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又要告别的老师们,男孩感觉最近的他总是怀旧。
之前学校的体育教练挑选搞播操比赛的成员,男孩落选。正当那节政治课其他人去比赛而他失落时,政治老师进教室们,对着作为正对门口的男孩小声笑道:“帅的人还在这里。”
男孩不好意思地跟笑,内心的失落也一扫而空,身为国旗手的他,怀着脆弱的骄傲。
还有年纪挺大的历史老师骂骂咧咧的幽默上课方式,新化学老师和气又严格的课程……
这个暑假,男孩参加了银行志愿者服务活动。其实,对于志愿者服务有没有满四十小时男孩自己也不知道,至于为什么要参加银行志愿服务,因为他看见过去参加这一项服务的,都获得了银行颁发的纪念证书,所以男孩也想要一个……
志愿服务远比男孩想象得简单——只需要打两个推销电话,就可以等“下班”了。几天后查阅合格考时,男孩满足地笑了——至少,没有愧对这几位老师……
高三一开始是动员大会,看着较为年长的副校长和新年级组长(数学老师)的发言,男孩听得心不在焉。
开学就是高三,语文老师换成一位去年刚讲过高三的老教师,等级课也只剩物理,上学期的乐曲创作课程也已经结束。过去原先的语文老师曾经找过两个语文代她的课,一个是管得很宽松中年男子——戴着眼镜,身材高大,很喜欢补充课外知识的老师。
在高三刚开学时,新语文老师也曾因为要当去山区参加活动而代过一个礼拜的课。
————
新语文老师讲到《苏武传》时布置了一项特别的作业——绘画其中一个场景。
绘画一直是男孩不擅长的方面,男孩看了看四方的白纸,将白纸分成四个区域,用连环画的形式,将整个苏武传故事分成四个场面,而且场面画得很简单,只是在每张画面上配上了诗。在老师分享佳作时,男孩受到好评。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新学期的位置与之前变化很大,两边和身后都是之前和自己关系不甚亲密的同学。每次看到他们中午搬着椅子聚在一张课桌上吃饭,渐渐的,男孩加入了他们。
这个期末,是与高考级别相同的春考,男孩作秀似地戴着眼镜和所有同学拍了个人照片(准考证照片);此外,男孩总是在打完羽毛球球后洗头,他享受别人对他帅气的赞美……
————
从刚进高中起,男孩他们就被老师说着是幸运的一届,正是因为今年是十年一度的校庆。十二月的校庆前四个星期,副校长来到班级宣布男孩这个班级要与初二和高一参加合唱,除了提前请假以为,每个人务必参与。
艺术指导是学校的校友,在排练合唱团方面有很深的造诣;第一次排练班上到的人最多,在艺术教室排练了大概两个小时;第二次去的人少了许多,主要任务是排队型。
第三次男孩这个班级只要男孩一人去了,其他同学递了一张请假单就匆匆离开。排练到了结尾,男孩一人显得有些尴尬,副校长表扬了男孩,男孩腼腆地对所有参演同学鞠躬。
身边的高一同学低声说道:“这人还不错。”男孩点头致谢。
最后私聊时,副校长先是和校友指挥表扬了男孩一番,然后告诉男孩这次活动他们班即取消,男孩要是愿意可以继续参加,也可以申请退出。
男孩个人与副校长之间有过这样几次往事:新进高一的开学典礼中,修改了一下男孩关于军训发言的稿子,将“青春精神”改成学校的校规,说道:“这是学校的特色,不然如何学校适用了。”
后来走访丁聪中,副校长看到男孩拍了一张饭桌照片打趣道:“给爸妈看看中午吃了什么。”
在九楼观看校史海报时被副校长提醒把校服衬衫扣子扣好;但有一次进校门,副校长看见不扣扣子的男孩,让他站在校门口扣完扣子再进去。
再然后就是弟子规竞赛中的顶撞,情感隐隐含着发泄……
但是现在的男孩没有意气用事,努力恪守了自己本分。当然,其中一样有“别人不去我就更要去了”的爱出头。
自从十七岁以来,男孩变得内敛,告别所有副课,高三又是新的征程。
抑或,高中本就没有副课。