灵都是技术活,明白了灵是什么,能运动自己这灵才行,需要专门训练。
也就是修炼。
卜二般曾把自己称作“修灵人”就是因为这个。
二人走后,房间剩下的人有了一番讨论。
两个人都离开了,好像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这让梁弓良队长很不甘心。“把你的人收回来,尤其是刘振奎。”梁队长梗着脖子半晌无言。
萧公轩又说:“我说了这不是工作,而且刘振奎已经‘暴露’了。”
梁弓良:“那下一步呢?”
萧公轩:“你还想有下一步?事情就这样了,翻篇。”
但梁队长依然气鼓鼓的,萧副局长理解他的心结,他最看不上这些装神弄鬼的人。他的母亲因为巫法而命丧黄泉,自己的一个堂妹也因某个邪教而留下了很深的后遗症。
萧公轩理解梁弓良,但这件事情超出了他们的工作范围,只能刹车,局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贵卜二人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们没有犯法不是。
这都关系到宗教或者是宗教的某些残留。
翟老的意思是他们要介入此事,不是犯不犯法的事情,而是研究,他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那二人的情状不能不让人注意,看看第一手资料能不能转给他们,先知道个大概。
萧副局长很委婉地拒绝,摊摊手,我们无能为力。
翟老当场给“院长”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区贺局长打来电话说配合翟老的工作,说这是市局的意思。
事不可挽,办理完移交,就是一些资料的事情,人们蜂拥离开。
留下审讯室和旁听室空空荡荡。
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人们不是不需要而是更加需要宗教和信仰才对,但千人不同面,各个阶层也有各个阶层的看法,国内国外也有很大的不同。
究不知是人污染了宗教还是宗教污染了人。
不能说你没有宗教,你和宗教无关,这话太虚了。
其实现实里你所相信的,致力于的,生活于其中的都是宗教,都叫宗教。
比如说我说我们,我们都是军人或者某公司成员的时候,就删去了代表我们身份的象征意义,就区分出了对立面和中间地带,我们都是有关也有缘的。
用唯物或者唯心主义来界说,是很粗略的,但正因为粗略就充满了魅力。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暗示,把自己力所能及地来符合这个暗示。
唯物唯心的提出来是一个界,并不代表全部,人站在中间,左边是意识右边是物质,就看你向哪边转头了。
有了转头就有了面向和背负。
纯粹的唯物和唯心那是圣人或者疯子才做出来的事情,大多数人是都有一点,面向或者延展左侧多一些的就贴上标签说你是唯心派,趋向于右边的就说你是唯物派。
这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就如心理学上一些测试,就是要把你推倒某个框框里去。
你本人就可以,不用石破天惊只要大着胆子说出一句有关判定的话来,世界或者人群就被你划分成了两个。
如何站位,是一个难题,站位的心态才是标准。
微脑和索引中心是研究和探索意识层面的一个机构。对外是泰城第八人民医院,熟知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精神病院,位于长城路北首。
占地几百亩,口子小,肚子大。
前部就是精神病院不假,后部才是医院的大头,国家的正规批文上叫“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及精确预言制导索引研究中心”,但在内部也不使用全称,为了保密的需要只称索引中心或微脑中心或中心了事。
解放前就已经成立了。
经过一片花坛,推开一道铁门,然后才会享受到刘振奎去找翟老那样的待遇。
从空中俯视,中心分为三个大的部分。一条长长的细狭甬道,两侧有小门错开,右边是研究机构,左边是住宿和生活区域。进入北侧的素心湖,顾不上看素心亭一眼,再转入湖岸左侧的门才是办公的地方。
习惯上也叫病源区,技术区,行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