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的意思是暂时没有,先假借着形成,赊的对立词是余。
要是有余就给你了,这不是后世的欺骗,有反而说没有,也不是真的没有而说有,反向的欺骗也是欺骗。对事情的不实诚就是对事情的不存在,原先的存在和不存在意义的性质不大,在于指向的存在和不存在,立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别人身上。
是我也是我导向的结果,是结果的存在和不存在。这不是杜撰出来的,凭着想象,想象得有东西,是想象的真实,来自于我的真实。我有和我没有,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感觉,我有是一种真实,我没有也是一种真实。
这个真实导向未来结果的真实,我有的我会有,我没有的我就没有,有和没有都是真实。
说有就有,命立就立,这看起来很风光。它还有一个前提,说没有就没有,说不立就不立。意思是说没有是有(存在)的,那么没有就是存在(有)的,说不立就有不立立,不立也是存在的,不立存在,立才会存在。
我一个人有了两种真实,真的真实和不真的真实。
人也是这样,生存是真实的,死亡也是真实的,也意味着生存前的生存是真实的,死亡后的死亡是真实的,其中的诀窍只在于对于真实的把握,有和无的那一个分界。
身体的感觉是一种,心的感觉是一种,灵的感觉又是一种,各自对于真实的分界。感觉得到就是有,感觉不到就是没有,天地人也是如此。
有少的时候有才珍贵,无少的时候无也珍贵,物以稀为贵这句话在这里是可以适用的。有多了和无多了就毫不稀奇,成为了环境和周围,在个体的身心灵周边围着,随时可以搬运出来。天空和大地,身和心和灵,别人的心意和一直想去而终于没有挪动脚步的远方。
赊是慈悲的提前行为,也就是借。如果没有借来也就不知道慈悲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提前。你从我这里离开,我要你走还是你自己要走的,这是先天的内容,你一定遗忘下了什么东西,是你的灵也是你的命。
我得给你送来,无偿的,但是是你借的。
你必须要归还,这是一定的,只是归还的形式不一样,叫假性的归还和真性的归还。你知道是你借我的,我只收你三分之一的租子,或者更少,某一天你身体破碎或者僵硬,你的身心还可以予以保留。
终人一生,不知道是借我的,那就要全部归还,身死心死灵死,什么都不会留下,也就是常言说的赤条条地来又赤条条地去。
借和用两个字常在一起就是借用,借了是为了用,不是空放着,一无所用。不要还是滞留在借的问题上,心有芥蒂,借是必须借,不借也得借,否则就没有存在一说。借了知道是借,就是对自己缺陷和限制的清醒,借就是那一块补天的石头。
借也是为了用,用的时候才更知道是借。
也就是身心和灵不是一个体系上的平等存在,借是“前生”的约,明白了借也就明白了前生,也就是先天。而且借是早就借来的,否则也就没有心,无法连接起身和灵来。
如果曾经打过一个欠条,这个欠条就叫做生命书。
把借这个字非要抠出来说事,也因为它表明着丰盈和欠缺的关系,一方面是赊余一方面是亏欠,双方针对在赊字上。
白白地给你,给你的是灵,这也是我的小屋。在你是白白地得到,是人生的寄托,你要知道它也就是认识了我。你走向我也就是我走向你,因为真实就是这样的,你走向我是因为真实,我走向你也是因为真实,只有一个真实。
真实是灵的真实。
我多,我给出的越多我自己越多,赊是我的品性,就像阳光空气土壤和水分,天空和海洋,人的存在。它们的道理已经自己成为了道理,拿来主义就能用,这也是借。借了有用,但很可惜用不了借的百分之十,用的是身心,不是灵。
是被动的用中之用,也就是感觉到有的真实的一小部分,如果是主动的灵用,那就是前途可期,可以思议的思议,人都将是大写的人。
“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也就是没有达到神的灵的完全,心神在人们这里耽搁日久而没有挖掘出来,这是一个罪过。可以认定这是一个限制,其苏醒觉醒才有了可能和无限,斟酌在自己这里才能斟酌在神的那里。
每天抱着不放下,就好像沉醉那样。
每一部剧一场电影一本书都是一个模式,被想出来被拍出来写出来,又加上了要有人看要好看,就会悬疑和刺激。这都在范围之内,只是启用了一点范围,面对众多的范围却无话可说。
实在无话可说,不想说无关生命的话,而有关生命的话听起来又有些别扭。
没有人在说,说的人都是傻子,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房间的四面墙是四面玻璃,玻璃可以特制,看出外界凸凹的感觉来,再经过一番折射和内部的共鸣,四面墙就是四面世界,人们竖着在玻璃内的墙上行走。
小满那天刮了一夜的大风,刮得南山有棱有角。一者是物质和能量的分散,一者是物质和能量的固有,能量可以不经过物质表现出来,物质就会成为另一种物质,在物质界是物质对于物质的穿越,在意识界是同一种意识。
能量太多了,多得难以调动,有时候它们就会自己自然表现出来。她们也需要某个支点和支架,这正和人的时空情的支架骨架不谋而合,然后是其他性质的存在。比如血管和心脉,膨胀和压缩,到处行走和说着不同的话。
小满后的第一天,那群傻子有五六个人,都一同地把头抬起来望着天空的某一个点上。在人们看来那里什么都没有,不必有也不可能有,但他们看得兴致勃勃且眉飞色舞,甚至某一个傻子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那个地方,这不知道远和近,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但没法询问。因为和傻子无话可说,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三十八号也昂起头来看同一个方向上的同一个点。
很奇怪,不偏不倚,就是同一个点,没人来告诉自己,但是自己心里知道。也许真要用语言来说反而说不明白,眼光的告诉才完全的准确和到位。
有时候会失去语言就站在语言的背后,挖山不止,已经在山腹之中,每一步的前进都很艰难。有时候就会厌恶自己,在身体里面,在心里面和在灵里面,厌恶的感觉不一样。远远看起来是一个意识,是一个小球,这个小球是活着的。
每一个意识都有生命。
意识从哪里出发就要再回到哪里,仪式最早的起源就发生在这里。有起始而没有归结,意识在很多中途在很多发生那里,或者发散出去在自己的周围。得要学会收、集、聚、合和变。
人想的总不如人看到的,一个主意打起又悄悄地放下,在心里就有了底儿。应该这样而不是那样,做到这样而不是那样,做会差着某些层次,也就是强差人意。把握不准和把握不住的时候,它们自由散发,没有一个明确。
也就是拒绝成为自己,想不到或者想不了,思想的训练还没有火候。
眼目的看到和听到才更真切一切,就会随着外界而流转,当做生命唯一的式样。
一看就看了很久,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看得很久。在很久之后三十八号听到一个傻子对另一个傻子说,今天赢了,又来了一个傻子。
小声点,嘘,别让他听到,莫非他真是傻子吧,居然也看得这么久。
你才真傻呢,他在看自己,看的是自己的心。观自在是观的自在,又是“观自在”的自自在在,“智慧人的法则是生命的泉源,可以使人离开死亡的网罗。”眼睛的锋芒不一样,看到的情形也不会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那不就是四面玻璃的小房子么?
切,另一个傻子加进来谈话,那是一个意识好不好?
我不反驳,我早就学乖了,我们都在意识之中。意识的选择都是主动选择,一是自己主动意识的选择,一是自己被动意识的主动选择。这个被动意识是借来一用的选择,自己走不了的路它或许可以走走。
是啊,只有情感隔着时空和不隔着时空,争取主动是争取每一个主动,自己的主动和它动。心中一个人在写文,写一个故事,故事中的人物叫维千度吧,因情而受伤,心很痛。写故事的人也心痛,心痛也会传达到这个人心里来,一阵悲凉,再来一个转折也都一样。
听到四周静悄悄的,针落可闻,这可不像是傻子的风格。真正的安静就是真正的回归,收集聚合都在这里了,只是还没有变。
又是安静了很久。
站在玻璃小屋中的三十八号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看到一面玻璃墙上的一群傻子站在虚空之中低着头望向下面的天空,他们的头发没有例外地都乱糟糟地很脏。忽然一个人低下头来,在玻璃上是抬起头来,悄声说,他违规了。
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傻子。
傻子四散,只有两个人傻子还被钉在那里,一个是说傻话的傻子,一个是三十八号自己。说傻话的傻子瞪着三十八号,你说傻话了,你违规了,我要赶紧离开你这个傻子。
傻子跑出去几步,又折返而回,拉住三十八号的手,“你真是个傻子,我要和你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