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不可知论是站不住脚的,在思维上除了一些病变之外,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人。
有思想有感情,对人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一方面是家人尤其是父母的关爱,身教言教细致入微,微到影响思维的习惯和情感的构成,也就是有了自己的色彩,这是一种传承。
个别的家庭还有针对性的教育,那是密不示人的祖传“法宝”,凝结着数代人的心血。医药、经商、治家、治军亦或治国。占卜星象数学玄学,心学炼丹驱鬼役魂种植之术等等。也就是对于个别物的认识,对于心的某些层次的判定,对于灵的体悟和翱翔,对于关系的身处其中的关系。
视野之广泛就是天地人,亦是身心灵。
一方面是学校教育,这算是正规的培训,学而校(jiao,考校),优者则仕。礼乐射御书数,后来叫德智体美劳,综合起来就是素质,素质摇身一变就是能力。把应该掌握的基础知识学全了,然后分化为专科和综合性的本科。
各种士也出现了。
问天问地问人,龙生九子不是龙,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灵魂。
一方面是社会教育,种子播下了,在社会的土壤中茁壮成长,开花和结果。人都是不一样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理想,大理想小理想,现实的理想和不太现实的理想,人的分类就五花八门起来。
但起码的,你得是善良的,也就是力求做到身心灵的诚实,对自己善良也对别人善良。你饿着,我如何吃得下去饭,你衣不蔽体,我如何好意思锦衣玉裘。
这其实是对于生命的尊重,对于生命的礼遇。
人的一生就如此被教导好了,但一定是你为自己的同时也是为了别人。这就是道德和律法的规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如此这样也没有不好吧,人们就是这样生活的,为了生活也为了生命。
然而还是得委婉地说,这是生活不假,但这不是生命的全部,充其量也许只有一半,为了身体和一部分心思。还有灵和一半的心思被隔离在了外边,没有被照顾到。
用门内门外来个象形的比喻,就是门的外面簇拥着很多人,这些人分成了好人和坏人,善人恶人,正直诚实的人和奸佞小人,还有数不清的其他分法。如对生命是一个什么看法的问题,生命是自己的还是不完全是自己的。
有一个人叫隔壁王二,他有一堆宝物但是这堆宝物忽然不见了。
睡了一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回忆不起来做没做过梦,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梦游过。似乎人只有被鉴定过,方才认识了自己。
村里的赤脚医生说,你就当做没有什么宝物吧,从此忘了会就安心了,只当你确确实实做了一场梦,在梦里散尽了资财,后来你会得享高龄,寿终正寝,这不比什么都好?
当做没有,这就是不可知论。不可知论并不是完全的不知,而是知道该知道的,不知道不应该知道的,画了一个圈子,你就生活在这个圈子中。
宝物的确找不回来了,就当做不曾拥有。难道为此发疯,为此赔上了卿家性命?
但赤脚医生知道宝物是存在的,因为隔壁王二是一个不善于说谎的人,还不习惯于说谎,没有学会得心应嘴地说谎。
宝物是存在的。是一定存在的。
宝物不会有变化,或者还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待着,或者已经真的散入了民间,但宝物曾经在某个时间段某个房屋内存在在王二的手中。
床上堆满了宝物,王二的眼睛中也全都是宝物,宝物占据了他的心,宝物其实是堆放在他的心上的。
找得回来,宝物还是那些宝物。找不回来,是因为宝物失去了,它还在一个地方好好的,或者已经分解分化了,以宝易宝,宝物更多了,在后来这叫做增值。
宝物一直是宝物,只是不再是隔壁王二的宝物。
宝物或许就是生命,没有比生命更宝贵的。死人就是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人,生人还在拥有,完全不知道生命的宝物在哪一天在什么地方就会离开自己。
生命是自己的,这么说的时候是人们正在拥有生命。生命终将失去,生命离开了自己,那时候它就不再是自己的,它只是我的一朝拥有。
想开这件事情,就是生命不是完全属于我的,它是今朝的酒,是人们的每一个际遇,是爱恨情仇的一个凭借。从此不问世事,躲进庙宇和道观和一些神殿内,回味和琢磨着生命的馨香。
今生已经无望了,及时行乐,人世间正因为悲苦,所以要肆无忌惮,用另一种方式提前埋葬自己,我行我素,留有一份本色。
今生已经无望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就是现在我的命是我的,不是天的,我就是实实在在的恶魔了,我为什么不能是恶魔?笑骂有用么,谴责有用么,或者说囹圄有用么。这是我用我的命换来的,不知道它哪一天就骤然离去或者礼貌地辞谢,就像末世情结。就没有那些什么风流倜傥的本色了,造孽是一种高尚,一种智慧。
今生已经无望了,然而我很想知道它,它是谁,它为什么来又为什么去,它的驻留一定大有深意的吧。
后来,又有一个声音说,你们就这样绝望了?生命的确是生命,但对于生命不是无法可想,也就是不是不可知。生命现在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你不是没有做主的时候,不是无能为力,你可以深入生命,达到生命本身,去探问一个究竟和为什么。
震耳发聩,醍醐灌顶,原来是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
生命本身是没有原则的,有生命气息的都算在内。对于生命的发问,其实是生命在发问,然后是认为自己的发问。
受到征招,人们才会聚集到这里。
本来是不能够看见门内的,因为隔着时空。
对于隔着时空的考虑,不用太认真,它的确可以很远,人不能达到。但也可以很近,比如是近在咫尺,天涯若比邻,以为很轻松地就可以达到,但依然是达不到。时空之隔是完美的阻隔,在这之内又有时的阻隔和间的阻隔,在习惯上也统称为时空之隔。
时的阻隔和间或者叫空的阻隔,为人们提供了接近的机会。
人们本来就是拥有时空的,以为那只是记忆,记忆作为一个整体被固定了下来。其实有时有间,在时间上可以进入间,在间上可以进入时间。
如果身内没有时空,就不会有对于时空的认识之见,也不会在时空中行走,更谈不上后来的运行。
比如一个回忆,我们大抵知道人们泛起来的回忆以悔恨为居多,是绞肠断虑的后悔,但只要已经过去,就无法再更改。
这个不能更改,是时空的不能更改,也有时候包括了情感,但不仅仅是为了情感,甚至不是全部的情感,那只是当时的情感。
都还活在世上这很好解释,我的忏悔经过某一个人的传递,传到了你的心上。你有时候或者是现在也刚好想起了我,心里说,算了,他那个时候也是迫不得已,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吧,我已经原谅他。
有时候,指的是时间的错位,在你某一个忏悔的前时或者后时,她早已经得到了信号,只是现在才做出了回应。
是对于你的对应。
如果是一生一死,或者是都已经死亡,忏悔依然有用,有用的是天的意志,也就是那个恒定的时空。也叫时空之根,时空之母。
其原理就是只要是意念,忏悔是其中之一,意念就会运行,或者是不停地运行。运行是存在,被接洽了是其他存在。
关心你的那个人就会知道,会把你的忏悔之一送达到某天或者某地,去产生作用。
有时候人们用普这个词,普天普地,普广,普查普度,就是所有的天和地。普甲骨文的意思是人人都站在日光之上,也就是人的意念之上,人是会发光的,意念同样发光,光强光弱而已,但在大能者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人人都在其上,就是有人在那里,在灵魂的每一个所在,还有一层意思是每一个所在也就是所有的天和地都有接收信号的人,或者按照科技来说是信号塔,也就是意识的必然到达。是大能者的意识,也等同于你的意识,把你的忏悔传递到受者的意念力。
被忏悔者,当时是受害,就会获得某一程度的释放。
其实当时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在既定的情况下已经考虑了所有的因素。但某个忏悔之意的到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像人们在生活之中的突然遇到好运和厄运,那也是某个到来,不是你的原因,你并没有那么好或者也没那么坏。
慎重对待的情况就是死者在某个存在之中的好运降临。
起念是一件很“贵重”的事情,好念恶念都很贵,也很重,但其发挥的作用就千差万别了。在人世间来说,有人一文不名,有人腰缠万贯。
但这不是为了今生的一味拥有,下一个“人生”可能就会降级,有金币的没金币,没金币的有金币。是金币的聚集和分散,但也是为了生命,是要在生命中对金币的态度,或者和金币无关是生命的升级。
在这个意义上就是永远堕落。
金币表现出人性来,归结到生命上。
间的阻隔不关系时间,直接情境移动,面对你想面对和不想面对的人。
场景这时候是真实的,就像穿越一样,是两个活体的碰撞,但也许在另外的时空看来是两个意念的碰撞,灵魂的相遇。
生对生,死对死,生死对死生。
死已经无所谓了,他的无所谓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来面对的都是生,生有幻想有梦境有意念有灵魂,面对的也不是死,而是自己对于生的态度。
生死面对生死是对于生命的生死。
门里面站着两个人,它们似乎互相看不见。一个叫生,一个叫死,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一个实一个虚,一个猥琐一个严正,一个笑容蔼蔼一个眼高于顶,都是一样的存在。甚至在相貌上都惟妙惟肖。
然而这个门里的存在对于门外面的人来说是缺失一半的,或者一个也看不见。
有的看见了生,有的看见了死,有的一个也看不见,同时看到“生”和“死”的人都不在这里,这样的人今天缺席。
看见了“生”的是选择了生,看见了“死”的是选择了死,生死不论的是只为自己活着,不论生死,没有勇气考虑到生死。
今天缺席的人不会被人看见,但能够看到别人。
这些别人的圈子是随时在移动的,生的圈子一会儿少了,死的圈子多了,或者死的圈子减少了,生的圈子增多了,那些不考虑的圈子也一会儿多一会儿少。
缺席者想,这些不考虑的圈中人是真的没有考虑么,他们不是不考虑,他们只是不想接受己灵的考虑而已。
如果说人的一生中,在整个的世界中,有一个人在整个的世界中,在人的一生中都是如实的你,不赞扬也不鄙薄,忠诚老实,这个人就是灵。
你可能不认识它,或者它的态度在经过无数次的启示之后也已经销声匿迹,它选择了沉睡。即使是在沉睡中也准备好了三条锦囊妙计,你会选择一样的,不可能同时选择或同时不选择。
只是因为一句话,一个疑问,似乎听到了哀嚎遍地和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考虑的圈子马上消失了。
大大部分人入了死的圈子,微乎其微的几个人归道了“好”人的行列。
说好今天缺席的,但结果今天还是来了。
自己的疑问也疑问到了自己,被暴露了出来,走到了好的圈子中。
只有两个阵营,没有第三方的存在。
但两个阵营的人数继续变化不断,可谓是四方混战。只是在这个时候,坚厚的石门又忽然关闭了起来,没有石门,没有门里门外,没有这些赳赳聚集的人,都是一个象喻。
人们也许就是生活在象喻之中。
一是好人去归正坏人,一是坏人去教唆好人,一是“好人”去施加影响于门外的坏人和好人,一是“坏”人去直指好人和坏人的心。
好人受到坏人和“坏”人和好人和“好”人的融化,坏人受到坏人和“坏”人和好人和“好”人的潜移默化,互相争夺“生命”的地盘。
为了生也为了死,生死都是为了生命。
只是石门关闭了,“好人”“坏人”都看不见了,看不见就是不存在,只有好人和坏人。“好人”和“坏人”成了灵的职责,它代行放牧。它允许善行,也允许恶意。它不能说,它说不出来,它的级别不够,善的意思就是善的意思,恶的意思就是恶的意思,谁惊动它,它就是谁的传声筒。
举着令旗,也可以比喻为圣旨,在苍茫的大地上奔跑。
圣旨到——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