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很富有,对于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难事。
身体是最灵敏的,洁净一视同仁,自甘堕落也没有分别。
身体是按照它自己的规律走的,它会变老它会衰弱和衰残,老态龙钟和拐杖都提不动,机能退化,感觉到死之将临和对于死亡有了坦然的态度。
一口气咽不下,它像是被提着的一般,原先没有作用于它,现在也无法作用它。血还是我的血,也没有对它做过什么。
死了也就死了,但同样是对于死,死法却不一样。
生者对于死者的态度,就是个人后来面对死亡的态度,不是说的这个。说的是将死之人对于生命的态度,对于残照的挽留,这时候也不晚。
生是偶然死是偶然,是我来烛照这个世界来着,我是一个行客一面镜子,这没有说法,来是突如其来死是黯然离去,无法来也无法去,无法自己来也无法自己去,可能的只是被来和被去,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掌握。
既然来了就留下,给你一个行囊,里面装着三样东西,时空情,你自己永远无法看到。死亡的时候才会看到行囊轻飘飘地飘起来,飘到自己的面前。一定是时空情的其中一者用尽了,行囊才会飘起来。
没有期望也就是放弃拥有,我不在那里。
时空情说起来很简单,时间空间情感六个字,但它至少有三个主要的层面还有一些小的层面,身时间身空间身情感,心时间心空间和心情感以及灵时间和灵空间灵情感。
三者一体,在身心灵的任何一个层面上缺一不可。
我的身体没时间或者没空间了,没情感了,身体必将消亡。心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或者没有情感了,心会毁灭。灵没有时空情了也是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了最后的道路。
生命是个什么东东,它只有三件事,生与死和其中的运作、应用。
时间是夭折,时间上停止了使用。空间是不存,这个地方已经容不下你。情感上是不在,你的情感已经不在我这里。在考究情感的时候,以现在人的情感在和不在为基准,衡量的是惯性,你想起来我和一直没有想起我的惯性。
惯性是可怕的。就算现在你得到了真启示,你也不能幡然悔悟,这个幡然悔悟是假的。中间至少有两点纠缠,一是刹住惯性这个列车,人从列车上下来,乘坐上回头的列车。
一是回头列车的意思是去弥补,有坑填坑有洞补洞,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达到了生命的完全,才会有时空的列车停靠在你的面前,随时停随时走,进入车厢就是另一番境界。
但慈悲为怀,怜悯为上,把情感的惯性定在最早回头的列车上,孺子可教,朽木可雕。
这是末班车。
只要回头都是末班车,不是车的问题是个人的问题。车假如永远都有,但人只有两次经过,一次是正常的,一次是后悔性质的。
在死亡上就是刹那回头的一刻,这时候追求也定义为不晚,是真心的而不是有意的那个故意,还是那句话,自己不能欺骗自己。把自己欺骗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已经不是语言的程度而是心的程度了,将无药可医。
任何时候回头都不晚,心意的惯性把人带到另一个可以挽救的地方。
这说的是同步,身心灵的时空情就是唯一的时空情,也就是外部的时空情,外部的标准是自己的标准,以死为界限,也就是失去了意识。
再也没有时间可用、空间可存和情感之在,到此终止,进入另一个循环。时间和空间永远不要担心,这是下一个循环的基本条件。基本不一样的是情感,这是高度,你有没有想,你会怎么想,你想的高度和低度是什么。
这就是一朵花一粒尘埃,一片云一个微笑一群牛马猪样的存在。
情感控制着二十四个维,有大维和小维之分,人是界限。人之上有二十四维,人之下有二十四维,庄子梦蝶,是以人之维进入了人之下的维。
不会去理解一段木头一棵草一只羊的感受,连人与人,人们都懒得理解,我何必理解你,你是鄙陋的我是高贵的。为了怕比较和压制,不是你离开了我就是我离开了你。
这个错误在于打开自己的钥匙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别人身上,那可能是任何一个人。比喻来说就是有条件的,你救了一个人或者你对某一个人好,他(她)感激你,你才能获得他(她)的那把钥匙。
钥匙没有差别,在于心的通道,从心而到灵。
忽然很轻松或者忽然很沉重就是这种感觉,沮丧或者欢喜,道路轻了或者自己的脚步有了灵性,一蹴而就或者翻云覆雨。对于大部人来说一定表现为空间,但其实是时间,时间有了伸缩的狡黠消融。
不同步的意思在于,在同步的情况下,假如这是一个衡量,就有了个人对于身心灵中时空情的的偏离,有了余度。少部分是少了,大部分是多了,晃来晃去,给人生命在手的感觉。
人变得小或者人变得大,都偶有益处。
静穆了和火热了,人在千里或者人在面前。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你爱我吗,前提是我是爱你的,所以你存在。你爱不爱我,那是你的不存在的存在还是存在的不存在。
也就是生之上有生,有生就有死。死之后有死,有死就有生,生中的死还是死中的生。这不一样,生中有生死,死中有生死,也就是高尚的死和卑微的生的区别,苟且的生和伟岸的死的区别,虽生犹死和虽死犹生的不同。
可以理解可以不理解,最好理解,不理解的只有真诚。做比思要好,为什么做和为什么不做,自己判定不了。但必须有一个判定,这不是人的心的而是灵的。
向善祛恶,但你向善了吗,祛恶了吗。
祛恶用的是向善的子弹,向善用的是祛恶的子弹,总要有子弹,不向善和祛恶就没有子弹。危险的平衡是不作为的平衡,不是自己的平衡,和自己无关,所以才说尸位素餐。
同步走在不同步的路上,要同是因为有所不同。不同步是为了同步,让同步中的不同步开始同。
精灵是其中的时空情。
所有的矛盾产生于此,工作时间和非工作时间,身的场所、心的场所和灵的场所,公共区域还是私密空间,个人的灵还是共同的灵、嫁接出来的灵,目标是什么,目标为了谁。
章程是什么,为了谁服务。什么是国有,什么是私有,国有中真的国有,私有中真的私有吗?谁勾结了谁,谁的心在族外、国外?我是谁的孩子?我应该听谁的话?
我知道是谁养育了我,然而我的背叛让我心酸。
一方面提倡教育,一方面鼓励背叛,我是可怜的两头人。六足四翼,我没有面目,没有首尾,我不要脸。我不是帝江也不是混沌,我是魂体,我想清楚了我才是我,我想不清楚我只能是别人的工具,我就没有灵魂。
穷不和富斗,是等着收财产。
真理是富打不过穷,穷怕什么了,为什么怕穷,富都是谁的富,何况这是心的富灵的富,为什么简朴就该受到鄙视?谁开的第一枪?
杂乱的声音嚷嚷而来,一个毒人形成,在一定的时间内毒人会被自己毒死。给七护法希望的只能是始作俑者的七把刀,他苦苦地笑着,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地再来一次。他要把毒再挪移过来,七护法是中毒者,自己是一个解毒的药剂。
翻来覆去就是七十余年,直到毒消失了。
不是时间消散了毒,是心是情感消化了毒,一剂是感二剂是情三剂是毒。是灵拿走了毒,你解毒它才会拿毒,你中毒而亡它也陪着一命呜呼,在你这个身体上的一命呜呼,谁也解救不了谁。
灵救人是人在救灵,也就是救自己。
中间一定要找到误差,这是人存活也就是在世的目的,这时候站立在中间的是心,一方面达到身一方面及于灵。
这本身就是不同步,先身而心而灵。身是存在,心是道路,灵是到达。外界一统,內界是内身心灵的三界,先外界而內界,外界报道回来才有了內界。
身是灵的一个具化,身灵在一起,只有心掩藏不了自己,是为了发现和思索,身是什么,身里面有什么,原来是灵的散布,从此我有事情做了,这就是情感的萦系。
我有灵我无灵都在我的身上,我无灵身是身,我有灵身是灵。
不是一个失去,我无灵,我也就无身和无灵。我有灵,按说应该我有身和有灵,但实际的情况是我有身我无灵或者我无身我有灵。因为灵从来不是一个灵,都是起点,身身身灵,心身心灵,灵身灵灵。
大踏步地过河,过的不是一道河,要无穷地过河。
在第一道河的河边,此岸是此岸,彼岸是彼岸,彼岸上的存在和自己无关,也就是看不到彼岸,没有彼岸。没有真实的彼岸,我的彼岸只是我的本体的对应,身要有对应的身,心要有对应的心,灵要有对应的灵。
是个假的二元论。
当我说好,一定有不好,当我说不好一定有好,一方面是思维维出来的对照,一方面是维的对照,也就是本质方面的,维的对面可能还是维,也可能不是维了,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才能把握,然而我的眼目尚浅,我看不见。
眼睛说谎和不说谎,不是我自己的以为。我利用它,但不是只有我利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