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没有再跟他说什么,就这么闷闷地吃完一顿饭
当我吃完饭和他道别后回到家,夏橘和她都不在,整个家里只有桌上的撕下一半的纸条能告诉我她们去哪儿了。
“去买点必需品,当然不是我的,是你们两个的。所以芝蔓陪同我去,以免买错了。”
大概是夏橘匆匆忙忙留下的纸条,因为上面的笔迹相当潦草,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哪个医生的处方。
行吧,家里就一个人也好,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久了,也就没有想过这两个会怎么样。
所以,就更没有想过,住三个人会怎么样了……
看看电视呗,打开电视,上面正放送着最新一期的«单身贵族»:
“……懂得一个人生活的乐趣吗?不用担心忘记恋人的生日,不用考虑给孩子换尿不湿,不用操心玩的太晚被老婆锁在门外。这是常人享受不到的乐趣,因为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
确实,一个人住挺好的。
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收拾,一个人整理,一个人出门,一个人上街,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回家,一个人洗漱,一个人睡觉……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做。
可这些事情怎么做到一个人做的?会很有趣吗?有意思吗?
现在听起来‘一个人做什么’怎么感觉怪怪的?明明这些事情我已经一个人做了几年了啊。
她的不请自来,让我感到一种压力,似乎我不止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她负起应当的责任。可现实是,我连对自己负责都难以做到。我到现在,我都是在努力伪装,掩饰自己就是一个正常的不能更正常的人类。
我本来就是人类,我才不是机器人!
嗯,没错……我说的是对的……
“咚咚,咚……“
我熟悉的人里没有谁会像这样敲门的,那只能是一个不熟悉的人,现在正站在门口,等我去给他开门。
“谁?马上就来。“
我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小跑到门口,看了看猫眼,两个穿着便衣的人正面无表情的站在我的门口。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打开门,先观察了一下他们两个的态度。
“你好,请问你是刘文浚先生吗?”一个人站出来,翻了翻手上的终端机,然后再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比对信息。
“没错,是我,请问是什么事情?”
“我们是国家安全防卫厅的,隶属于摩邯军事院,”另一个给我看了看他们的终端机,上面显示出他们两个人的资料,接着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展示给我看,向我证明他们的身份属实。
“好的,我了解了。请问是什么事情?”
“等一下,我先开启声音讯问笔录系统……好了,那么,刘文浚先生,关于我们所询问的事情,您有权保持沉默,但您的每一句话都将会记录在案,政院不会泄露您的任何个人和隐私信息,您可以直接说您想说的一切。“
“是的,我了解。那么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您现在能够保证您的意识清醒,可以保证您的每一句话具有参考效益了吗?“
“我可以保证,请问是什么事情呢?“
“您曾经有精神病史,或者直系亲属三代以内有精神病史吗?”
“没有。请问有什么问题?”
“您现在是否饮酒,或者刚刚使用过致幻性药物?”
“没有。请问是什么问题?”
“您——”
“行了!别走流程了!“另一个人打断了马拉松似的提问,面向我,严厉地说到,”刘文浚先生,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必须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不参杂任何修饰,并且尽量简短一些。“
“好的,您直接说吧。”
“你参加半个月前针对天川省省政治管理院非法退出协议的施威活动了吗?”
“参加了,但我只是负责在阳台上拍摄取证,至于这场活动的目的和起因我并不了解。“
“没什么,这个不是重点。既然你参加了,那么你有看到一个女生,大约是十几岁的样子,银发,瞳色是天蓝色吗?”
“很有印象,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很多消息源称,这个女孩出现在施威活动中,并且凭空制造出巨大的护盾,保护了民众。”
“嗯,我当时在楼上睡着了,没有看见。”
“真的?”刚刚提出一连串问题的那个人露出诧异的表情。
“别插嘴!军事院对这件事情高度重视,希望可以找到那个女孩,这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不必太紧张,我们只是在逐家逐户地询问有关线索,调查那个女孩的去向。”
“为什么要去调查她?”
“这个不方便说,不好意思。”
“呃……我想知道,你们是每一个人每一个人地问吗?”
“对,上级要求我们,必须在这里问出个什么线索。”
“天哪……那工作量挺大的……”
“确实。总之先谢谢你配合工作。”
另一个人也递上名片:“有任何可能的线索,可以打这个电话,也可以上这个网站告诉我们。“
“那么,我们先走了。有任何关于她的情况,千万不要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不是吗?“
“确实,我会第一时间转告的。“
“那好,感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对这件事情保持高度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