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绪正在兴起,有了那个要起来的意思,但连雏形都还没有,一片空白却生机无限,什么可能都有。如果对于它发展的未来要安上一个把手,正是当时。
谁都不想毁了它,铺垫过去的是最纯最真的情感,没有任何亵渎和污染,等于一个情的理想国度。
这样很美好,你支配着它,它也支配着你,给了它深情,深情也照拂着人的情感。
有的时候等发现之时情绪已经走在了路上,可以顺着它逆着它或者进行了某些改变,它行进的路数不同,情绪浓淡或者方向上的可以有所预期的结果。身体和世界方面的,心的湖心岛周围的水波,灵经的忽然空阔,野旷天低树或者月涌大江流;或面对着宛然和精致,是可以摆动的时间和空间,就像回廊上的栏杆。
它要走向什么地方,遇见是什么最美丽的遇见。
不会有惊愕发生。
一定要下一些功夫和费一番手脚的是已经成了形的情绪妖精,它正在逃离自己,也可能是去惑乱众生。像个铃铛一样挂在身上,叮铃铃,铃铃铃。也可能随时都会爆炸,自由自在地失控。
往内引导或者往外倾泻。
在往外的时候不是谁碰上就算是谁的,负面了别人,别人也会负面自己,欠债还钱,不在这里就在那里,不在此时就在别时。而且会是一种污染,无形中欠了更多的债。
或者是物的,这可以有,内外结合,但不是搞破坏,如果这样依然是一地负债。就有了跑步打拳写字和浇花的事情,半工半农,上山下乡,苦苦地经过,把自己伪装得很好。
都是为了驯兽,总算可以把它关在笼子里。
一切的格物致知也是为了这个,互相消耗,经常硝烟弥漫,自己就得枕戈待旦,早早地天就亮了。
最好的办法是往里面引,它是我的,我要吃下它的全部。它化成我的一片云,一个雨点,一粒尘埃,一点魄力或魂力,或者被它吞噬,成为它的傀儡。
往来路上走,意图弄明白它的身世,找到它的父母。也就是顺着它的时间线往前走,也走着我的时间线,蓦然发现它原来是我,它本来就是我。
我诞生了它,然后就把它给放逐了。
也许那时候我不明白,也没有走到这里过,这里只有三种东西,时间空间和情感。情感是对时空的支撑,时空是对情感的释怀。
对于情感,物质难以陈说明白,在情感的作用下时间和空间必然至少牺牲了一次之后才会出现物质,这是一个综合的作用,不是把杂物堆放在一起。甚至不是意识上的杂乱,而是一个完整的统一,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
不是这个,也不能是那个;是那个,却又是这个。
时间空间情感的三条线可以把“虚”显化出来,显化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如虚着的自由。
意思就是全部的意思,你能接收到我的,我也能接收到你的。在说明的时候,除了有一个平台,双方都知道某个意思之后,这会有很多层,再就是说明的说明,为什么要说明和怎样说明。大就大,小就小,小离不开,大也离不开,大是为了面对,小是为了安放。
时间和空间是无辜的,是先情和后情有着区别。
情感是意识中的意识,是开始的又是末后的,然后才是时间和空间的物化、意识化和情化、灵化。先情是灵化,后情是灵化之后的化,物化意识化和情化。
先情说的是缘起,道源、儒启、佛觉、灵意、真光明等等。后情是对于自有永有的应用和一再应用,情会下降,时间和空间也会下降,也就是时间短了和空间狭小了。
往回走需要的是真,真情的真,还有时间和空间的一路相伴。
后情不足为惧,如果和先情搭上线才是智慧和能量的开始,走的是背后的路,就像一条鱼游向另一条鱼,一个星球去对另一个星球吞吃的贴切。摇摆起来吧,形骸放浪,修篱种菊,不忘的只有南山,在我的南山之下。
失去我,不是任何人的责任,只要我知道我就不会趴下。
西陌黄菊,明日,这黄花依旧是黄花,我就是我,就在我的窗下。
连名和姓都是道路,走一步或长途万里,摘冠挂印或者背后插上一块“杀无赦”的牌子。一座桥躺在那里不动,关于它的传唱却流向四方,“有一个姑娘的背影从这里经过,桥的颤抖是桥旁的柳黄,弹唱或者敲打一曲吧,艺人的故乡就在深深的过往。”
那个姑娘一身腥气,脚步软软的像在海里行走。
有失去就有失不去,你去,我不去,你不去,我去,我去是你去,你去不一定是我去。春天是死掉的季节,美好回头的次数越来越少,如果抛去了情感,剩下的正是那些无辜。
时间和空间被波及,也被人找上门来。
在发现跌入了一个深坑,没有退路的时候,魔王第七把刀开始有了惧怕的心理。
对于自己了解得越清楚越透彻,就越有一种没穿衣服和透明的感觉。自己什么都被看走了看光了,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自己的心可昭日月的意思,什么都不必留下,却留下了意也就是情感。
拥挤不对,净空也不对,所谓的净空是关于空和无的一次一次限制的突破,上升了一层。人是希望的背负者,希望不是热切的多望而是越来越稀少,几希矣的望,望到不能望,似乎没有了望。
没有回路。
感觉自己暴露在了所有存在者的面前,体无完肤,身上满有伤痕。吹一口气或者加一指,自己就会倒下,是被粉碎的惊惧。若是把毁灭人类的任何一种力量的余波导引过一线来,就是刀剑、瘟疫、饥荒和野兽,自己将不能存活。
却正是无辜在保护着自己,时间和空间只要一者变了就是一层膜,何况是两者皆变,变中有变。我看到了那些存在,那些存在却不能看到我,这可以稍稍心安。
其实是心意,触摸大道的风起云涌和风雷激荡。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都得去走路,都得出门,不是宅在家里。宅是安全安稳的盘踞,生着或者已死,身体或者灵魂,生是身体的生也是灵魂的生。死是身体的死,也是灵魂的死。
只有一条逃跑的路线,生是俱生,在俱生的时候生中有生,把身体和意识移到灵魂中来。这时候身体的死只是身体的死,灵魂是活着的。
是人让它活着,经过人活着。
在人活着的时候让它活了起来。
我要把我的心意写在时间和空间的路上,其实是显示给时间和空间的主宰者,因为无辜,所以很诚实,悉数传达。这不像问路,我知道那条路,但我指示的是另一条路。
而是自己灭绝了自己的路。
我知道那个地方,就是对那个地方的确信,在心里又去了那个地方一次。我指示了另外一条路,我也会走上那条路,不良的情感正是这么来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问路的人其实是来领路的人,你可以不知道,但在问路人走后你会去探索和询问那条路。知道而说不知道,就是欺骗自己,不实在和不谦虚就是给自己挖陷坑。
不给自己路走就是没空,谦虚本来有空,不谦虚就没有空。实在是不愿意多吃多占,但现在弄了一个不实在出来,不实在去占满了空间,不再留空。
把自己弄得局促和捉狭。
犹言身在世外,也就是隔着时间或者隔着空间或者二者都有,现在至少要走一条路,以时间而论。时间有世,空间有世,情感有世,世的意思是出现、呈现出来,被包容着显露,就是这样的,被逼着的唯一的这样。
时间在具体的使用过程中,每样都有一点,主线是自己使用的时间,顺着时间的时间之路行走。其他还有他人的时间,自转公转季节的时间,多余而浪费的时间,挤出来的时间,身时间,心情时间,灵的时间,死亡之窟的边缘时间。
动物植物和星系的时间。
现在将要进行“瘦身”了。
未来一直是现在,现在是过去的存留,还是得往过去走。在过去,我看见我的未来。瘦身一者是扩大,扩大之后找到时间的拴马桩,系上一根绳子。一者是割舍,也就是剥除不必要的,留下必要的。
过眼云烟的感觉是形容了时间的尘埃。
是为了时间的公义,空间的公平和情感的真挚。拴马桩往回系,是那时候的存在。剥掉一些不必要的时间,知道曾经的现在还记得和拥有一些什么,那么这个路途之中就有了多余和臃肿。
现在要回到真实在,和真的谦虚。在时间上就是注目那些多余出来的时间和不够用的时间,自己的时间是自己身心灵的时间,相对于时间的时间才有了多余和不够用。
自己的时间只能用情感来衡量,是可以留驻的真时间,自己的必要和为了他人的必要。给身体以时间,时间长成了身体,给心情以时间,时间让我现在的我是我。自己还有另一种时间,给了灵的时间和在感觉到灵的时候的时间。
灵的时间是真时间。
用灵的眼睛看到的时间,是不会失去和死亡的时间,也就是永远的城堡和家乡。这才是本钱之一,契约币是对这个线段的衡量。
是的,魔王第七把刀明白了。在我四十岁的时候,我有一个记忆签订了契约。但在三十岁之前,我的记忆是完好的。
后来的发生我不知道,只是在剥落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一个场景。
一片花瓣落地,鸿毛一样轻,走进了我镇的契合契约铺,然后就回到了这里。
那一片花瓣,我要不要跟随,要不要先攥在手心。
滔滔的海水冲上来无数的贝壳,给时间以留影,时间已经走完。那个时间只对于贝壳有用,打扰的是其他时间。
存在才有时间和空间的情感,也只是时间的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