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金鸡独立,世界是一个平衡。也是你对世界的平衡,平衡进入你的所有感觉,树的枝干往上生长,根系往下扎根。
人行走在大地上,或者蹦跳,也在河里游泳。
世界所以平衡因为它是展开的、实在化的意识,平衡也是物质的一大定性。
合上眼睛继续金鸡独立,总是站不稳,东倒西歪,前仰后合。物质的世界“消失”了,类似进入了“意识”。
要站稳可能需要经过很长期的训练,那是对于一只脚的落点,这个点的平衡,没有平衡找出平衡来。也可以很轻松地控想意识,用意识的平衡来达到平衡。
人的意识的运动,有时候就像这样,没有点要找到点,没有平衡要找到平衡。点就是心点,意识支点,这来自于我们本身。平衡就是用物质世界所得到的经验去平衡意识世界的存在。
而有时候我们会自觉地消失掉我们自己的这个点。
不管是行走坐卧,思绪飞了,我们也跟着一起去飞,根本不顾忌“行走坐卧”这个“真实”的依靠,更多注意的是飞的那些经历和体验。
“真实”就是记忆,那些飞是情感,是情感的雕刻。
我们自己是物质世界和意识世界的路口和交叉口。
意识世界的发生也是“真实”的发生,我们曾经那么和这么想过,羡慕和痛恨过,甚至建立了唯美的“世界”,按照我们所能达到的理想高度编纂成一部“历史”。
除非你表达出来,不论用什么方式,别人才会知道,从看不见转化成看见。
意识的世界缺少欣赏。
几乎无法看到或者感受到,表现出来的是特别微小的一部分。一是受到保护,二是难以披露,意识是一种“高级”运算,这是内在灵力提供的帮助。我们认识到的,只是适合我们个人认识到的那一点点。
有私人意识,也有公共意识。
公共意识有三个特征,一者是人人有份,不偏不倚,每个人都有一架意识的仪器。二是内置和外置的不公平性,内置的不同来源于遗传和密码,外置的不一样是学习和实践的程度不一样,内置、外置互相影响。
三是空山不见人,只闻人语声。我们看不见运算,不懂得那运算,也不知道那是谁的运算,是现成的借给我们用的。
公共意识有三个方面,一是“器质性”的,这得通过“接触”才行,是“身”的范畴,如肖像、影像、气味、偏好、经过和曾经经过过。一是散逸的意识性的,不管人想过什么,这些什么既属于个人的记忆,也属于能量的扩散和运行,也归于对存在的记忆的总把握,称之为记忆之门。
第三个方面尤为重要,是灵性的灵不灵,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人世间的人和事都没有秘密,或者说没有涉外的秘密,只有涉内的秘密。内在的秘密就是人本身的身心灵,而人参与和涉及的秘密都不是秘密,只是秘密的载体。
“其实这些动物们也是秘密,也是秘密的载体,在相互关系中才能呈现秘密。”碎如是说。
动物有地上跑的,空中飞的,水里游的。有气有血,没有气会死,没有血也会死,无所谓灵或者不灵,至多是半灵,少半灵,或者没有灵。
没有灵就没有驾御意识的工具。
牛会开口说话,蛇会蛊惑人,蜻蜓在点水自照的时候会吟两句诗:碧嶂隔数重,露花结秋红。
狐狸步履蹒跚转过墙角不见了。
世界的秩序中人最灵动,秩序要求各安其位,井然有章有序。人首先要的是不安分,这个意思是说人要先找到自己的“分”。平平常常就得了分,安分下来,这样的情况有,但是不多。
或者要折腾,或者先观察,仰观天俯察地,日升月落,涨潮落潮,叶生叶落,岁荣岁枯,乃至生老病死。
是什么在指使它们,它们有什么意义,全是为了人类吗?它们的一生能叫一生吗?死了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人吃素吃荤,素和荤对人有什么影响?身体上的,意识之潜伏的,还是灵海之上的?
供养人类,这不仅仅有关于生命的等级,也是相互依存,食用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是人借着动物说话,或者是灵依托着动物讲话。人能借物传音也已经到了灵的层次,所借着的,灵性愈少愈好。
比如坐骑可以有点灵性,但不要太多,否则会和主人驱策的灵相冲突,得不偿失。
折腾是折腾自己,身体的组成以及功用,意识的层次和功能。意识不光是意识的意识,而是身和灵共同参与的意识,也就是言之有“物”,是有物的凭空。
给意识以生命,它才能走得更远,有鼻子有眼有腿脚有翅膀,翱翔或者跋涉。
见和证一路的风光。
证就是“亲身”参与,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人。
灵任何时候都是重点,念念不忘的就是它,所谓的行走坐卧,不离这个。是色亦是空,色是空的,空中有色,是属性和本质的统一。
就是意思,意的思,思的那个意。
一头猎豹生长,地域洞穴,阳光空气,口食和对幼崽的养育,这些是对猎豹的意,猎豹本身是这个意的思。
我们看到的猎豹不是猎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它又是猎豹,其意其思构成了观赏、观玩、观猎者的灵性,和人和人不同。
猎豹的“灵”是它的属性和习性。
它不像人一样可以有思考,它达不到思考。
思考的本质是情感作用下对于正在接触到和记忆中的意识对象的求解。可以进得去,可以出得来,在思维的天空之板上形成新的印记。
具体的或者是模糊的,如一些数据和一些感觉。
印记又会成为记忆,可以有意地把它拿出来作为思考的对象。有时候是触发,进而产生联想。
有时候是记忆本身的作用,记忆本身也遵从一定的规则。
能够调动意识才叫思考,意思是意识是活的,拥有意识的多少,有时候这表现为情感,总体上形成“智慧”或者叫智慧力。
意识的多少不是唯一的参考,还有意识的深度,每个人的分法不一样,进度也不一样。第一层意识叫框架天,我们知道,动物也知道,有一个意识的天空。
朝朝暮暮,水流云行,意识皆盛放在这里,就像摆放一些物品,仅此而已,前面放下后面就忘了。有时候印象深刻,色彩比较明亮,如动物的“记仇”,这不是它们学会了思考,而是意识本身的作用。
也就是本能。
气味、路径、繁衍、食物的吸引,或迁移。或人的“身上”携带的某些“东西”,人看不见,有些动物可以看见,听见,闻见。
灵是智慧的高度意识,关于自己,关于环境,关于灵。
动物的意识只在框架天生存,不具备灵智。
灵智是灵的允许度和智慧开发度的结合,或者不被有灵,或者无法智慧。
当然,也可能灵而不慧,或慧而不灵,不灵不慧,又灵又慧,这就是人的,也是动物的千差万别。
灵随着智慧而走。
灵、慧可以往上走,从不灵不慧到灵慧。在关系到运用的时候也可以往下走,从灵慧到不灵不慧,一者是神一者是魔。智慧首先应对的是灵,心次之,身又次之。从下往上说,物质的、世界的,意识的、心灵的,灵命的、自由和通达的。
第二层意识叫有喻天,比如我们华夏国的修辞方法都是智慧的结晶。一是发现了意识需要用来说明,用存在的事物来解释意识的某些本质特征。
二是意识受到意识本身的支配,现在作用并不明显,但越到后来越显示出它强大的力量。
三是人的意识受到“智慧”的制约,不是我想怎样就能够怎样,而是我能够这样才能够那样。这个智慧和信仰,和信仰的信度有很大的关系。
感觉到前方有一个东西在等待着,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自己,也许是一个世界,就有了探索的动力。
荒野无人,没有开化,没有路。
但只要走就有路,路也会活起来。意识的路点石成金,走过了,路是你的,金子是你的,记忆也是你的。
第三层意识叫情感天,此路宜常至,他处不堪行。就是心有所系,心在这里,人们一直说的要给心找一个安住的地方。此处的情感,不管是什么样的,可以羁留,可以徘徊,更是映射。
情感之微妙,有起有落,它是特殊和强烈的意识。其实任何意识都是因为情感,情感是带动。
第四层是飘渺天,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山水穷尽,坐看云起。也叫陷区,风是石墙一样的坚硬,一斤水一百二十斤重,直直地掉入深渊。
空气正在被腐蚀被污染,一残天消失,一残天新生。
也叫断,断念断想的断。
就像是对于死地的模拟。
是一场严格的筛选,没有桥,没有路,也没有天空。一切意识都在堕落,而堕落是甜蜜的,就此分别,从此不再想起。
苦苦挣扎,挡不住人生是一场梦,说的就是这里。
这里不是一次一次的冲锋,前仆后继,悲歌长吟,而应以毅力为车,长火为轮。此火也叫永火,长明灯,一路伴随。
此火也叫偏火,是有限度的明亮。就像冷中有热,热中有冷,而冷热都不是全部的,是冷中的一点真冷,热中的一点真热,具有穿透性和带动性。
集中于一点,一点也是一个世界。
在意识天,总是在一段行程之后有一个阻挡或者空落,来收拾一下或破坏一番,也算去芜存菁存真吧,有的留下,有的继续前进。
留下的是我和我失散了,永远在找寻另一个自己,永远找不着。一个瞬间拉扯成万年之久,而另一些万年却瞬息就完成了。
耽搁在各自的意识界,后来那就是土壤,树木,青草和动物、矿物。
传说中的“转生”、“轮回”即来于此,那是意念的念相。偶然短暂的觉醒皆是残梦,化“身”为形形色色的物什。
此后有存在天,生命天,世界天,楔子天,魔意天,镜像天,我相天,真相天,自由自在天。
意识是必有的存在,似乎伸手就能够薅出来,它是有生命的。是活的,等于是世界的再现,但可以皱褶和折叠,压缩和延展,随你要怎样就是怎样。楔子天也叫黑意识天,包括后面的魔意、镜像和有我天,是一连串的黑暗时期,这时候只有苦苦地奋战。
毅力为车,常火为轮,还得有拉车的两条龙。一条是我的灵龙,一条是应我的天龙。
没有龙,或者说没有本体、真我,没有意识之天背后的应天,也就是没有信仰、没有要死要活的心的呼唤,就达不到后来的自由自在和体用无二。
人都患上了不治之症,随时都会倒下,现在是诚心的去求医。
我们正走在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