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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战归之后04

花月外史 卢安娜 3521 2024-11-12 19:02

  世人皆称新帝萧嬴是一代贤王,却不知他身为恒安王之时前后找过添香楼两次,只为杀兄夺位。

  当然也可以说杀凶手,安亡灵。红绡想着萧嬴义正言辞讲话的语气和神情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贤王?以前也许是吧。现在?未必吧。

  那讲书人的话也不是十足十的依据史实,毕竟他可是说恒安王寻添香楼三月有余,未果而返。呵!未果?的确是未果,毕竟那个碧尹可不是慈善堂,和尚庙。讲究什么结善缘,她在乎的从来都是利。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此话自然不假。

  只不过,碧尹却是一直将利字如烙铁一般刻在灵魂深处。恒安王没权没势没财,又怎么可能让他满足心愿。

  红绡轻轻地顺抚着洛清月,脑中不断同自己听到的讲书人的声音持着相反意见。不屑般的轻转双目,心底又想响起了自己刚刚连续无意识的多次提到的名字。

  “碧尹,碧尹……”

  添香楼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各国之间知道它的人了寥寥无几,但不知何时可能是因为话本写腻味了情情爱爱,闺房之趣,武侠江湖的话本子开始流传于各个书局之中。写书的人大多可能是也怕极了传说中的组织,或是出于敬畏之心,到时将添香楼描述的格外让人心生向往。

  好似添香楼从一个接银子解决人的地方变成了一个修炼武学的圣地,因估计太多人知道关于添香楼的事情,又恐于万一弄巧成拙更是得不偿失。故而,对于越多人来刺探添香楼是否真的存在之时,当时的添香楼楼主碧尹将件事作为挑选已经进入楼内第二重考验的人测试,下发了下去。而自己则开始和那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恒安王去谈买卖究竟是怎么做的去了。

  添香楼名字虽然是楼,却不是一座真的楼。确切来说是一座地下城堡更不为过。据碧尹说当初初建添香楼之时,的确只有一座楼,后来因为受到邀约解决了铁将军之后,这才有了时间和精力开始修建这地下的王国。

  当初那第一座添香楼地址早就被几个和尚占了去,现今的位置若不是有人指引,恐怕也只有瞎猫才能找见。话虽是这么说的,教授红绡的众位侍从和发布记录任务的人而言,没有人想承认让各国皇室和知道添香楼的人害怕至极的地方,自称确是死耗子。

  恒安王萧嬴找到这里完全是因为自己因心善救了一个宫中的小太监,才得到了这添香楼的地址。

  当初建国初始之时,在那位谋士在建议始祖皇帝杀死铁将军事情成功之后,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提出以为可以看作聪慧的计谋。这等阴暗手段若不是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的心腹手下,交浅而言深不仅仅在交友方面是大忌,君臣之间又何尝不是?

  故而这位谋士能陪伴在开国君主身旁也是一个大才,只可惜因此开国定邦之后被祖皇帝草草的了解了,一众军勋卓著的人又哪里会在意当初陪在主营之内里的一个谋士。

  谋士的确死了,始祖皇帝又不是稚儿怎么可能铲草不除根。只是天道冥冥之间自有意志,这谋士自从跟始祖皇帝南征北战之前,也是贫困儿郎,家中几次断粮之后无奈之下就将谋士的弟弟送进了前朝后宫,净了身只为一口口粮。

  那皇帝也未曾思虑过这般细致,已是权力巅峰的人自然与当初起义之时求贤若渴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只是一个谋士而已,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这位公公虽是谋士的弟弟却的确没有大的心思为兄报仇。且不说早年间父亲母亲将自己送进宫内,多年未曾相见又有几分恩情。单单论起前朝末年的宫内更是倾轧捻复,毫无光彩的生活,就早已磨灭了心中残留的良识。

  谁又能想到关于添香楼处所之事竟这般流传在了宫内,多年后在那位贤王还是贤王的时候,因朝内痛失一员大将和十万兵将并且还是自己儿时恩人的痛心不已的肖嬴得到了这个消息,为了心中那一股怨气便怒纵血马一行至关外,找到了添香楼。

  关外的风总是怒声吼着,烈烈的割着人脸,仿若一片片锋利的刀刃。吹着不远处一片单薄的林地歪了树干,光了枝丫,徒留几片在树尖处固执的坚持着,抵抗这寒春气息。算是满天灰黄的一抹亮色。

  萧嬴骑着马已经找寻那个存在小太监的口中的添香楼已有月余,如若不是相交好友直言相劝,坊间流传着流言,萧嬴也未曾想过亲自里这一次寻找一个存在与否都未必能肯定的地方。可,若是让他真的接受洛将军和洛前锋因不敌敌军全军覆灭这个说辞,他是如何也不会信得。

  不敌?可笑!若真是不敌那丢失的五座城池又是何人讨要回来的?总不会是那敌人自己心中有愧自己还回来的吧?

  萧嬴这次出京是悄悄出来的,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带了十人而已,一队人马也未到。这般的安排的确是很有效果,仅仅半月便出了中原来到边关。只是,这添香楼却也是难找得紧。仅仅靠一个流传多人的口述,萧嬴带着队伍多番寻找才找到了那个早已易主给和尚的添香楼。

  眼前的古楼,共有七层,单看地理位置和装饰风格都十分诡异。但走近一看便会发现楼的正门木漆已脱,门框上面歪歪扭扭的挂着一个牌子上书“静心寺”,萧嬴单看这几个字便心里一沉,本就因为连日来的辛劳赶路而略显疲惫的脸上更添了一份郁色。

  身边护卫见主上的面色如此,立刻前往探身敲门。

  “哒哒哒——有人吗?”侍卫见没有人前来开门,眼尾一扫便见主上的面色这番才是真的黑沉,与往日的温文尔雅大有不同。

  楼内貌似没有人居住,过了许久才等听到有几串不连续的脚步声音慢慢响起,随后一个格外清晰地脚步之声临近。虽然萧嬴算不得什么耳聪目明,但是随行一队人马能让萧嬴在炀帝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多年,可见本事还是有的。

  “吱呀——”这座添香楼的旧址的木门犹如外表看见的一般破旧极了,开门得时候幸亏那位侍卫闪退的身子可以,若不然定要像那眼前的光头和尚一样接满了灰尘,本应该光光亮亮的脑袋现在灰突突的。

  侍卫本想着笑一笑,可挽起的嘴角在想起刚刚恒安王的脸色之后便不上不下的卡在了脸上,堪称诡异。不过,众人的视线都被恒安王和那老僧的谈话声吸引了倒也没有发现。

  恒安王见出来的是一位僧者心中微微惊讶,但为了自己此次的行程的目的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不问一问又怎么能让人心安。

  随即略一弯腰轻低头颅,温雅细润的嗓音响起:“请问僧者,此处可是添香楼?”

  僧者也是多年没有见到有人敲响这个属于前尘往事的旧时之门,待到恒安王萧嬴一开口询问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隐隐的猜测。

  “施主找错地方了,此处早在多年前便已是寺庙。只有我和师兄两人而已。”僧者的沧桑浑厚的声音,的确透露着出家之人的看透尘世之。

  只不过……

  恒安王没有因对方的话而退且,而是心中略带讥讽扫了一眼刚刚前去敲门的侍卫,见其对自己将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摆出数字四的意思,语气更是诚恳:“僧者有所不知,我有要事故而前来寻添香楼,你见我们一行之人千里迢迢自关内中原而来只为关外寻其而已。可否告知之前的在此处成为寺庙之前的人去了何处?”

  僧者微微皱起了眉头,再次说道:“我与师兄住在此处已有多年,这多年之前的事情我也是知之甚少,还请施主不要难为人,这座楼已是在我师祖的时候便是寺庙,之前是何人我的确——”

  僧者推辞婉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才还在嘲笑自己一头灰的侍卫一把短刃抵至腰腹之处,僧者声音猛地一顿,颤音就堵在了喉咙里面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看着方才一副儒雅公子的领头人脸色骤沉,其身后的侍卫都是将腰间的长剑抽出一寸有余,身子也是更加蓄势待发,仿若下一刻便会冲到眼前撕碎自己一般。暴露爪牙的野兽向来都是不见血,不归穴的。

  心中顿如鼓打,上下顿促。难道这伙人是来抓人的吗?

  恒安王微微眯起眼睛,挑起嘴角声音较之前清冷了许多:“不知?我看你不知的不止如此吧,恐怕连孩童皆知的数目也是不知。”

  僧人微微低着头,声音逐渐恢复:“施主这番是做什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是如此吗?”那僧人也只是被突然的形式变化惊讶到了,略缓一刻又变成了看破红尘的样子。

  僧人说完话之后再一抬头之时,发现余下的侍卫竟都是不见了。僧者心神猛地一紧,面带急色不顾腰间威胁的匕首猛地回身向自己来时之路看去。全然没有与恒安王周旋的时的稳妥不畏生死的样子。

  只可惜恒安王身边的侍卫可不是闺门小姐怕伤怕血见不得人受死,虽然见那僧者急促的回首却并没有收回抵在腰间的短刃,一时间僧者转身回顾的力度便刺破了他黄褐色的僧袍,大片的血迹向四周蔓延,伤口正在腰腹之处硬生生的横开了一道口子,血液喷溅在手拿短刃侍卫身上,如雾一般向周围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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