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无相对而又补充。
有多无少或无多有少的情况一直存在。有多了无就少,无多了有就少,空间就那么大,一方多了另一方就少。一方少了,另一方就多,如城市和乡村,乡村和草原,草原和天空,行程和游弋,对世界和心的确定,悲苦还有睡眠。
多和少都能够适应,所有存在对于心都是鱼和水的关系,不过是大鱼小鱼、大水小水的区别。
有是心里有,无是心里无,物质的影子一直在心间,最后是意识的存在以及意识的影子,心可以包容万物,但不是一团糟,空间有罗列。
一列橱子的上中下左中右,每个抽屉中藏着有和无。或者摆成一个圆形,依据有的多少或者无的多少,从高到低又从低到高,到了波谷就到了波峰。波峰也是波谷,在于想取用什么形式。
也可以圆中有方或方中有圆,或者直接在一个身体上星罗棋布。身体依据于感觉,眼睛在看到的同时能听到,耳朵在听的同时能够嗅到,鼻子在嗅到的同时能够尝到,舌头在尝到的同时能够触及到,身体在触及到的同时能够切切地感觉到。
眼耳鼻舌身意就是声色香味触法,一者是五者,五者表明一者,表明得很明白。无所不用心也无所不用其极,掰开再掰开,揉碎再揉碎,撮合再撮合,统一再统一,完整再完整,统摄再统摄,灵性再灵性。
是身上挂着的每一个香囊,叮叮当当就进入细胞,每一个细胞就是一个属性,叫做链,所有的能力在此都一一对应,所有的感觉都有宿主,所有的宿主都是为了存在,它们没有属性,因人的属性而属性。
好和坏势不可挡,因为不是一股力量,是一股中的很多股力量。心肝脾肺肾或者肝胆胰腺肠,它们是每一种武器,也是每一种主宰,一座一座城堡或者一个一个据点,在时空情中生聚也在时空情中死灭。
倒影身体的心界是空中楼阁,有十三层,十二余一给灵用以渠道,在一切中又不是一切,涵盖所有但又有涵盖自身的凝聚。灵在一开始就超脱了凡俗,越凡俗越不被理解,越超脱越不知所云,一个人但已经不是同一个人,走的不是一条路。
“朋友乃时常亲爱,弟兄为患难而生。”就会知道什么是朋友什么是兄弟,应该如何相处。朋友是自己的肢体,也就是存在的感性,兄弟是另一个自己,是存在的危险性,都是心的祝福和祝愿。
然而已经贫瘠,憎恨和怨恨常在舞台,见不得别人好,也不愿意别人好,祝福和祝愿都被剪掉了翅膀,连仪式都是虚假的,咒诅在肆意横行。
有和无的区别只是形式,如人与人的不同,平衡在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就是鱼和水的关系,人如鱼、空气如水这是一样的,你将离不开它,成为终身的依附。
心会尝试这种挣脱,心的臆想和心的行动,这是两种自由。
在臆想的时候知道想是存在的,它是力量,它是灵魂,它是我的世界。
想是飘逸的,非常的优雅,从容而沉静,身无挂碍,心有所得,其中有永生,而且不会惧怕死亡。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多死几次,死很多次,以至于难以计数,在死中表达出对于生的留恋。
死得已经没有意义,转眼的轮回,就会进入苍老之境。不停地死亡,这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心一路跟随,但是跟不上节奏,就会先记忆下来。
想,其中的一个特点是积累惯性,然后从属于惯性,把正在想的内容列在当前,占据想的天空,这就是天空的倾斜或者失火。在镜子上飘起了很多泡泡,远远看的时候像在下雪,是倒着下雪。
雪从地上下到天空,下着下着就下没了,人不知道飘到了天空的哪一个角落里。天空隔着镜子玻璃的哭泣之语,描绘出一个模糊男子的头像来。
我看中了你,但一定是你追求的我。
臆想是侦察兵,身经百战,然后是大部队开拔。真正地要攻城掠地和消灭敌人,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消灭其有生力量,让死亡追得上生的脚步。
对于自己正是相反,死亡追不上生的脚步。
对生命形象的比喻是生死相随,生在前面走,死在后面跟。生一定走在死的前面,不能被死亡擦身而过,这就意味着死亡。
有时二者的距离非常遥远,各自的道路各自轻松惬意,良辰美景,有时却只有一步之遥,互相看得见。
两军狭路拼的是命,命正在被拼,绣楼上抛下来的绣球,互相抢夺。
生在前面抱着命急急赶路,死在后面嘴里流着口涎忙忙地追赶。
通常来说死亡迟早都要追上生,把命抢走,生就变成了死亡,死亡就是不再拥有命。没了命也就没有了灵,身体腐烂,大脑停止“运转”,所谓的这个人从有到无,走过了他的一生。
此中间有两个方法可以使生“永生”,命永远在这里,一个是投机取巧的骗,一个是实打实地“距”,也有的写作“拒”,道理是一样的。
大鱼儿在阒静的后半夜一身水淋淋地走上岸来,风很冷,不太像是厌倦而是仇恨,呜呜呜呜,是长痛的低吟。天空非常地虚假,也架子很大地傲气凌人,一副我罩着你的不可一世模样。一些不太像是云彩的云彩黏糊糊地龟裂着,贴在天空不情愿的冷面孔上。
大海的呼吸是重重深梦,呼吸都竭力地控制着还是泄露出来很多。海水是空气,真正的空气让人有赢不了的轻。空气之于海水有两个线条,一条线是原先,鱼儿在水人在空气之中,各自徜徉,是硬性的适应。
它在水中,你在岸上。一条线是改变,这在开始很不自在,人在水中,鱼儿在陆地,窒息是一样的存在。也就是死在习惯上,习惯是长久的习惯不是突然的习惯。破界就是破戒,打破了某种仪式。
惯常的存在都是仪式,仪式是因仪而式。
空气中有呼吸,大海里也有呼吸,获得其之轻就要负担其之重。只有灵才可以,灵的界限很少,身有心有灵有,身体的泾渭分明,如江南江北的橘与枳。心上的是渔网与毡帽,就是这么生存。灵上的却掉了个个,重的是身体,轻的是心,作为的是灵。
常常深入深海就会常常在空气的天边停靠,鱼人也会打破界限,它在夕阳下的鱼肚白也就是在海里的浪花凝结。失去都是为了为了获得,获得本来的获得,它们被占据得太久了。
自己得有颜色,找到了颜色就和颜色是一伙的。
衣服贴在身上,头发贴在头上和脸上、脖颈上,得有一堆火或者一身像样的衣服。等待着世间的招引,这些自己也可以变化出来,指着离开岸边很远的一棵树,从中就会飘出来需要的衣服和首饰。
衣服的遮掩是不用再考虑自己,它们遮挡住某些变换,我在我的衣服下面安下心来。首饰的作用在早有两个用途,一是抵挡了什么,一是吸收了什么,不是为了好看,后来是为了好看。
这个时辰岸边不会有人来,大鱼儿的眼泪说来就来,特别晶莹,陌生就是这样,无法温暖就无法自由。自由不分层次,自由是通用的自由,一个自由是很多自由。
可以钻入自由里藏身,可以提着自由这个小灯笼,在暗暗的夜色里悄悄移动。
等到天明都没有人来。
果然是最坏的那个打算,那就不要伪装,海的气息就是衣裳,蓝不蓝白不白的一身衣服,皱皱巴巴,头发就披散着。
“那个人就藏在南山一带的空间中,你要去找到他,找到了就回来,找不到也回来。他也可能在找你,你会觉得,觉得了就是找见了,那时候你就会觉得该回来了。”
找却不一定找到,也可能是被找到。
从此她就是传说中的湿婆,她要弄出一点动静来。这其实是它不加掩饰的本色,空气忽然深邃和沾衣欲湿,不见水却处在水中,她虚虚地走过。判明白南山的大致方向,在经过的过程被很多的人跟着。
不论什么遭遇都用湿来顶着,可以行路可以藏身可以战斗可以是一种语言。
从前有座山,山是山接山,山下不是路,路在接山间。有意无意,也许是故意的引导,来到了一座山的山前,跟随的人突然消失了,只有她独自行走。再没有那些陌生的目光和落叶,柴扉前一个中年人笑容和蔼。
我知道你,我也知道你要来。
大鱼儿说:“我不是本意要来这里,我感觉得到你也不是他,那么我就只能是经过,或许经过了经过才有目的地。你是那个经过?”
哈哈,也可以这么说,我是所有人的经过,任何的经过。经过不是身在心在灵在的经过,是经过经过,被时空情洗礼的唯一存在。它最大的特点是当时不觉得,在回忆的时候才发觉遗漏了什么。
所说的目的在远方,是一个一个近方的经过,也在近方之中。目的如果铺展开来,就是所有的经过。最后目的的解决其实是所经过的近方的一个个解决,最后是完成是一个收尾。
那么,你是谁?这说话的语气和腔调像极了龙王衣青衣,大鱼儿问。
我不是他,我是赊灵人。
大鱼儿追问,你会读心术?
哈哈,这不需要读心术吧,你满身满脸和满身的气息都写着呢。大鱼儿怀疑地打量自己一眼,写在哪里?
身心灵就够了,你并没有掩饰你来自海中,湿气更沉重一些,那自然是来自海底。你的想是经过时空情来表达的,时间空间是情感,情感是时空情,你被你的情感包容,你的情感正是现在的你,你在找人而且一路不如意。
看到你,不管从时空情哪一个角度来看,你的信号都特别显著,都怪衣青衣没有说明白。他还是走的老路,不喜欢用最直接的灵来触发所有。
你说的是灵?
是的,我知道衣青衣经常说灵,可是在他,他被灵成就但还是对于灵有一些阻挡,灵不是法而是行动和行为,是所有的解释和动力,是依靠而不是用,是在其中而不是在其外。
大鱼儿小嘴一噘,你不能在我面前说龙王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