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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镜中镜

卖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3815 2024-07-07 17:18

  等于是一刀两断,一刀枭首,血溅五步。

  血哗哗地流出来。一个人的体内有多少血液都有定量,说是份量占体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它多不得也少不得。体重不一样,血量不一样,体重和血液量是正好的,维持在一个巧妙的峰巅上。

  如果不是人工手段,血自然的转化有一个顶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停下来,充盈有一个限度,而且过渡饱满对身体来说不是善良的,一味地进补是一个误区,会转化成其他的累赘。

  太少了就是所谓的贫血或者叫营养不良什么的,当然了不在这里少一些什么就会在别的地方少一些什么,身体会自动地去平衡出一个数值来,是这时候的体质。

  身体能用,勉勉强强能用,就和大多数正常人一样。体育健儿和病体羸弱者是相比中间的两个端口,难以达到。

  也得循序渐进和按部就班才行,稳固一个平衡又稳固一个平衡,平衡在逐渐上升,好不容易,不好也不容易,身体的平衡接受着心的平衡,有关两个平衡的平衡更加灵敏。在中间的一个白驹过隙的流光中看到了灵的背影,那是理想的身心灵的平衡。

  骤然失血,数量到了一定的数值,不能止住或者没有补充,人就会衰竭昏迷以致于死亡,不管这血液是往外流的还是往体内流的。

  血不能少,血液还要马上循环,循环都有使之循环的“意志”或“动力”,外在的和内在的。

  从外部来说是由心而脑。

  头脑是脑,躯干是心。

  这时候躯干无意志,头脑无平衡。

  有心有循环,躯干似乎可以存活,但实际上不能,没有灵就没有生命。头脑有灵,有循环,是另一个似乎可以存活,但它实际上也不能,它没有心。

  灵和心,也就是意识,永远是两码事。

  身不是心,心不是灵。

  在一定的时间内,可以有一个迷惑的、假象的存在,也就是躯干和头颅都能生存一段时间,不会马上遭遇死亡。

  躯干会抽搐,它好像要再次去依靠什么,身意识去寻找什么,但已经断了线。头颅还存有意识,但已经无法表现出来,再不是这个人,如果这时候头颅是灵的话,那就是心造的孽,造成了这一切,甚至没有任何抵抗,它是自愿的。

  这时候心的意识已经云散,不负任何责任。

  头颅中存留的意识是灵的意识,也就是被动意识。或者还留有一些心的意识,它已经无法再作用什么,因为断开了血液这个联系。

  对于短暂的存活来说,身心灵不一样,这个存活的时间有长有短,是人不一样。

  在内里,这时候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都各自充当起了首尾的作用,他们是补充。

  如果有方向,一条线段有头有尾。

  一条线段截成两条线段,方向和顺序依然一致的话,就有两个头两个尾。

  在头颅上,七把刀是头,七护法是尾,尾就是躯干。在躯体上,七护法是头,七把刀是尾,是身体的某一个总结。在身体之后,也可能在在身体之前,他使身体是身体,有身体之用。

  头尾是灵和身体,二人的心意心念则是心,是联系。

  在个体的人中,灵为头,是先天存在,身是整个身体,包括头颅的外形,为后天形成,心是连接身和灵的所有意识。

  它有隐显两个部分,入了先天的那一部分是隐形的,发挥作用而难以看出作用来。但在表述上,也是事实,可以认定是灵的作用。比如做梦,不是想做梦就做梦,想不做梦就不做梦,由不得自己。

  显形的一部分意识、心,这是人能够作用的,想去南山游玩,想去菟裘城住一段时间,想遇见一个中意的人,就像梦中遇到的那样。

  若是女人,不是要你的漂亮,也不是什么气质,而是懂事明理、有问有学的善良性格。最重要的是心里有我,有了我之后就一直有我,再也没有别的。若不是,则你任何的存在,内内外外都对我没有意义,在外人眼里只是一个参照。

  东岸和西岸,下雨和洗脚,你放肆地小肚鸡肠,而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只因不在意,所以没有看出来。

  男人是责任和爱,你对于我有权柄,我是你责任的顺应和通达,也是爱的完成。责任是房子,爱就是车,我们一定饿不死的,这就够了,为了在一起,在一起的温暖感觉。

  吃糠咽菜为什么不行,树皮树叶为什么不行,幕天席地寒窑石洞为什么不可以,爱的完成不需要太多的附加。穷死病死又为什么不可以?

  我不想失去你,你也别失去我,一方的失去就是双方的失去。

  爱是对于灵的关系的另一种表达。

  “携琴书兮知音访,假舟楫兮游四方。尧之邦兮舜之壤,慕鸿鹄兮志高昂。久独立兮水之旁,仰高山兮云苍茫。托玉箫兮诉衷肠,知音难觅兮独彷徨。”

  心的贫瘠之后才有灵的丰盛。

  互相有意思但不说破,己方的意思能容纳对方所有的意思;对方所有的意思都能够在自己这里清晰地释放并得到最妥善地安排。

  是我,但又一定不是我;不是我,又非得是我不可。寻寻觅觅,咫尺天涯,中间的相遇就是会心一笑的那一个“会”。各自了解,矜持地故作不识,乍然相逢,又抵得上七生七世。

  这是显形的心的意思,它的来源、形成、施为,成效成空,又都是灵的意思。

  灵是天空,人是天空下的人,站在大地的躯体之上。

  血液循环机针对于头颅和躯干发挥不同的作用,躯干需要灵魂,头颅需要身心,其实是两个装置。

  确定了主宰,才有围绕主宰的循环和循环中的平衡。

  仪器装置无法伪装得惟妙惟肖,它们毕竟不是人,无法有人的情感,只能“欺骗”于一时。当露出马脚的时候,坏戏就到头了,死亡这时候反而是一种安慰。

  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叫做死中的死,死没有完结,死不是一个过程轻易就过去了,而是不断地重复。时间的重复、空间的重复和某一种、或几种固定心情的重复。

  时间的通道走不完,是一个圆形,时时断开。空间没有规律地虚和实、拐弯和扭曲,也就是生成和毁灭。情感充满了阴森惊惧撕裂压迫和很痛的空的感觉,很空的疼的感觉。

  死亡如果说过去就过去了,也是幸福的一项内容。就是说的好死,形式上的好死和死后好的遭遇,生死比较滑顺。

  很多的人都过不去,在人上来讲,这个人死了,没有了呼吸,身体已硬邦邦地凉。就灵来说,灵已经幽怨地离开,带走了全部的意识。

  但是留下了复制品或者叫投影,没有意识之用只有意识之形,只能被潜入,再也无法产出。这就是原来的心,也就是只能感受,而无法功能,不能做、说和想,就像是没有情感的接收器。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才说镜子下面还有镜子,镜子下面还有镜子,或者说镜子上面还有镜子,镜子上面还有镜子;镜子中间还有镜子,镜子中间还有镜子。

  身是心的镜子,身心是灵的镜子,人是天地的镜子,天地是宇宙的镜子,宇宙是时间和空间的镜子,时间空间又是情感和记忆的镜子,情感又是灵的镜子,灵是人的镜子。

  倒过来说也一样,从某一个中间插手也一样,在于要说什么和用什么来说。可以自小而大,自大而小,或者深入。深入有两个深入,向我自己深入和向着我的对面深入。

  当一方不能动、无以动、不被动的时候,就相当于“死亡”,相当于死亡的一条界线。死亡是一个区域,它有时候无限大,有时候又只是一层纸,就看怎么对待和用什么来对待。

  镜子破了,一地的碎渣渣,是一些时空情的碎片,如是没有发现另一面镜子,也就是另一个“依靠”和相对,破就是破了,是真的破了。

  破镜难重圆,没有另一个相对和另境,就是死亡。

  镜子之外还有镜子,是对于该镜子的备份,这是人生的目的之一,以生抵死,从生到生。更加宽阔精粹和凝练,未死已生,未生已生。

  身心灵中只有灵是长生的,也是天地人中的天,这是必须要攀上的高枝,与之同活共生。灵因活而活,它有引子,这个引子就是身与心。

  身用依赖于灵用,灵用需要身用才有用,两用合一用,显明出来就是心用,也只是显明出来一部分。有的被知道,有的不被知道。

  由显入隐,自浅入深,知道了还要更知道,不知道的也要知道,只有知道了才可以不知道,也就是围着灵打转转。知道都是阶梯,为了达到不知道。

  身心都因为后天的形成有着死亡的因素,所以要身活和心活,借着灵的活而活。

  是不是这样,三十八号才做了这个实验,也有它自己的意思在里面,算是借鸡下蛋。不同的只是索引中心侧重于仪器的提供,而三十八号依赖的是灵。

  一方面是仪器需要数据,那就给它数据,一方面是假如不是双身的存在,也就是濒临生死、濒临生命之死的界限。是假如身中没有灵,缺失了七护法,也假如头颅中没有自己在在,缺失了自己的两种情况。

  数据力求贴近于真实。

  这个真实需要一方的假死来代替,假死有不同的程度,深度的假死是极度危险的。

  后来知道,正是在七把刀假死的深度中,七护法看到了大鱼儿,原来他们曾有过交集。当时不知道她叫大鱼儿,现在终于遇上。

  不是外形,外形只是一个标志,而是人们所存的心,而这个心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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